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實你有時可以任性一點啊,&rdo;蘋果被抛起,&ldo;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絕,&rdo;落下,&ldo;做不到的事&rdo;抛起,&ldo;也不用勉強,&rdo;落下,&ldo;不喜歡的話&rdo;抛起,&ldo;假裝沒聽見,&rdo;落下,&ldo;聽見了覺得煩&rdo;抛起,&ldo;就幹脆把绯聞變成現實好了&rdo;落下。&ldo;哈啊?&rdo;女生的眼睛被睜得又大又圓。還沒等她有機會繼續開口,一個蘋果就不由分說地被塞進了嘴裡。寵溺似的伸手來揉了揉頭發,男生帶着些許邪氣的笑,&ldo;我開玩笑的。&rdo;徑自走出了教室。跨出門檻的瞬間,一些微風把白襯衫鼓脹起來。賀新涼現在的搭配是黑色t恤外面罩白襯衫,顔澤非常滿意的對比。白襯衫原本是校服西裝的内襯,但全校學生似乎都是用來罩t恤,敞開時可以露出自己的便裝,袖子挽到一半。媽媽說這是拉黃魚車的車夫穿法,但是顔澤覺得很帥。賀新涼膚色偏黑,一米八二的個子,給人瘦高的感覺,任何顔色都襯不出來,隻有黑白搭配還算合适。顔澤銜着蘋果望他的背影看去,聽見顧夕夜的聲音打斷了思緒。&ldo;現在跟賀新涼這麼熟啦?&rdo;連忙用手去接蘋果,順便咬下一口,随着咀嚼的頻率發出含糊不清的回應,&ldo;我嗎?也沒很熟吧。&rdo;&ldo;我可是聽見咯。要&lso;把绯聞變成現實&rso;哦。&rdo;顧夕夜的臉上浮現出許久不見的笑容。顔澤緊繃的神經終于稍微緩和下來。&ldo;沒聽見是&lso;開玩笑的&rso;嗎?&rdo;&ldo;我的耳朵專門用于過濾無效信息。呐,現在我們這死氣沉沉的一帶出現點粉紅了。&rdo;&ldo;什麼粉紅了?&rdo;剛進來的季霄居然少有的主動搭讪,看上去心情已經好起來的樣子。顧夕夜擡頭看了他一樣,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ldo;這個嘛,問小澤咯。&rdo;&ldo;和你有關系?&rdo;一頭霧水地轉過頭問。&ldo;沒有沒有你别聽她們瞎說。&rdo;顔澤神速地擺起手來。季霄想不通,平靜地笑笑,也沒再追問下去。晚自習結束後,顔澤在教室外等顧夕夜一起回寝室。兩人又恢複到&ldo;什麼也沒發生過&rdo;的狀态。決不是什麼也沒發生過。走路時小腿上的傷口還在猛烈的抽痛,那是對别人和自己造成雙重傷害的證據。每邁出一步,就被撕裂開一點,收回腳,又稍稍愈合。在年月的磨砺之後,會留下褐色的疤痕,顔澤在擔心這麼長一道疤以後夏天怎麼穿裙子。不過關鍵不是這個問題吧。顧夕夜太心細,一起走路時很快發現顔澤與往常明顯不一緻的步行速度。&ldo;怎麼了?&rdo;&ldo;嗯,沒怎麼,有點困了。&rdo;為了增添謊言的真實性,顔澤還特地揉了揉眼睛。沒想到揉過之後,睡意倒真的來了。&ldo;小澤你腿怎麼了?&rdo;真的靜下心來認真觀察,一點也不難發現顔澤微跛的步履。顧夕夜馬上就要蹲下身伸手去拉開褲腿。顔澤冒出一身冷汗。這傷口的來曆,實在不好解釋。&ldo;什麼腿怎麼啦?&rdo;顔澤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繞到顧夕夜的右邊,把受了傷的腿擺在了外側。&ldo;好像有點不對勁啊。&rdo;&ldo;沒事啊,這不是挺好的麼?&rdo;顔澤忍着痛大步邁了兩下。顧夕夜顯然還在疑惑,但也不好窮追猛打繼續追究,又望顔澤腿上望了兩眼,不甘心地什麼也沒發現。&ldo;星期六你去報了個什麼補課班啊?&rdo;顔澤随口扯開話題。&ldo;法語課啊。&rdo;&ldo;唔?法語?為什麼啊?&rdo;&ldo;什麼為什麼?&rdo;&ldo;沒什麼。居然連法語也學得那麼認真,挺佩服你。&rdo;&ldo;我喜歡啊。但就是時間太緊,如果每天有48小時就好了。唉‐‐做完作業幾乎就幹不了什麼了。&rdo;&ldo;說實話那些隻有你和季霄這種人才會做吧。&rdo;&ldo;诶?&rdo;忘記了每天早晨的&ldo;抄作業大軍&rdo;,基本上全班的作業也就五六種版本。&ldo;可是,不做作業幹嗎去啊?&rdo;&ldo;能幹的事太多了。&rdo;用老媽的話來說就是不務正業。話題繞來繞去無邏輯地進行着,很快就爬上了五樓,揮手告别後,望着顧夕夜漸漸消失在甬道盡頭的背影,顔澤終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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