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想起送宋明珠回家的那一次,他曾仔細留了她家中狀況,并未發覺任何男性用品。他之前還一直以為兩人是男女朋友,那是他第一次開始懷疑他們的關系。一對交往中的男女,就算不同居,彼此居住的地方也肯定留着對方的蛛絲馬迹。就好比三年前他租住的那間房子裡,就被宋明珠留下過許多細小的痕迹。
他之前不止一次試圖直接問宋明珠,但兩人每每遇見都是不歡而散。而他也害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也許是每次易佳明刻意讓他誤會的言語,讓他更覺得懷疑。
向懷遠語氣裡探究的意味太明顯,易佳明卻隻呵呵打着太極道:“向總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和明珠對感情都是特别認真負責任的人,絕對不會接受什麼開放式關系。是吧,明珠?”
宋明珠對向懷遠誤會自己和易佳明的關系,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實在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詭異,隻得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不料,向懷遠卻是冷哼一聲,語氣驟然冷了幾分:“負責?宋小姐可真是挺負責的。”
宋明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着他繼續的指責。然而他卻沒有再說下,隻抿着嘴一臉不悅的樣子。
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陳翠去而又返地匆匆跑過來,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阿遠,你怎麼在這裡?”
她話是對着向懷遠說,眼睛卻是冷冷乜着宋明珠。
向懷遠淡淡回她:“我來這裡休假。”
陳翠又問:“你來這裡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向懷遠還未回答,易佳明已經笑嘻嘻道:“向總你看,陳小姐多擔心你,這麼好的姑娘可千萬别錯過啊!”說着拉起宋明珠的手起身,“明珠,咱們就别在這裡當電燈泡了,走吧!”
宋明珠站起來,淡淡看了眼向懷遠,隻見他正擡頭看着自己,神色複雜,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待易佳明拉着宋明珠走遠,陳翠臉色鐵青開口:“阿遠,你是因為宋明珠過來的?”
向懷遠面無表坐在長椅上不置可否。
陳翠哼了一聲:“你又要發瘋嗎?吃一塹還夠你長一智?”
向懷遠沉默片刻,終于開口:“陳翠,我已經二十九歲,不再是十幾歲那個聽你指手畫腳的小孩子。我做什麼自己很清楚。我說過很多次,你是我姐姐,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我也再懇請你一次,以後不要在一些場合,拐彎抹角地說一些話,讓人誤會我們是一對。以前你說大家喜歡聽勵志美好的故事,所以你把我們的關系包裝一下,便于你出名走紅,我之所以沒說過什麼,是因為我們都是出身窮苦人家,想要成功太不容易,投機取巧走捷徑無可厚非,隻要不違法犯罪。但是你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這種包裝,卻還繼續散播這種謠言,你知不知道會給我造成多大的困擾?”
陳翠輕笑:“困擾?我看是因為宋明珠回來了吧?”
向懷遠道:“随你怎麼以為。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有沒有宋明珠,我和你的關系都永遠不會改變。你是我除了爺爺之外最重要的親人,有我一口飯就不會少你一口粥,但除此之外别無其他。”
陳翠卻冷笑着搖搖頭:“不,就是因為宋明珠。在她出現之前,我說什麼你都會聽。而她出現後,你就完全變了。你不再跟我一起生活,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你一次。因為她的出現,我徹徹底底從你的生活裡割裂出來,甚至她離開了你,你也還是這樣。”
向懷遠道:“我說了,那是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子,我和你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屬于你,你也不屬于我。我會有我的生活,你也會有你的生活。不管我們從小到大如何相依為命地走過來,最終也都會走向屬于我們自己的路。父母與子女都是如此,何況是我們這種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
陳翠笑得更厲害,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你說的這樣義正言辭我沒辦法反駁你。隻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宋明珠不是适合你的女人。幾年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你沒見她身邊已經有了别的人麼?你做得再好有什麼用?因為無論如何你隻是一個單槍匹馬沒有任何根基的男人,一份工作就可以是你的所有。但那個易佳明是什麼身份?我不信你沒查清楚過!”
向懷遠默了片刻:“我在做什麼自己很清楚。”
陳翠哼了一聲,憤憤盯着他半響,終于甩手離去。
向懷遠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坐在原地許久,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才慢慢起身,朝住院樓走去。
病房裡的宋明珠和易佳明此時正在為陪床的事争論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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