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是前幾日就出現的,起初是十幾個,将莫家圍得水洩不通,莫娘不知道同他們說了什麼,這群人半信半疑地離開了,隻留下幾人在外面,似乎是在監視。
那日離得遠,莫厭遲未能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卻是看到了莫娘對面的男子身着華麗,腰間佩着金燦燦的牌子,看起來像是什麼達官顯貴。
“那你就不怕是壞人?”蕭知盡道。
“壞人便壞人呗,我們母子二人還有什麼可圖的。”莫厭遲道。
蕭知盡一時無語,見莫厭遲沒有起身的打算,便也躺了下去,靜靜看着梁上的蜘蛛網。
過了許久,兩人悶得幾乎快要睡着了,忽然傳來一陣敲窗子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走了過去,莫厭遲問道:“誰?”
“老大,我們來看你了。”窗外的人低聲說着話,生怕驚擾了旁人。
莫厭遲開了窗,猛地瞪大了眸子,倒不是因為眼前幾個好友,而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幾人,他們悄無聲息地靠近,目光凜冽,透着殺伐的寒氣。莫厭遲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而那些人看到他,竟齊齊下跪,呼道:“參見二皇子殿下,吾等奉旨前來接殿下回宮。”
心驚膽戰的幾人聞言,一下子愣住了,莫厭遲見那些人是盯着自己看,便擡起手指着自己,遲疑問道:“我?”
“是。”
莫厭遲全然不信,卻礙于敵衆我寡便不敢輕言,隻好笑笑道:“你們莫不是認錯人了,我可是我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跪在最前面的人起身,拿出腰牌交給莫厭遲,道:“吾乃禁軍首領計戟,奉命尋找十五年前因宮中戰亂遺失的二皇子,多年追查至此,決計不會錯。”
莫厭遲時常幻想着有朝一日天上能掉下餡餅,讓他一步登天,可當餡餅砸在腦袋時,他卻懵了。
書冊記載,當今聖上登基次年,被闵朝吞并的代國遺民發動叛亂,領兵逼宮,聖上前往前殿殺敵,不料敵人裡應外合攻進後宮,恰逢皇後臨産,慌亂中誕下皇子,卻因受驚過度血崩而死,皇子也在慌亂中遺失,生死不明,而宮中細作至今未找到。
莫厭遲想起書上寫的這些話來,心跳驟然加快,他竟有些莫名的興奮。可這也是一瞬間,畢竟他一個鄉村小子,哪可能會是身份血統高貴的皇室。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就是遺失的皇子呢?”莫厭遲倒是打起算盤來,他想着往後若是見到真正的皇子後,報官或許還能賺點酬勞。
他心打着如意算盤,那邊計戟竟是點點頭,道:“自然是有。”說罷便從袖中取出一副卷軸,上前遞給莫厭遲。
蕭知盡一直防備着這幾人,見計戟往前,便警惕地将莫厭遲擋在身後,盡管他心底清楚,他們若是出手,他跟莫厭遲都活不了。
計戟頗為意外地看着面前毫無懼色的蕭知盡,原本嚴肅的臉上展出一絲笑意來,他贊賞道:“你小子倒是義氣。”
蕭知盡置若罔聞,伸手跟計戟拿那卷軸,計戟也不多計較,直接遞給了他。
莫厭遲打心底就不認為自己是皇子,見到卷軸也若無其事,趴在蕭知盡的背上看着他打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蕭知盡體溫高得離譜,連耳根都通紅一片。
卷軸慢慢被打開,最先展露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光潔的額頭,接着是眉頭、眼睛、鼻子……看到最後,莫厭遲的呼吸幾乎凝住了,他瞪着眸子看着畫中人,雙手止不住顫抖。
畫中是一名女子,身着月牙色襦裙,眉目秀麗,嘴邊帶笑,柔和中帶着不可侵犯的威嚴,顯然身份不低。最令二人驚訝的是,這人的眉眼竟跟莫厭遲一模一樣。
莫厭遲沒了先前的淡定,他奪過畫卷,幾乎将畫中人看穿了,他道:“這人……這人……”
“此乃先皇後,也就是殿下您的生母。”
“你胡說!我娘就在屋裡,我不信!”莫厭遲将畫卷丢還給計戟,轉身跑向了屋内,試圖找來莫娘跟計戟對峙。
計戟翻窗進到屋内,跟在他身後,邊道:“殿下,你所說的‘娘親’是先皇後身邊的一個侍女,實際身份是代國遺民,當年也正是她帶着你離宮的。”
莫厭遲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力,此刻唯有找到莫娘,方知曉這事情的真相,在此之前,所有的話他都不信。他拼命跑到莫娘的房間,見到的卻是緊閉的房門,冰冷地将他隔絕在外。
分明是經常敲開的門,此刻他卻沒有勇氣将之推開,他心慌缭亂地站在面前,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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