小時候過年之前十一月份家家戶戶都會做點土燒,當時年幼顔白就會在一旁燒火,一邊烤火,一邊眼巴巴地看着鍋裡的蒸籠,那裡蒸着糯米飯,等着糯米飯蒸熟後盛一大碗,撒上白糖,味道是那麼地誘人。
今兒顔白卻是充滿了忐忑,看是一回事,自己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确定不會漏?”
“縣令放心,小老二就靠着這手藝吃飯呢,說不漏就不會漏,不是我吹,西市油房的剛老三那漏鬥都是我錯的,用了十三年了也沒說不好,放心吧錯不了。”
“那你在這兒幫我這個甑子打個眼,竹筒能穿過去就行!”
“行嘞,這個莫麻達!”
一切準備妥當,顔白就開始忙活。
大鍋裡倒酒,然後再罩上甑子,甑子上有一口小點的鐵鍋,鍋裡放滿了冷水,鍋底的底部尖尖剛好對準甑子中的漏鬥。
顔白用的是最簡單的冷凝法,蒸出來的酒氣上湧遇到冷凝結成水珠,水珠會順着上面的鍋底流到漏鬥裡。
漏鬥裡被一根竹管連接直通外面,彙聚多了就會順着管子流到外面。
顔白沒想着蒸酒是那麼的難,也沒有想到冷卻是那麼的難,更沒想到用最簡單的液态蒸餾法它還會跑氣兒,要不是幾個大嫂看顔白忙活的稀奇跑過來幫忙,這一次酒的提純就以失敗而告終了。
剩下就是一個熬時間的活兒,耗的時間比較久,要有耐心,大肥很喜歡,他明白了流程後一個人忙來忙去。
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看着獻寶似的顔白。
老爺子在一旁氣的胡須都在哆嗦,酒是糧食造的,那麼些壇子酒最後就變成了那麼一小壇子,老人家心裡當然不舒服,他是挨過餓的人,這一輩子最看不得家裡子孫浪費,氣呼呼地讓大肥推着他離開。
顔白看着生氣的老爺子心裡極為的忐忑。
站在院子裡看着手裡的壇子,顔白偷偷地聞了聞,因為不怎麼愛喝酒也不知道這酒到底怎麼樣,沾着舔了一下,感覺還是很不錯。
原本想來一次表演,結果上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還把老爺子惹毛了。
這個結果真是難以接受。
安仁坊南甯州都督黨仁弘看着歌姬賣力的舒展着舞姿,又看着身邊喝悶酒的王禮部郎中,舉起了酒杯:“既然沒讨到便宜,我看就算了,你也盡力了,就算燕郡王問起,你也還了恩情,來,喝酒喝酒。”
王郎中歎了口氣:“仁弘,此子雷厲風行,我今年五十有八,再有兩年就可衣錦還鄉,哪曾想會給後輩招了禍患啊!”
黨仁弘勸道:“既然是燕郡王的安排,那就把這事兒好好的給郡王說一說,他找你用的手段,你遭了魚池之災,好好說,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你也不用自己在這裡吓自己,來來,喝酒喝酒,不喝過幾日再找我可就喝不着了。”
王郎中苦笑:“也隻有此法了,可……”他想了想羅藝,又歎了口氣:“來來,喝酒喝酒,喝完這頓酒,我也要離開了,那小子敢在朝堂咆哮而絲毫無損,這次大封賞又封為開國縣男,可偏偏宮中發往禮部旨意裡更是沒說清楚個一二來。
本想找上官探探口風,可上官卻三緘其口,我算看出來了,不管這小子有沒有大功勞,可卻深在帝心,想我五十五歲才一個五品清貴禮部郎,人家十六歲就實權七品縣令,我行事荒唐,留下禍端。
這顔李兩家我都不願招惹了,我還是遠遠的避開吧!”
說罷,給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着獨自喝悶酒的老友,黨仁弘歎了口氣:“這麼個喝法傷身呐!”
天才亮,大肥就說顔白門外有人求見,推開門一看竟然是一位公公,公公看見正主來了,直接說道:“顔縣男,皇後娘娘請你今日要到宮裡去一趟!”
顔白不着痕迹的把一枚金豆子塞到公公手裡,笑道:“公公可知所謂何事?”
公公搓了搓手裡的金豆子,雙手捧着還回:“顔縣男實在太客氣,小的隻是一個跑腿傳話的,這事兒小的還真的不知,這金豆子還請您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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