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兩個字,餘可尋心軟低頭,Qing見她分神,趁其不備,從口袋拿出一根針管,刺入她脖頸。
餘可尋回神瞪着她,意識頓時模糊,掐住Qing脖子的手也漸漸松下,整個人癱軟下去,倒下時她感覺有雙手扶着自己。
“媽……”一聲輕盈的呢喃,餘可尋暈倒在Qing的懷裡,Qing抱了抱她,面色沉重。
昏迷前,餘可尋看到了媽媽的臉。
跟小時候一樣,她的臉總是很模糊,因為見面時間少,餘可尋把餘青桦的照片藏在枕頭下,每次魔鬼集訓結束後,都會拿出照片看,因為日日看,夜夜想,所以記住了這張臉。
她怕多年不見,會忘記媽媽的樣子。
她還記得自己曾經在牆上畫正字,開始以天為數,後來以月,再後來以年……每天的期盼,就是媽媽來看望自己,偶爾餘青桦也會帶着好吃的給她,偶爾會因為她來,放假一天。
印象中,十歲那年生日,自己得到過陪伴,還吃到了人生第一塊蛋糕。那一味甜,永遠在她心底,因為缺失而珍貴,因為獨一無二而深藏。
每次,餘青桦的探望都來去匆匆,餘可尋像被抛棄的孤兒,從來不知道父親是誰,也不知道未來在哪裡。除了BR裡安排的理論課和無盡的特訓,生活沒有其他。
有時候他們會被帶出去訓練偵察力,找一些地方實地演習,那種時候,餘可尋總希望能有機會去探望餘青桦,可又發現自己對她一無所知,不知她從事什麼工作,不知她到底在哪個國家、哪座城市。
缺失的愛,永遠無法彌補。
如果說蕭長盈的傷害是一把插入心間的利劍,餘青桦的手段足以摧毀餘可尋所有的信念和善念。
看到餘青桦還活着,她隻有震驚和不可思議,現實給她一巴掌後,又讓她撞得頭破血流。她連驚喜的機會都沒有,就站到了絕望的深淵。
餘可尋昏迷期間都在做夢,夢裡都是過往,她深深蹙着眉頭,時不時地抽動。
她是側躺姿勢,身上被插了三條輸液管,一條挂着點滴,讓藥物從脖子進入身體;一條從後背刺入,采集細胞;另一條是抽血管,從手腕引出。
Qing站在床邊,望着機器上的數值,不斷地記錄,并且在一邊的計算機操作着、分析着數據。
“為什麼不行,還是不行!”Qing煩躁地拍打鍵盤,就差一步,差那麼一點點關鍵數據。
任務前那一針是為了高度加速細胞分裂,但因為藥水成分複雜,又沒經過臨床試驗,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現在看來她為人體增加力量的同時,也在消耗生命能量,甚至會随着情緒波動而起不同的反應。
連最後的希望也受到了阻礙,Qing有些絕望,枉費她辛苦布局這麼久,到頭來就是一場空嗎?
最開始,是她太自負,覺得自己能夠在波爾特效藥基礎上,和團隊研發出抗癌藥,後來雖然困難重重,也有取得過突破性的進展,但總會卡在同化癌細胞的時間和複發概率上。
這塊數據,老實驗室有,那些老生物學家做過這種實驗,所以Qing想找回那批核心數據。
隻是重啟老實驗室遭到阻滞,Qing便策劃了那場火災,也給了餘可尋執行任務一個強有力的借口。
隻是沒想到她會愛上蕭長盈,也沒想到那人的癌症,拖了兩年再度複發,隻得讓餘可尋死而複生,重新回到蝴蝶莊園。
可是餘可尋已經沒那麼好糊弄好操縱,她開始反水往蕭長盈那邊站,眼見計劃超出掌控,Qing有些急了。
她閉眼擰眉,危機感越來越重,沒有時間了,不能再心軟下去。
長盈啊長盈,你為什麼要給我制造這麼大的麻煩呢?
Qing面露悲色地望着餘可尋,心中再生一計,盡管殘忍,但隻能孤注一擲。
她走到床邊,眉目慈祥,心有不忍地撫摸餘可尋的額頭:“對不起,阿尋,我别無選擇,來世我願意償還欠你的。”
說完,她從保溫箱裡拿出一管紅色藥水的注射器,對着餘可尋手臂,她久久下不去手。
想起餘可尋暈倒前那聲媽,Qing的心劇痛無比,可比起這些,她更怕失去裡面那個人。
最終她在萬分掙紮中,把針紮了下去。每個病體對藥物承受力和反應都不同,餘可尋底子好,本就被打過一針,對這個藥水恐怕反應會更大。
處理好這些,Qing離開了,餘可尋平靜地躺着,不知道更殘忍的現實,在等着自己。
她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漂浮在半空,好似離開了身體,靈魂出竅。很快,她又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霎時全身的痛感沖擊着大腦,又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綁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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