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在晏向辰的指揮下将車停在派出所的院子裡,跟着晏向辰下了車。他站在派出所空曠的大院裡掃了一圈,揉了揉鼻子:“這是新址啊?”
“不是。不過你可以把這兒當咱的停車場。”晏向辰帶着程翊往大門口走,路過保安亭的時候他停下來,勾着頭跟裡面的年輕人打了聲招呼,“小陳,才吃啊?”
小陳聽到聲音從桌上的泡面桶裡擡起頭,笑得有點憨:“晏哥,來了啊。”
晏向辰笑了,指了指他桌上的泡面:“怎麼就吃這個?夜裡上我們那兒改善改善夥食?”
小陳連忙搖頭:“我可不去,小成哥老吓唬我……”說着,他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程翊,“晏哥,這個是?”
“來實習的。”晏向辰假裝沒看到旁邊黑下臉的程翊,對小陳笑笑,“我們先過去了啊。”
“哎!晏哥再見,小警官再見。”
晏向辰帶着他沿着派出所外牆繞到後面,順着一條小泥土路不緊不慢地往前溜達,程翊難得地一言不發跟在旁邊,晏向辰也樂得耳根子清閑。
程翊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哎老晏,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辦轉正?你見過實習五年半的實習生嗎?咱們隊裡有幾個比我資曆還老的?這一天到晚光讓盡義務也不給個名分……”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晏向辰在他後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本來就是。”程翊不滿地反駁了一句,跟着旁邊的人停下了步子,擡頭一看,小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面前是一扇不起眼的漆紅色鐵門。
生鏽的鐵門有些地方的紅漆已經脫落了,留下了一塊塊斑駁的黑色門芯,大門中間寫了标識的小鐵牌倒是很新:柳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第二支隊。
程翊手欠地摳了摳門上翹角的油漆,臉上是不加遮掩的嫌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各個城市裡最破爛最寒酸的地兒都找出來當基地的?”
晏向辰十分坦然地回了一個字兒:“窮。”他伸手推開大門,領着程翊往院子裡走,“還有,這不叫基地,叫辦公室。”
“……你可真好意思說。”
院子不大,但被收拾的很幹淨。牆上挂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标語,榮譽牆、公告欄、資料室一應俱全,院裡還立了一口井,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樣的。
穿過狹窄的院子,兩人來到一間屋子前面,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裡面熱熱鬧鬧的聲音。
都是熟悉的人。
晏向辰推門進去,程翊正要跟上,耳邊突然聽到兩聲清脆的、帶着回響的金屬碰撞聲——像是隔着長長的隧道傳過來的。
他疑惑地回過頭,身後的院子裡空無一人。
程翊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那詭異的聲音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細微的沙沙聲,聽上去像是多足昆蟲快速爬行的動靜。
程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聲音也停了下來,他心想可能是換了新的環境自己有點不大适應,這才疑神疑鬼胡思亂想。
正當他要擡腿往屋裡走,那陣清脆的聲響再一次出現,他停下了腳步,凝着眉心轉過身子。
初秋的夜風有些涼,程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裸|露在外的胳膊被晚風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次耳邊的聲音不但沒停,反而愈發清晰——
[叮鈴鈴——沙沙——]
[叮鈴鈴——沙沙——]
是鈴铛的聲響。
幾十隻鈴铛同時發出的聲響。
聲音就像沿着空洞的隧道傳過來,越靠越近,越來越響,程翊的目光漸漸凝在院裡那口井上。
聲音是從井裡傳出來的!
有東西……要出來了。
他并不怕鬼,從小到大他親眼看見過的鬼借他五隻手都數不過來,但這種面對未知的等待過程明顯更加折磨人——尤其還是在自家院兒裡。
程翊屏息凝神盯着那口井。
他明顯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後背不由自主得繃直了,耳朵裡充斥着急促聒噪的銀鈴聲與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一時間感覺兩隻耳朵都被自己緊張的神經繃得隐約有些耳鳴。
昏暗夜色裡,目光注視下,一雙蒼白瘦削的手忽地從井中伸出,死死摳住了井沿。
接着,被發絲遮掩住的頭顱從井下探了出來,一個纖瘦身影緩慢地從井口爬了上來,一頭漆黑的長發随着動作散落在井口外,她雙手死扒在井沿上,高高擡起一條腿勾住井邊,姿勢異常詭異。
眼前的發絲遮擋在臉前,她半個身體扭曲地挂在井口,慢慢地擡起了枯瘦慘白的手,動作僵硬地撩開臉上淩亂漆黑的長發,一張慘白的、幾乎看不出生氣的臉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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