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盡道:“總覺得不大對勁,這幾天要多加些人手在聶府周圍,離大典不到十日,代阏估計坐不住了。”
莫厭遲不置可否,過了晌午後,将軍府周圍就多了數道氣息,侍衛偶爾察覺,走過去查看,卻是空無一人。
夜裡,天高月明,白日喧鬧的皇城靜谧無聲,打更者忽遠忽近得敲着銅鑼,提醒着時辰。三更鐘響,幾道身形劃過天空,不曾留下痕迹。
打更者似有所覺,擡頭看去,隻見幾隻鳥兒展翅高飛,看那方向是飛往将軍府,半夜鳥鳴,着實怪異,他打了個冷顫,趕緊離開。
幾道身影落在将軍府的屋上,悄無聲息,站在最前頭的人揮揮手,其餘人四散離開,不知去向。那人躬着腰急行,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屋中的人隻是淺睡,聽到響聲,低聲試探了一句:“殿下?”
“是我。”
靜貴妃急忙起身,走過去開窗,一道黑影落下,即便遮住了臉,她依舊認出了來者,正是代阏。
靜貴妃隔着窗戶行大禮,險些沒落下淚來:“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代阏翻窗進去,将人扶起,沒給靜貴妃寒虛問暖的時間,道出來意:“本宮前日得知朱啟明要在大典那日逼宮,到時候你帶本宮進去。”
“什麼?”靜貴妃吓了一跳,“逼宮?明兒他糊塗了?”
代阏冷笑:“不,他做得很好。太子冊封,百官來朝,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他要是不制造點混亂,本宮還要另外籌謀呢,倒是天助我也。“
“殿下要動手了?”靜貴妃沉聲道。
“亡國十餘載,也是時候了。”代阏扯出一抹笑來,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靜貴妃直勾勾地盯着他,擔憂道:“殿下,屬下願意代勞,您何必冒險?”
代阏背過身去,走到窗邊,看着如霜的月色,道:“不是冒不冒險,若不能親自動手,本宮難解亡國之仇,且朝中有本宮的人,等那賊子一死,本宮自可黃袍加身,複我河山。”
靜貴妃自太子府就跟着代阏,一路走到今日,對他了解甚透,她看着他的背影,沒敢反駁。
兩人靜靜站着,似乎并不覺得無趣,忽然,代阏道:“待此事了結,本宮會賜你貴妃之位,不負于你。”
靜貴妃欣喜若狂,這還是代阏第一次給了她承諾,一瞬間,靜貴妃覺得自己這十幾年來的付出,是值得的。
她哽咽着沒有推辭,隻是道:“屬下一個婢女出身,當不得貴妃之位。”
代阏歎道:“黛兒,不必自怨自艾。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恭送殿下。”
靜貴妃擦拭着眼淚,目送代阏離開,又将窗戶合緊,似乎從未有人來過。
将軍府困不住代阏,他來無影去無蹤,整個過程都無人知曉,原是三更已過,街上該是空無一人,誰知代阏剛落腳,便看到有人在底下等着他。
“太子殿下,恭候多時了。”那人蒙着面,聲音沙啞,看身形似乎是個少年。
代阏回想片刻,記不起是誰,便問道:“來者何人?”
“殿下貴人多忘事,想不起來就算了,跟在下走一趟,慢慢想。”那人輕聲輕語,似有無限溫柔,可眼神中卻是包含殺意。
代阏從腰間抽出軟劍,道:“那你得有這個本事。”
“在下沒有,但……殿下不過一人,能擋得了多久。”那人說罷,四周人影四起,架着利箭,無一不對着代阏,箭上泛着森冷的藍光,顯然是塗了毒。
人數衆多,代阏無法保證能毫發無傷脫險,他盯着那人,咬牙切齒道:“卑鄙小人。”
“殿下說笑了,在下再卑鄙,也不及殿下半分。”那人緩緩擡手,笑道:“殿下,把劍放下吧。”
代阏自知大意,不應該帶這麼幾人就來,更震驚于對面那人的能力,他的人再少,也不是說殺就殺的,除非武功在他們之上。
那人擺弄着腰間系着的玉佩,“殿下不必猶豫,為了今日我可是設好久的局,除非你會遁地,不然你是逃不掉的。”
“你究竟是誰?”代阏默默觀察着四周,心驚地發現除了屋頂上的人外,底下周圍也圍滿了人。在京中即便是衛靈将,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
“唉,殿下怎麼對在下的身份那麼感興趣呢?”那人說着,隔着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繼而慢慢摘了下來。
借着月色,代阏看清了那人的臉,震驚道:“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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