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火災兇手到底是人為還是災難,無人得知。就算是人為,大概率是别人嫁禍給蕭長盈,想得到家族财産,不需要用這麼拙劣殘忍的手段,更沒必要把自己變成衆矢之的。
而且這次的任務要求升級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必須完成任務,必要時可以殺了蕭長盈,滅了蝴蝶莊園,制造另一起蕭氏滅門案。
上面的急迫和隐藏的陰謀似乎比表面更深,餘可尋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母親的仇要報,縱火案真相要尋,同時,背後隐藏的秘密,她也要知道。
直覺告訴她,蝴蝶莊園藏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恐怕牽涉甚廣。
她深入其中,不脫離組織,就是想自己查清楚。在此之前,誰都别想在她眼皮底下,動蕭長盈。
書房桌上,淩亂地放着許多酒,煙味聚滿房間,推門進入便覺得嗆人。
蕭長盈一手夾着煙,一手端着酒杯,一口煙,一口酒交替着,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
章羽凝剛進來就被煙味沖得睜不開眼,她忙去拉開陽台門:“您這門怎麼也不開。”
“她怎樣?說什麼了沒有?”蕭長盈掐滅煙蒂,将空酒杯往前挪了挪,章羽凝幫她倒上:“什麼都沒說。”
蕭長盈按了按眉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為什麼要幫她?”
章羽凝表情僵硬了片刻,繼而回答:“您是說指紋嗎?”
“還有她臉上的傷,你以為一個祛疤膏就能騙得了我?”
“我其實沒想過糊弄三小姐。”章羽凝知道瞞不了她,遲早會攤牌,本以為會晚點,沒想到許朝華死了,打破了平衡局,所有的心照不宣都被拿到了台面上。
“想不想你也這麼做了不是嗎?”蕭長盈把酒杯重重地扣在桌面,擡眸說道:“我派你去池家的時候,可沒讓你勾引池小姐,你倆如何滾上床的,我也沒興趣,但你現在是怎樣,想一心伺候二主?”
章羽凝心中一驚,盤算着要怎麼說。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局面,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許朝華剛死,蕭長盈的心理防線有些坍塌,或許可以試着說說體己話。
“三小姐,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越界,不該喜歡上池念,我從來沒想過一心伺候二主,對池念,我隻想保護她,也想為她報仇,池經那個畜生囚禁她那麼久,又屢次想對她下殺手,我實在難以容忍。”
“所以你就能借我的局搞他了?”
“我不是,我隻是想着反正池經也是我們死對頭,想一舉兩得。我承認自己想平衡你和池念之間,可我有時候也很為難,很糾結。”章羽凝耐心解釋,希望能夠消除兩人隔閡,蕭長盈願意開口問,恰恰顯示了她在嘗試相信身邊人。
許朝華的死,對她刺激真的很大,她很敏感,也變得有些脆弱。
章羽凝覺得這是機會,甚至也是餘可尋的機會。
望着章羽凝緊張的神色,蕭長盈忽然笑了,她無力地捶了捶桌子:“為什麼?為什麼除了朝華對我用心純粹,你們每個人心裡都藏着事。不過無所謂了,除了錢,我确實沒給過你們什麼。你喜歡池念我不反對,既然我已經跟她聯盟,你可以當我跟她的橋梁,也可以保護她。”
“您說真的?”章羽凝面露喜色。
“嗯,兩個月内,我要池經下台。”
“那……”
蕭長盈擺手,面露疲态,或許是有點醉意,她沒什麼力氣說話,也不願意多說。
“我聽您的安排,您早點休息。”章羽凝緩緩退了出去。
蕭長盈托着有些沉重的額頭,又連續喝了幾杯,直到微醺。她不會喝得酩酊大醉,應酬也是點到為止,雖然有量,但蕭長盈從不斷片。
斷片就會陷入無知的險境,萬一自己口無遮攔,給别人制造可趁之機,那就得不償失了。
都說喝醉了會想睡覺,可蕭長盈到了醉酒的臨界點,反而越來越清醒。她回到卧室,躺倒在寬大的床上,她的房間比起從前,更冷清了。
房間格局稍有改變,唯有這張床哪怕有些舊了,她也舍不得換。曾經通往密室的壁櫃已經拆除,牆上挂着山水畫,餘可尋走後,她就把密室入口改了。
她輾轉難眠,沒關緊的窗戶漏了一絲風進來,有些冷。洋酒的後勁上頭,讓她覺得有些頭暈,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碎片在打架。
有時是餘可尋和自己纏綿的過往,有時是她跳崖時的場景,偶爾許朝華的童年笑臉會從眼前劃過,随後他的死狀又會出現,這些畫面一直循環播放着,雖亂但清楚。
她頭越暈,這些畫面就越清晰。
她堵着的一口氣,始終發不出。
打餘可尋的那隻手,好似還疼着,哪怕半睡半醒的狀态,蕭長盈也會忍不住用手指摩挲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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