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她點了點頭,徑直走了出來。一回頭,葉涼也跟着我走了出來。我微微訝異,“你不上廁所嗎?”
葉涼的臉紅得有些突兀,低聲笑道:“我不上,我路過而已。”
我一出了女廁所,江侃便有些緊張地迎了上來:“你沒事吧?怎麼才出來啊?”
我不耐煩地繞開江侃,一時有些無語:“江侃你有病吧?怎麼着,我廁所上多長時間都得跟你報備?”
江侃輕笑出聲,挑眉說道:“你要是願意,我也沒意見。”
葉涼靜靜地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笑道:“翠翠,過兩天大學同學聚會,你也過來吧。同學們都盼着你能參加呢。”
“再說吧,我最近挺忙的。”我回頭淡淡說道。
“有時間就過來吧,别成大明星了,就不在乎這幫老同學了。”葉涼的目光不自覺移到江侃身上,“江侃如果願意一起過來,我們就太榮幸了。”
江侃淡淡地看了葉涼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旋即轉頭跟我說道:“你今天狀态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順勢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同意,江侃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袋子遞給了我,“外邊冷,我讓甜甜送了羽絨服上來,我已經讓她回去了,一會兒開車送你。你先穿上,穿上咱們再下去。”
江侃打開袋子,拿出一件無比厚實的大毛領白色羽絨服,小心翼翼地披在我身上。江侃耐心地幫我整好大毛領,戲谑道:“這件衣服真不錯,你現在看起來像隻小白熊。”
我默默忍受着江侃的體貼,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給江侃回了一個微笑。我承認,我做作的表演是給葉涼看的。
我相信,這副“郎情妾意”的畫面絕不是葉涼願意看到的。——我小肚雞腸,忘不了大學畢業前夕葉涼對我的嘲諷:“大學沒有談過戀愛是一個悲劇,在大學都找不着對象,畢業後就更難了,估計隻能相親了。”
抛開人品不說,就江侃自身的條件而言,多金、帥氣、性格好,用他炫耀炫耀,橫豎都拿得出手。葉涼看着我和江侃,始終淡淡地微笑着,眼底卻埋着一層淺薄的嫉妒和歹毒。
葉涼走後,江侃低頭看着我,有些疑惑道:“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她,你們以前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聞言,我擡眼看着江侃,一字一句答道:“以前喜歡過的東西,我現在通通不喜歡了。”
江侃這麼聰明,自然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慘然一笑,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話題,“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我坐在副駕駛上閉目假寐,快到家的時候,我突然跟江侃說,我想喝酒。江侃一頭霧水,凝眉問道,什麼意思?你們家應該有囤貨吧?沒有的話,我可以聯系酒吧幫你訂。
我重重地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心情不好,我想去酒吧呆會兒。江侃将車子緩緩停在路邊,試探着問道,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你去那幹嘛?自己在家喝多痛快。
我使勁搖了搖頭,反問道,網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你幹嘛打遊戲非去那種地方?自己在家打多好!
江侃失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大毛領,帶着些無可奈何的寵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哪怕是我親爹親媽。我已經有幾年沒見過他們了,我不主動聯系他們,他們似乎也真的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女兒。
“你要去哪個酒吧?”江侃問道。
“浮生。”我淡淡答道。
“浮生”就是趙哥的酒吧。就是在這個酒吧,我險些失了身;也是在這一個酒吧,趙哥強送了我一筆錢。
醉酒
那筆錢怎麼看都不懷好意,出道後一拿到第一桶金,我就連本帶利地寄給了趙哥。
我這麼做,和高風亮節那樣的褒義詞沒關系,隻求一個心安罷了。
為這事兒,趙哥還特地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說得那叫一個好聽,說什麼都是自己人,沒事了就過去坐坐。
今天不知怎麼的,偏偏想起了這檔子事,就想去“浮生”瞧瞧。
聞言,江侃的表情有些異樣,他皺眉看着我,試探道:“換一個,浮生不太适合你。”
江侃說,浮生不太适合我,這不明擺着瞧不起人嗎?我當時就惱了,解開安全帶吵着要下車,嚷嚷着今兒就是打車也要去。
江侃被我折騰得沒辦法,也體諒我心情不好,無奈隻能應了。
我看着江侃吃癟的模樣,本來想笑的,卻不小心哭了出來。我若無其事地側過臉,不動聲色地将眼角的淚揩了去。
明明是一個桀骜難纏的二世祖,在我面前,表現得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我真希望江侃忍無可忍,揚長而去,最好永遠都别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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