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妧一驚手指一松,那盛這羊乳的碗自手中摔落水中。眼看宋嬷嬷就要過來,溫妧連忙把窗戶關上。從而錯過了對面郎君眼中一閃而過的愕然。
溫妧絞着手指可憐兮兮的看着宋嬷嬷,宋嬷嬷看着這小祖宗無奈歎息一聲,“娘子下次莫要再做這般有背于您身份的事了。”
“我,我知道了。您再去給我上一碗羊乳吧。”溫妧心虛至極。
宋嬷嬷面帶欣慰,一邊遣人去小廚房,一邊念叨叨可惜那套胭脂紅釉器皿,一隻碗丢了,這整套器皿都得收起來壓箱底了。
心緒慢慢平靜,溫妧回想剛剛一幕,心中驚駭:旁邊那寶船上的人竟是太子,他怎會在此地。
溫妧想到先皇後尚在世時,自己小不懂事,時常進宮纏着這俊美的表哥太子。後來皇後逝世,自己入宮便少了。再後來自己慢慢長大也不是渾不知世的懵懂孩童,兩人便慢慢生疏。他久居東宮,而自己長于深宅,再無甚交集。
看這太子不過一少年郎,天資秀出,氣勢壓迫,确是難得的沉穩。若不是生在宮中,怕是門檻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溫妧暗暗想自己真真是沒良心,小時候瞧着人家長着俊俏,巴着人家,皇後逝世進宮少了也能轉眼就忘,當真是沒心沒肺慣了。
“郎主,郎主。”蔣纓喚幾聲蕭昶都沒反應。與九方機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疑惑,殿下甚少在公事中走神。
而蕭昶這會兒還沒從剛剛那幕中回神,保養得宜的青蔥玉指中握着胭脂紅的小碗,映襯整個人嬌媚柔和,濕漉漉的杏眼中盡是看見他時的懵然。後來的舉動更像一隻慌不擇路的小奶貓。無聲笑了笑,小娘子長大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的聲音,不過片刻眸中又是疏冷,“繼續。”
蔣纓說道:“衛甲已待命,隻待您的命令。”
“恩,多留意那邊的動向。莫要打草驚蛇更不要傷及無辜。”
蕭昶修長的手指撫了撫衣袖漏出精壯的手腕開口:“南邊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文士打扮的九方機開口道:“何瑜今日上折子說已經摸到那徐任的尾巴,接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蕭昶目光沉靜:“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莫要讓人家捉住把柄。”
九方機開口:“省的,某已經吩咐下去。”
夜色涼涼,初春的江面依舊寒冷。
溫妧坐在妝匣前由着佩蘭給她梳着秀發,安逸舒适,昏昏欲睡。
突然外面嘈雜一片,窗邊火光閃過。救命呼喊聲傳到耳邊:“你們快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唯。”
打聽消息回來的降香禀告:“是隔壁那條寶船遭受襲擊,遭到箭雨攻擊,上面帶着火星,鐘将軍讓您待在艙内,不要出去,免得誤傷。”
“什麼,遭到襲擊。”溫妧驚懼,太子還在船上。
“快,帶我去找鐘将軍。”溫妧不做思索,連忙開口。
降香連忙勸阻:“将軍讓您待在艙内,不讓您出去。”
溫妧眉目淩厲起來:“快!”降香沒有見過娘子這般疾言厲色,怕出大事忙帶着溫妧出去了。
甲闆上鐘将軍帶着府兵拿着盾牌抵在欄杆旁。鐘将軍見溫妧急匆匆走過來忙上前行禮:“見過東陽縣主,請您到......”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不必多禮,鐘将軍你可有辦法救援那條寶船。”
鐘将軍疑慮:“這我們尚不知那條船上是何人,也不知他與他仇家是何恩怨。我們貿然營救實屬不妥。”
溫妧深吸一口氣盯着鐘将軍開口:“那是太子!”
鐘将軍一驚,看着溫妧不作僞的臉,确定她不是戲弄他。拱手:“請縣主到艙内避開,剩下的交給屬下。”
船已多處着火,而蕭昶依舊氣定神閑的在艙内看着折子。蔣纓匆匆走進:“啟禀郎主,溫氏在二層搭了一架木闆,讓您快速撤退。”
蕭昶聞言挑眉唇角勾出一到彎,悠悠起身,白色暗紋圓袍腰間隻系了一條尋常玉帶,俊美雍容,舉止閑雅,手指一點:“那疊折子帶着。”
第6章
溫妧坐在會客艙内的圈椅上,雙手緊緊攥着的娟帕透露出她此刻的焦慮。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溫妧尚未反應過來太子一行人便走了進來。
看着那即便在如此狼狽境況下也依舊從容沉穩的少年郎慢慢走近,直到蕭昶在與她隔着一高幾的圈椅中坐定,溫妧才匆匆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行禮。
“臣女給太子殿下請安。”
看着面前神色恭敬,面龐緊繃着的溫妧,蕭昶有些好笑。若不是見識過她童孩時的無賴與今早頑劣的樣子,怕是就會被這撐起的貴女儀态給騙了。
“表妹不必多禮,此番還得多謝表妹的援助。”少年郎君聲音中自帶一股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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