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昨晚他因為怕事情發展下去會一錯再錯,所以對白錦扶的态度疏離冷淡了些,讓白錦扶以為自己讨厭他,傷心失意之下所以才會想要離開。
景彧啊景彧,你真是愚蠢至極,你怎麼能傷害一個你最不想傷害的人?
從來沒有過的巨大恐慌不斷湧上心頭,景彧努力壓抑着快要失控的情緒,以保持面上看起來平靜如常,不讓人發現他的異樣,同時立即着手派人出去尋找白錦扶的下落,但又因為白錦扶身份特殊,怕報了官會引起太多人注意,隻能将找人的事秘密進行。
不管白錦扶去了哪裡,哪怕把整個京城翻過來找,他也一定要把人找到。
剛安排好人手出去找人後,楊氏院子裡的人忽然來和景彧禀報,說是太夫人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挑這時候病,景彧本來一心都懸在白錦扶的事上,都快把要給楊氏請安這事兒給忘了,這下楊氏算是撞在了他槍口上,繼母病了,他作為孝子怎麼能不去探望,于是從白錦扶院子裡出來後直接去了楊氏那裡。
陸棠一直陪在景彧身邊等候差遣,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知道白公子離家出走後,原本謙謙君子一般的侯爺身上忽然就被一股煞氣籠罩了,他有預感,應該馬上就有人要遭殃了。
景彧進了楊氏房裡,楊氏正背靠在臨床的炕上,歪斜着身子枕着一個大紅色的鳳凰引枕,腦門上戴着貂皮抹額,一副提不起精神病恹恹的樣子,一看到景彧進來,就兩眼泛紅,拿帕子抹淚,邊歎氣邊道:“大郎啊,是我對不住你,沒想到我帶在身邊這麼多年的外甥女,竟是這麼個下賤胚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下作手段,竟敢打着我的名義瞞着我做出這等醜事!我昨晚知道的時候可把我吓壞了,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大郎,是我老眼昏花識人不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送她家去了,從此再也不會和汪家來往,你可千萬不要怪母親啊!”
景彧看着楊氏演戲,臉上沒什麼表情地道:“醜事?母親這話我怎麼有點兒聽不懂了,汪氏不過就是去我院裡送醒酒湯,談得上是什麼醜事?難不成她還做了其他什麼事?”
楊氏聞言臉色一僵,讪讪道:“沒、沒,你說的對,就是送醒酒湯……”
景彧冷眼看着楊氏演戲,眼神裡露出譏諷,冷聲繼續道:“汪氏居然能瞞着您,使喚得了府裡那麼多下人幫她打掩護,說明那些人肯定都從汪氏那裡拿過好處,您就是對待下人太心慈手軟,才縱容得他們越發沒了規矩,既然您病了,在管家一事上難免會力不從心,不如以後就放下管家的擔子,免得過度操勞累壞了身體。”
“不讓我管家?那讓誰管?”楊氏一愣,不甘心管家大權就這麼移交出去,忙找理由道,“我這是小病,不礙事的,你又沒娶妻,平日裡公務已經夠忙的了,難不成還讓你一個做大事的爺管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景彧不緊不慢地道:“此事簡單,我會請淑妃娘娘從宮裡指派一個女官過來幫我打理中饋,直到我娶妻為止,母親就不用操心了。”
楊氏臉色霎時難看無比,不讓她管家,這不就等于架空了她在侯府裡的權力,雖說等景彧成了親,這中饋大權遲早也要交到下一任甯安侯夫人的手裡,可景彧還沒娶妻呢,她也還沒死呢,現在就要剝奪她的掌家之權,還要請個女官過來打理中饋,若是此事傳了出去,讓她以後還怎麼在京中貴婦官眷中擡得起頭來?
楊氏掙紮着想要坐起來,朝景彧伸出手,哀切地乞求道:“大郎,我真沒事,何必還要驚動淑妃娘娘……”
景彧側身避開了楊氏的觸碰,冷漠地道:“我意已決,母親就不必再說了。另外,昨晚所有與汪氏有關的仆人都已經被關了起來,我會讓人再仔細審問,看看到底還跟着汪氏一起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母親都不用管了,安心養病吧。”
說完便從容地轉過身離開了楊氏房裡,等景彧一走,楊氏立即抽出身下靠的引枕用力掼在地上,目光含着滿滿的怨毒盯着景彧離開的背影,可她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洩憤,随後便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靠背上,雙眼無神,毫無生氣,仿佛大勢已去。
——
甯安侯府派出去的人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把所有白錦扶平日裡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還是不見白錦扶的蹤影。
景彧一整天都在府裡等消息,他身為甯安侯,京城裡有太多人認識他,怕打草驚蛇所以不好公然抛頭露面出去找人,隻能等在府裡幹着急,一直等到晚上,陸續聽完所有出去找人的下人的禀報,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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