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柳心悅借用慕白的身體太過活潑好動,旁人看着現今表情冷淡的慕白也有些不大習慣。是以後來慕白将柳心悅送給宋雲鶴的那些小玩意兒送還給宋雲鶴之後,便常常不在人前出現。
其實也是在休養,地府一趟受了些刑,彼時無仙身護佑,每一道都是罰在魂體上,短短幾日确實好不利索。
兩人深居簡出兩月之後,北城中人也就習慣了。
宋雲鶴早已辭了教書先生一職,專心緻志做他的大夫。這日蘇小茗正在幫宋雲鶴抓藥,肚子忽然劇痛了起來,宋雲鶴一把脈,胎兒竟是呈死相。一時間六神無主,也不知該如何辦。
兩月未見的慕白忽然出現,讓她吞下了個紅色的藥丸,蘇小茗的脈象又逐漸平穩了起來。宋雲鶴心生疑惑,問了兩句,慕白隻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便又匿在了醫館旁的宋雲鶴家。
除夕夜,家家鞭炮紅字熱鬧不堪,宋雲鶴提了兩壇酒朝着城外走了過去。慕白既然插手了此事,便常常關注他的動向,隐匿了身形與黑鴉跟了上去。
見他繞了條遠路,走到了北山崖底,那裡一座簡陋的墳冢,一塊木牌做墓碑。墓旁是一把油紙傘,風吹雨淋,鮮豔的花式早已褪色,傘柄盡頭一個同心結沾染了許多泥土。
他開了一壇放在了墓前,自己開了一壇坐着喝,一言不發。酒喝完了,将墓前那壇開了倒在墓前,凝視墓碑上“柳心悅墓”幾字良久,這才開口道:“這幾日小茗就要生了,不過今日除夕,見你一人有些可憐,便來看看你。來這裡看你很不方便,上次見下雨,給你送把傘,圖個方便便上了山,這次找你喝酒,卻是萬萬不能在山上了。”
随後笑了笑,轉身回城了。
第二日,蘇家小姐足月産下一女,名為宋心悅。
宋大夫說,這名字意為:得此一女,吾心甚悅。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一個暗戀的故事,暗自滋長,無疾而終。
☆、判詞(一)
幽暗的閻羅大殿上,端坐的人不是冥主。
那人身闆筆直,正襟危坐,長長的頭發,順服的地貼着臉垂下,手拿毛筆,筆尖沾着一點墨,手下壓着一本簿子,上面是凡生輪回。
自打地獄十殿閻羅出了岔子,冥主心傷至極,便開始深居簡出,一應事情盡皆交給了判官來做。這判官也不過千年前湊滿十世功德,從人間壽盡到了地府任職。相比于地府中十殿閻羅以及冥主,實在是個再新不過的新人,可相比這些小鬼,卻又着實是個頭兒。尤其這八百年間大都隻有他處理地府中事宜,且向來不苟言笑,小鬼們便更加懼怕。
此時殿下跪着一個在凡間犯了事的孤魂。判官垂眸,輕輕看他一眼,邊下判詞,邊提筆在簿子上記錄:“縱火行兇,以命相償,判,下銅柱地獄,堕畜生道,輪回三世,方可轉世為人。”寫畢一揮手,那隻孤魂,被押了下去。
再一擡手,示意讓下一名受審之人前來。
誰知小鬼卻不動彈,面面相觑,判官隻稍稍一眯眼,小鬼絲毫不敢再猶豫,立刻上來一人,報道:“大人,有人求見。”
“誰?”判官有些詫異,這地府幾百年來從未有人求見,若是九重天上的客人,小鬼們還不至于等着通報他,早就領了進來喝茶。
“那人一頭白發,一身白衣,他稱是大人的故人。”
白發白衣,故人。
判官了然。
着人将他請了進來,這過程中,他抽空又再審視了一遍自己的判詞簿子,核對一番可有錯漏,雖然千年來從未有過差錯。
是以人已經到了殿前,他才堪堪擡起頭來,瞧見了他,皺眉問道:“許久不見,怎麼成了一縷孤魂?”
而這前因後果,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判官,早已經習慣性的開始思考,難道碰到什麼厲害的妖物,偷了他的身軀?早就告誡過他們,不要出地府,他們偏偏不聽,冥主大人居然還同意了,這下弄得自己仙身也沒有了,想起來到地府來求救了?
慕白依舊是清淡的眉眼,面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即便見着老友,也隻是客套地笑了笑後立即收斂了,鄭重道:“說來話長,我來求見冥主。”
“何事?”
慕白稍稍驚訝了一番,按道理來說,判官無權過問他來求見冥主的事情,判官也不會越權過問,但他既然問了,那麼必然這些權力,冥主早就默許他來使用。隻是稍稍這般一想,也沒打算再遮掩,便道:“求三樣東西。”
“哪三樣?”
“忘川水,忘情蓮,”慕白頓了頓,才将最後一樣東西道出,“定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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