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舊校舍漫無目的地一層一層找起來麻煩不說,加上現在又多了一個受了傷的程翊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孩兒,晏向辰仔細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今晚暫時收隊,改天再來。
晏向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少年,問程翊:“這孩子怎麼辦?”
程翊頭疼地看着時轍,歎了口氣說:“還能怎麼辦,先回我們那兒吧,别的明天再說。”
作者有話說:
好好的英雄救美計劃說寫歪就寫歪了..我現在還在懵逼:嗯?他倆怎麼打起來了呢?……也許這就叫做角色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第8章
清早,時轍是在一段陌生而歡快的音樂聲裡醒來的。
還沒等他從渾渾沌沌的意識中徹底清醒過來,就先感受到了從後背與腰腹部傳上來的酸痛感,雙腿也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沉得幾乎沒了知覺,他嘗試着擡了一下,竟沒擡動。他倍感不适地皺起眉頭,剛想揉一揉又昏又漲的太陽穴,突然意識到什麼,倏地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闆上墜着的一盞看上去像是玻璃材質的星星吊燈,幾顆晶瑩透明的五角星參差不齊地成環狀排列着低垂下來,被從窗外鋪灑進來的和煦晨光折射出細碎的閃光,有些晃眼。
這盞有點幼稚的星星吊燈和耳邊節奏輕快的、充滿了童趣的兒歌搭配地倒是相得益彰——
“巴士的車輪roundandround,roundandround,roundandround……”
“巴士的玻璃窗upanddown,upanddown,upanddown……”
時轍的大腦有一刹那的空白。
那隻半擡不擡的手指突然觸到了一片溫熱綿軟的東西,緊接着指尖猝不及防被包裹進一片火熱濕潤中去。他僵硬地轉過頭——枕側睡得正香的人正無意識地将他送到嘴邊的指尖噙在兩片柔軟的唇瓣裡輕輕抿着,一條腿還毫不客氣地搭在他身上。
時轍僵了一瞬,猛地把手指從他嘴裡抽了出來,掀開他搭在自己身上那條腿從床上坐起來。被掀到一邊的程翊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大概是嫌窗外透進來的光過于刺眼,他再次側過身往時轍這邊湊了湊,弓起背把臉埋進時轍的腰側,一邊擡起胳膊自然地摟住他的腰,順道把剛被掀開的一條腿再度搭回時轍腿上。
時轍身上白色T恤的下擺卷了起來,程翊挺翹的鼻尖抵着他腰側的軟|肉,炙熱的鼻息均勻地噴灑在他的肌膚上,柔軟而濕潤的嘴唇伴随着呼吸時的輕微起伏不時擦碰過他的身體。
極少與人這麼近距離接觸的時轍臉色有些難看,他一把推開八爪魚一樣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等程翊老老實實地在旁邊躺平了,他這才注意到程翊微敞的睡衣領口下露出的那截修長脖頸上明顯的傷痕。程翊的下颚兩側****,脖頸上那一圈泛着青紫的指痕被他白皙的膚色襯托得尤為可怖,他大約是有些不舒服,雙唇微分着,呼吸聲有些粗重。
昨夜的記憶驟時回檔,時轍的眸色微沉,看向程翊那道原本平靜的目光裡摻雜進了一絲不明意味的情緒。
程翊被他弄出的動靜以及耳邊聒噪不停的鬧鈴聲吵得腦仁兒疼,伸手在枕頭邊胡亂摸了一陣兒,找到手機按了鬧鈴,在狹窄的單人小床上翻了個身,面朝着牆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幾點了。”
時轍沒答話,起身下了床。
床邊的地闆上丢着一個一米多長的筒形抱枕,他下床的時候險些被它絆倒,看樣子像是發現小床擠不下兩個人後被程翊随手丢到地上的。
房間不大,也就十平左右,陳設也簡單,隻有一張兒童書桌、一個雙開門的舊衣櫃和一張一米多寬的小單人床。卻因為程翊沒有章法地胡亂堆放顯得格外擁擠。靠牆邊立着幾個還沒拆開的紙箱,地闆上亂七八糟地丢着幾本漫畫、拉鍊大開着的黑色書包和幾件不知道是脫了沒洗還是洗了沒穿的衣服。
時轍走過去,拿起地上丢着的一件黑色外套,又皺着眉頭放下。
“你的衣服在洗衣機裡,明天讓程翊給你稍學校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晏向辰靠在門框邊,朝地闆上揚了揚下巴,“地上的衣服是幹淨的,你先湊合穿。”
時轍沒說話,他也沒等時轍答話,一邊朝着床上那個堅決貫徹“不賴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起床”的人走過去,一邊漫不經心地評價道:“胳膊上那道疤挺酷的,幹嘛總遮起來。”
時轍臉色微變,幾不可見地将手臂内側朝自己身前收了收,雙唇繃得有些蒼白。
他沒拿程翊堆在地上的衣服,轉身朝卧室門外走去,從晏向辰身旁擦過的時候,聽到晏向辰說:“桌上有早餐。出門右走二十米就有公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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