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錢才是老大很嚴肅嗎?”“比為虎作伥嚴肅些。”甘梧聽了,便沖這頭吱吱叫了兩聲,又是捂嘴又抱肚皮,仿佛是在譏笑荊淼。荊淼也全然不理,倒是段春浮看見了,沖甘梧做了個大鬼臉,氣得甘梧倒立起來,變着花樣跟段春浮做鬼臉。之後兩人便又談了些門派裡的八卦俗事,荊淼全然是不知道的,便隻聽着,覺得有趣便插幾句話。段春浮自備了瓜子跟鹽水花生,一邊剝一邊說,仿佛沒有窮盡,有時候荊淼也是感慨幸好段春浮修仙了,否則按他說話的量,每次聚會還要備着一桶水候命。“對了。”段春浮忽然道,“小貓兒,你不想下山走走嗎?”“下山?”荊淼不由微微一愣,便又道,“又沒甚麼事情,下山做什麼?高官厚祿于你我無意,金錢财寶也不算罕見,至于求仙訪道,你我不是早已在這修行了嗎?”段春浮長長一歎,大翻個白眼道:“怎麼這好端端的三千紅塵到了你嘴裡,就變得一文不值,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小貓兒,你這般看破紅塵的模樣,豈不是除了得證仙道,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真是沒勁透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荊淼恍若看不見段春浮那張作怪的臉,用雙指撫過鎮阙劍身,耍了兩個劍花,細細描繪着鎮阙的劍紋,“人生于世,無非吃穿住行,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我接下來要辟谷,這難道不是有意思的挑戰嗎?”“天啊——!”段春浮誇張的長籲短歎一聲,趴在小幾上,臉挨着他的狐裘蹭了又蹭,隻擡了半邊臉瞅荊淼,悶悶道“你真是沒救了!”荊淼瞥了他一眼,隻心中暗道:你這模樣,還好意思叫我小貓。段春浮閑着無聊,便又與荊淼說起凡間的有趣來了,他口才本就不差,這會兒下了功夫想勾起荊淼的興趣,更是口燦蓮花,直把人間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仿佛這紅塵俗世不走一遭枉在人世活過了。他說到半路,想起荊淼也曾是下過山的,便又說起小鎮甯靜,大城繁華,田野青翠,高山流水……這紅塵俗世,似乎無一不美,遠勝過高居九天,孤寒寡清。“你說得這般動心,怎麼偏來修仙了。”荊淼靜靜聽了,卻隻用一句便噎住了段春浮。見段春浮不說話了,荊淼便又再低下頭去,細細擦着鎮阙,他性子修道多年,早已是沉靜不已,骨子裡本也就是個大人,雖看起來比段春浮年幼,事實上卻較他沉穩許多。更何況荊淼一門心思想要修道,加上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凡塵,自然不受誘惑。“小貓兒,我願意與你做朋友,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段春浮長長呼出一口氣,神色十分誠懇。荊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天地積陰,寒則為雪,盛則凝霜。紫雲峰縱然有結界庇佑,然而遠處眺望,仍是一片白雪茫茫,與峰上春景迥然有别。一片冰雪凋零落下,融成星點水意,荊淼瞧着冷場,便仰頭望了望,微将眉頭一蹙,隻道:“今年的雪真大。”“是啊。”段春浮也略有感慨,“天災重苛,人間現在已經連晉微觀都央上了。”“晉微觀?”“小貓兒不知道嗎?就是顓陽派的古昊然,他已經出師多年,晉微觀是他的道場。”段春浮微微一頓,“說起古昊然,不過幾日,天玄宮的端靜真人就要來了,誰你都可以不好奇,但是端靜真人你很是應該去瞧瞧。”荊淼有些不解:“為何?”“别問為什麼,包你回本兒!”段春浮腆着個臉,神神秘秘的對荊淼眨眼道,“小貓兒,我問你,你覺得咱們宗裡誰是第一美人?”荊淼微微垂頭想了想,不确定道:“我覺得師尊生得好看。”“嘿。”段春浮摸着下巴笑道,“那你就等着瞧吧。”荊淼瞧他神神秘秘,其實也已經模糊猜出這位端靜真人到底是哪裡長處了,人皆有好奇之心,便不由問了一句:“怎麼,這位端靜真人生得很是好看嗎?”“豈止是好看啊。”段春浮略微感慨了一聲,“哎呀,總之你見到便知道了,簡直就是冠絕天下無姝色。”仙家之地俊男美女并不稀少,荊淼心中也很是有些不以為意,但也不去與段春浮争辯,隻問道:“端靜真人來此是為了今年的雪災嗎?”“是啊。”段春浮道,“說是有什麼魔物出世,魔族結界松動,要來商量對策,具體之類的,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了。這場雪來得奇怪,今年怕是個多事之秋。”這場雪,也确實生出許多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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