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明隻在她的菜肴中下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去謀害皇上的!”陳蘭如癫狂狀,一時間殿内安靜的落針可聞,都在聽陳蘭接下來的話,“皇上是九五之尊,是我們大梁最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去給皇上下毒?不可能、不可能……”
魚池月起身,“那太後娘娘呢?”
陳蘭一時間安靜下來,目光如淬了毒一般,“太後?太後就是該死!民生社稷豈是容她來為禍的?一小小後宮之女,妄想把持朝政,女子如何能幹政?聖人早有言‘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注)。我早就想為民除害。”
“誰人指使的你?”
陳蘭目光微動,隔了一會才說:“并無人指使。”
“陳小姐可想好,掂量掂量你的項上人頭可扛得起這個罪名?再不濟也念着你們陳氏阖府上下的其他人,做個人吧!”
陳蘭咬了咬下嘴唇,“并無。”
陳尚書氣得臉色發白,顫抖着罵了一句“孽女”!
殿内郭祈目光閃動,飛快朝外頭示意一眼,誰也沒注意到角落悄悄下去的小太監。
魚池月輕笑:“這個不說就算了,那你下的何種毒?再不解皇上可就……。”
陳蘭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是‘相牽’!是‘相牽’,快給皇上解毒去!快!皇上不能死,不能死啊!”說到最後掩面哭了起來。
陳尚書高高擡手,想一巴掌呼過去,他養的好女兒,如今害慘了整個陳氏,最終也無奈放下,現在這巴掌打過去能改變得了什麼呢?
他出身鄉野,二十六七中進士,考取功名那一年是個探花郎,族裡相親鞭炮放到鄰村口。自此在這偌大京城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走到現在,隻念着能安老晚年,為陳氏掙個薄功名,如今這些隻能是妄想了麼?
魚池月回到位子之上,捧起冷茶嘬了一口,“各位大人們還等什麼?”
刑部尚書如夢方醒,忙去吩咐搜查陳府,又命人将陳氏夫婦及陳蘭帶下去。
被帶下去之前,魚池月對着陳尚書好言道:“大人該好好勸勸令愛才是,大梁律法想必大人自是熟讀在心。陳蘭背後定是有人指使,想來也不過是年紀尚小,受了奸人挑唆,才緻使如今之禍。你說是吧,郭大人?”
郭祈像是個局外人一般,這會聽到魚池月提到他,哀歎一身,作惋惜狀,“監正所言極是。陳兄該是勸解勸解令愛才是。幕後指使供出來,陳氏也可免于全族之災。”
魚池月笑而不語。
“看來監正入仕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半年監正進步神速。”孟邑緩步過來。
“多謝孟公子誇獎。”魚池月欣然應下,“對了,今夜諸位大人就宿于宮内罷,太後娘娘和皇上如今還是這般狀況,諸般事宜還要各位一同商議。”
孟邑也附和:“監正所言正是我意。”
自有宮女來帶引屋内之人去歇息,郭祈表示:“隻是我等也需通宵守在皇上和娘娘榻前,萬一有個什麼……”
魚池月一聽心說你這是什麼屁話,“沒有萬一。郭大人為臣之心實在懇切,隻是明日還有許多事務需大人處理。榻前我和孟大人自會守。倒是不勞郭大人費心。”
郭祈聽了,隻得作罷。
第31章醋意
這會已至亥時正刻,魚池月并孟邑一同去往上書房,已有湯藥煎煮而來,喂下去了兩回,自有太監宮女照應着。
魚池月看了一回,見太後臉色并無同之前有青黑之色,便知好了些許。又安慰了琉淑姑姑,自己随意信步而出,到了轉角之處有條小徑,小徑不遠處便有個茶亭。
雖說為時已晚,偏偏今日上元節屬,宮内燈彩不比民間市集遜色,一時間到處都絢彩非常,雖不比白晝,也夠照明之用。
魚池月一面想着今日之事,一時思緒萬千,不得要領,一面由步上亭内石階,坐下發呆。
剛坐下,便聽見留枝見禮——“白世子”,魚池月轉頭望去,真是白鶴山。
“世子怎麼也過來了?”魚池月随口打招呼。
“我就在上書房外,哪想你一出門竟像沒看見我似的,直直便走了,我隻得跟過來了。”白鶴山的那黑紙描金扇這會也不見扇,不見外的直接坐在了另一石凳上。
魚池月冤枉,這人什麼時候在房外了,因問:“留枝,我們一路過來你可有看見白世子?”
留枝:“奴婢眼拙,并未瞧見。”
魚池月朝他聳肩攤手。
引得白鶴山壓着聲音笑了起來,“你真是——哎!”
“侯爺睡下了?”魚池月問。
“我爹那會從偏殿出來徑直就出宮了,說宮裡的床太軟,他睡不來。老頭子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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