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莞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排。
這是賀聞朝在九年前就有過的想法。
其實當年在一起後不久,他就發現蔣莞并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自己。
雖然女孩兒嘴甜粘人,又有很多戀愛中的‘小巧思’來保持他們之間所謂的新鮮感,看起來像是特别喜歡他的樣子,但相處久了,賀聞朝總能察覺到她的走神……
還有笑容背後那一抹揮之不去的隔閡。
如果一個人是全心投入到‘喜歡’的狀态,又怎麼會不經意間表現出隔閡呢?
在沒有交往之前,賀聞朝以為蔣莞那種狀态是故意的,為了引起他的興趣而吊着他才會這樣。
但是在一起之後,他瞧見過她真心的笑容,便愈發覺得那樣虛假。
賀聞朝本來就是極度敏銳的人,在越來越多‘她可能沒那麼喜歡我’的證據堆在眼前後,便也不會像之前那般自視甚高,覺得對方離不開自己。
初步發現時,他隻是心裡有些疑惑。
為什麼蔣莞其實沒那麼喜歡他,在當初追他的時候卻要那般熱烈到锲而不舍,表現出一種離不開自己的模樣呢?
賀聞朝想不通這個問題,有一段時間看着蔣莞,就仿佛隔着一層薄薄的面紗窺探到一張言笑晏晏的假面。
但女孩兒還是對他很好,依舊是嘴甜,愛撒嬌,黏着他……也不拒絕任何親密接觸。
甚至,蔣莞還會主動親近他。
自從确定關系後,每天晚自習結束後賀聞朝都會送女孩兒回家,有的時候,她就會拽住他親一口。
蔣莞家住在長安街的丁字胡同裡,那裡離一中很近,是一片老四合院,平房,但房子價值很高,再過個十年,基本等于有錢也很難買到的房地産了。
“我和爺爺住在一起。”放學後,蔣莞和他并排推着自行車,笑着說:“他不怎麼管我,所以我挺沒規矩的,想幾點回去都行。”
賀聞朝‘嗯’了一聲。
“……你真是個木頭疙瘩啊。”蔣莞歎息:“我都說了我幾點回家都可以,你還要把我準時送回去嗎?”
賀聞朝長眉輕蹙,側頭看她:“你爺爺不會擔心嗎?”
“不會啊,他自己也不回家。”蔣莞聳了聳肩:“成天和隔壁王大爺一起下棋。”
“我在長安街這片住了十幾年了,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家門,爺爺擔心我不是閑得慌麼?”
賀聞朝腳下微頓,忍不住問:“你爸媽呢?”
聽他問這個,蔣莞微微變了臉色,聲音也冷下來:“我沒爸媽。”
“……”賀聞朝意識到自己可能問錯問題了,垂下的眼睛裡有些隐忍的難堪。
“抱歉,我不是和你發火。”蔣莞嘟了嘟唇,纖細的指尖撥弄自行車上的鈴铛:“我就是…不喜歡提起和父母有關的事情,賀聞朝,你以後不要問我關于他們的事了。”
兩個人走在
偏僻的小胡同裡,周圍沒什麼人,沉默中半着晚風徐徐。
蔣莞沒等到賀聞朝回應,心裡也是有些忐忑的——自己剛剛是不是甩臉子太明顯了?
好像有點……太不給少年面子了。
正想着,賀聞朝開了口:“其實我和父母關系也不好。”
“嗯?”蔣莞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輕輕一怔。
“更準确來說,是他們關系不好,從我有記憶起就在吵架,十歲那年,我爸媽就離婚了。”賀聞朝頓了下,自嘲一笑:“離婚之後也沒消停過,還是有聯系,一直在吵架。”
原生家庭是與生俱來的枷鎖,無從選擇,自然也就無法掙脫。
一向冷淡的少年難得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還是這種有關他家裡人的,很隐私的話題,蔣莞聽着,隻覺得心髒怦怦直跳。
“賀聞朝,你說這些,”蔣莞垂下的眼珠亂轉:“是為了安慰我麼?”
安慰别人最好的辦法不是鼓勵,而是告訴對方自己也同病相憐,一樣慘,她感覺男生現在用的顯然就是這個辦法。
隻是…她聽到了這麼多,無法受用,問心有愧啊。
賀聞朝捕捉到女孩兒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輕輕眯了眯眼:“蔣莞,你在怕什麼?”
“……嗯?”她沒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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