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梅姨面上微微有些不悅,沉聲道:“江總是好人,不僅僅是對手底下的人好,每年也都會做很多慈善活動。锶小姐,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這麼問,但在我看來,這是不妥的。雖說江總不太同意您和小公子的婚事,可并沒有很強硬地拆散你們,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江總有偏見……”
“那你知道江夫人當初為什麼執意要跟江總離婚嗎?”我盯着梅姨,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梅姨的眼神裡染上一層淺淡的迷茫,“當時江夫人和江總很是恩愛,不知怎麼的,冷不丁就離了婚。江夫人走的時候一分錢都不要,卻執意要了小公子的撫養權,所以小公子十幾歲的時候是跟着江夫人在H城長大的。雖說,江夫人對錢沒什麼興趣,江總還是以撫養費之名,每個月都往江夫人的賬上打錢。”
“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吧,這麼多年,誰也沒有再婚再嫁。”說到這裡,梅姨不覺微微歎了口氣,喃喃道:“哎……世事無常,好好的一對夫妻,江夫人為什麼非要離婚呢?”
為什麼?
我想我知道。
風雨(2)
恐怕是接受不了自己枕邊人的真面目吧。
江侃的這座農場離市區很遠,江侃從公司回到這邊,有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江侃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抱着阿寶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百無聊賴,活脫脫一怨婦模樣。
“怎麼還沒睡?”江侃走過來輕輕撫了撫我的頭。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擡眼定定地看向他,“江侃,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江侃低頭不再看我,伸手彈了彈阿寶的腦袋,轉而有些疲憊的坐到我身邊,“再過些日子吧,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
“那沈巧怎麼辦?”我哽咽道:“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江侃,”我擡眼望向江侃,一字一句道:“你别這麼關着我了,我不求你能幫我,隻求求你别再攔着我。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别妨礙誰。”
聞言,江侃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那雙迷離的桃花眼裡銜着隐隐的怒意,“路歸路,橋歸橋?張钇锶,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江侃!你讓我怎麼辦?”我掙開江侃的手,将頭埋在臂彎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那種夾雜着恐懼的無措讓我有些窒息,“我也害怕,可我不能放手不管,要是連我都走了,她怎麼辦啊……”
江侃眼圈微微泛紅,伸手将我攬到了懷裡,喃喃道:“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那天頒獎典禮結束後,甜甜拿了一封信給我,信封上赫然是沈巧的名字。拿過那封信的時候,我心裡有些納悶:有什麼事不能線上講,還非要寄封信過來。
當時劇組舉辦了一個慶功宴,我和江侃都去湊了個熱鬧。慶功宴結束後,黃叔過來接我們。黃叔在前面開車,我和江侃坐在後面。七月的天,正是南方最熱的時候,車裡的冷風開得很足。
我倚着江侃,突然想到了沈巧寄過來的那封信。我拿着那封信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打開——你可以理解為,是我被迫害妄想症發作了。
我不确定,裡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樣想的結果就是,我拆開那封信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後的事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我和江侃趕到沈巧家時,她已經不在一周了。
這輩子,我都忘不了那天的場景。時常一閉上眼,便是滿目猩紅。
我和江侃推開大門的那一瞬間,屋裡傳來一陣讓人作嘔的屍臭味,迎面飛來一堆叫不上名的蚊蟲。
意識到不妙,江侃伸手将我推開,沉聲道:“别進來,在這裡等我!”
那一刻,我像是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說闖了進去。江侃面露憂色,趕緊跟了上來。我們是在浴室裡發現沈巧的,沈巧安靜地躺在浴缸裡,身體毫無生氣地浮在那缸腥臭的血水裡,手腕上是一道有些猙獰的疤。浴缸上方,是幾隻嗡嗡作響的綠頭蒼蠅。
我看着浴缸裡那具備泡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怎麼也不想将它和沈巧聯系在一起。胃裡翻江倒海般地翻滾着,我扶着門框忍不住吐了一身,頓時嘴裡湧起一股過了期的苦澀味道。
反應過來,江侃一把将我攙了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愣在那裡,隻覺得胸口有一股血氣上湧,下一秒一股鹹腥沁入我的喉嚨。恍惚中,我的身子仿佛懸在了空中,低頭時,便能看見下面的血淋淋……
其實,她給過我機會的,是我自己沒抓住。她說有東西給我,我沒有接受,所以“好吧”成了她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有信給我,我沒有及時拆,所以她以這樣決絕的姿态向我做了個最殘忍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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