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劉春生隻覺得眼前一亮,“好好好,我明兒就去打電話。”
這些年,他聽媳婦的話,逢年過節時常會給老領導打電話,保持聯系,偶爾也會給領導寄些臨湖的特産。
用媳婦的話說:不在東西,在心意。
劉春生終于卸下了一晚上的不安,正欲回房,忽然又記起一事,“對了,還有個事,蔣老師問我,豔兒是不是确定真的不去考中專,我也說了,不去考中專,讓她繼續讀高中。”老師也是好意,畢竟中專畢業能直接分配工作,讀高中眼下是沒法考大學的。
他有上輩子的經驗在,知道劉豔能考上大學,所以,認為她讀高中更好。
“嗯,豔兒和我說過,我答應她了。”
陳春紅回道,其實她是更願意小女兒考中專,将來好安排工作,隻是小女兒會讀書,她要讀,就讓她讀,再有一點,小女兒到底年紀還小。
正打開門要出來倒水的劉豔,聽了這話,十分歡喜,她是知道将來的事,所以,決定讀高中,但她媽不知道,現在不能考大學,家裡已經有一個大學生,再被推薦上大學的機會,幾乎為零,所以覺得讀中專好,讀出來直接分配工作。
好在,除了劉春生這個助攻外,還有大哥劉軍,自從大哥上大學後,無形中,在家裡提高了話語權,連她媽都樂意聽取大哥的意見,覺得兒子上了大學,去了大城市,見了世面,知道的多。
因此,收到大哥的信後,她媽就同意了。
——
劉華七月份去省區空飛集訓中心報到。
走之前,劉春生特意帶着他回了趟鄉下,向家裡兩個老人報了喜訊,當然,更多有炫耀的成分,他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兒子有出息了,比他自己升職還高興三分。
隻是當天回來的時候,臉色就有點不太好。
陳春紅見了,問他怎麼了?一開始,他還不願意說,後面逼急了,才說是胡老太不同意劉華去當飛行員,說是聽别人說,當飛行員危險,打起仗來,一個炸1彈直接把飛機打下來,人也沒了。
“我呸,放他娘的狗屁,”
陳春紅氣得破口大罵,“她怎麼就不盼着孩子好,孩子還沒出門呢,就說喪門話,那吃飯還有噎死的,水沆還有溺死的,按她說的,她都不用活了。”
自從來了城裡,生活順心了,她已經很少這樣罵人,生這樣大的氣了,越想越氣,氣得不行,隻好找禍首,指着劉春生一頓罵,“看你要得意,你去得意呀,還特意跑鄉下去,送過去找黴氣,這次又不比軍子,上次是上了報紙,大家都知道,不回去說不過去,這次你跑回去幹嘛,讓你不要去,偏不聽,要聽我的就不該回去。”
從此以後,越發不願回鄉下了。
連這一年過年,都沒回去,隻打發了他們三父子去,當然,這是後話。
眼下,因為這件事,二兒子劉華臨出門時,陳春紅燒了一大壺柚子葉水給他洗澡,又把他要帶的那些衣服、碗盆、水壺等行李都用柚子水沖洗過一遍,還特意買了一個柚子,讓他吃。
現在沒到柚子成熟的季節,果肉酸得人直呲牙,原本隻是讓他吃一小瓣,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誰知道,他見大家都不吃,就一個人全吃了。
酸得當天晚上,他的牙都咬不動飯,直接生吞。
陳春紅看得是又氣又好笑,這個鐵憨憨,她怎麼能放心他出門,所以讓劉春生請了半個月的假,送小兒子劉華去集訓中心,在那邊陪一段日子。
劉春生聽了,那叫一百個樂意。
——
自從二哥劉華離了家,劉豔忽然覺得家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連房間都顯得空蕩蕩的,好像幹什麼事,都隻她一個人,不像從前,一回頭,二哥就在旁邊等,所以升入高中去報道的那天,她媽要領她去報道,她雖然覺得自己可以,但難得地沒有拒絕。
估計不習慣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劉春生和她媽。
譬如:吃飯的時候,劉春生偶爾會無意識地多擺兩個飯碗,兩雙筷子。
她媽則是日常去開樓下的信箱,盼着孩子的信,一旦收到信,都等不及回家就在樓下拆開了看,一回家,就趕緊寫回信,掐着下午四點的發信點發出去。
兒行千裡,母擔憂。
為此,還待在家裡的劉豔,會盡量不再去氣劉春生了,更會經常陪她媽一起幹活。
報道那天,從學校出來,劉豔和她媽先去了趟食品站買菜,回來的時候有點晚,卻不意在大院門口撞見了三伯劉應生家的杏花,麻杆瘦的個頭卷縮在牆角,不仔細看,都不會注意到,一見到她們,兩眼發光,急步上前打招呼,“四嬸,豔兒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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