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自然知道這些話韓媽媽是刻意說給自己聽的,韓媽媽是好意,大約是想讓自己多記住梁驚鴻的好,進而忘掉前面那些算計脅迫。
其實不用韓媽媽說,皎娘也知道梁驚鴻對自己不差,畢竟她不是木頭,她是個人,還是個女人,即便一開始算計脅迫無奈而從,可日複一日過來,哪裡還能無動于衷,尤其他們如此親近,便是當日自己嫁與潘複的那一年裡,也從未同床共枕,更何況她跟梁驚鴻之間又豈止同床共枕這樣簡單。
不管開頭如何龌龊,如今兩人已緊緊糾纏在一起,皎娘知道,隻他不放手,自己這輩子大約都隻能如此,皎娘忽然發現,一想到一輩子跟他如此,自己已不像先頭那般抵觸,是認命了嗎?亦或是她的心随着日複一日的親近,開始變了。
想到此,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女人果然是禁不住甜言蜜語的,當日如何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覺得可以這樣跟梁驚鴻過上一輩子,一輩子啊,一輩子有多長,她不知道,或許她的不會太長吧。
皎娘緩緩動了動身子,綿軟的幾乎使不出氣力,緩了好一會兒,方勉強坐了起來,下意識看向身邊空了大半的床榻,微微有些愣神,她并不知梁驚鴻何時走的,并非不想知道而是身不由己,她隻記得昨兒晚上自己終是撐不住昏了過去,哪還能知道後面的事。
事實上近些時日,他已少有如此癫狂了,雖仍不會放過自己,卻會稍有節制,昨晚大約自己的态度惹惱了他吧。
大約聽見屋裡的動靜,韓媽媽走了進來,見她坐了起來不禁道:“大娘子這一覺可睡得好,可都快晌午了呢。”
皎娘一驚,昨兒在車上言談間惹得梁驚鴻性子起來,回來之後哪肯消停,一番折騰下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竟不知這一覺竟已轉過天了,難怪不見梁驚鴻呢,昨兒在蹴鞠場他就是半截走的,後面的酒宴,自然不能再缺席。
隻是自己一向睡眠不好,便疲累已極睡幾個時辰也該醒了,怎這次睡了這般沉,且醒過來仍覺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來,莫不是昨兒出去一趟累着了,不應該啊,昨兒一來一去統共也就半日,在涼棚裡也都是坐着,并未走幾步,若這都能累到,自己也太不中用了些,或是自己身上的舊疾又要發了……
正想着,忽聽外頭丫頭們請安的聲音,緊接着梁驚鴻便自紗屏外轉了進來,随他進來便有絲酒氣沖過來,酒氣并不重,若不底細聞都是聞不到的,可就是這樣淡的幾不可聞的酒氣,卻讓皎娘沒來由的一陣翻心,嗓子眼一酸竟要嘔出來,急忙抓過枕邊的帕子捂住了口鼻,緩了好一會兒方把那陣惡心壓下去。
可梁驚鴻往這邊一靠近,那股酒氣襲來,又是一陣翻心,吐到了丫頭已然端過來的銅盆裡,韓媽媽在旁邊幫她輕輕拍着後背,急聲道:“這可怎麼了,昨兒還好好的呢,莫不是昨兒在山底下着了山風……”
梁驚鴻卻開口吩咐道:“把窗子打開。”丫頭急忙過去開了窗,窗扇一開清風襲來,屋子裡那絲若有若無的酒氣也就散了,皎娘喉間那不斷上湧的惡心也跟着消了下去。
其實她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什麼東西來,自己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除了昨兒的早膳,竟是一連幾頓粒米未進,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還有東西嘔出來,不過是胃中的酸水罷了。
好容易不嘔了,梁驚鴻卻走了過來,還未走到榻邊,隻是略近些,便聞到了那股酒氣,頓時又是一陣翻心,轉頭在盆裡又嘔了起來。
她這樣的反應,梁驚鴻也是驚了一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又退到了紗屏邊上,遠了,聞不到那股酒氣,皎娘才不嘔了。
漱了口,又喝了半盞溫水下去,方覺舒服了些,擡頭卻見梁驚鴻仍站在紗屏旁,目光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神色似有些陰晴不定,皎娘以為他是惱了自己剛才的反應,不禁道:“今日不知怎的竟有些聞不得你身上的酒氣了,許是昨兒在那山底下着了山風也未可知,想來過會兒便好了。”
梁驚鴻:“雖說已入了秋,這幾日卻熱的緊,竟比暑熱裡也不差什麼,正因如此,昨兒才允你去散散涼,卻忘了到底時氣已至,你身子又弱,加之昨兒在車上又……”
他前頭說的倒還像個話,誰知說着說着便拐到了那不正經之處去,皎娘臉色大紅,深怕他說下去,急忙打斷他道:“并不妨事,你且去外間吧,過會兒再來。”
皎娘性子是極好的,便是被梁驚鴻那些卑劣手段逼迫,恨到極緻的時候,都不曾惡言相向,至多也就是不理不睬,到如今兩人關系和緩了許多,也極少主動說什麼,更别提今日這般輕言緩語的,簡直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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