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幹,什麼都不知道的喻淮發現公司裡怪怪的人不僅是王特助。以往誰見着他,頂多恭敬地打個招呼。現在吧,不光打招呼,還一個勁兒地往他腦袋上瞄是幾個意思?
滿頭霧水的喻淮進到辦公室看到了那幾瓶生發水,以為是王特助放在那兒忘了拿走的。進進出出好幾趟,王特助也沒有把東西帶走的意思。
臨下班前,他叫住了忙碌的王特助,指了指一邊的瓶瓶罐罐:“是你的洗發水麼?拿走。”
“不,是您的洗發水。”迎着上司困惑的眼神,王特助想了想,直接說祝您擺脫掉發的困擾不太好,便補充道:“這不是快到七一建黨節了嗎?提前祝您節日快樂。這是送您的禮物。”
“??”這才六月初,離七月份還有一個月。何況,他不是黨員啊!
喻淮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助理腦子不太好。看了眼洗發水,又在王特助身上蓋了個窮且摳的戳。
第一次見送上司洗發水的,真是絕了。喻淮認為自己不是個苛刻下屬的老闆,身邊助理都窮成這樣了,看着怪傷眼睛的,還是漲點薪水吧。
工資差點翻了一番的王特助喜極而泣,越加覺得自己拍對了馬屁,加薪第二天又往辦公室送了超大瓶網紅用了都說好的生發劑。
收到東西的喻淮:“……”
随着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眼睜睜看着桃花枝上的花苞綻放得越來越多,就差一朵就全然盈滿枝頭了。要說喻淮心裡全然不在意這件事是假的,在人前面皮繃得緊緊的,神情肅穆得宛如即将奔赴戰場。
原先就不苟言笑,見着誰都像别人欠了他二五八萬,自然也就沒人能夠透過他冷峻的一張臉上看出其潛藏在内心的慌亂,隻以為他是心情不好。
哦,如今托王特助的福,還在傳他脫發。
差不多快到夏天了,喻淮的一顆心卻像在冰水中浸泡了一整夜,緊接着又被臘月的寒風呼啦啦吹了個徹底,心口拔涼拔涼的。
外面的風吹拂過臉頰,沒帶來一絲暖意。最後一天了啊,喻淮仰頭想多曬曬太陽。在辦公室發了好一會兒呆,反常地早退了。
他驅車回了一趟别墅區,去看望喻父喻母。難得的是喻霖也在家,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一面的兄弟倆就這樣不期而遇了。瞧見依舊那麼白淨的弟弟,喻霖還是很高興的,嘴賤地上前調侃了幾句。
以往一逗必定炸毛的喻淮居然沒有惱羞成怒,隻輕飄飄瞟了他一眼,腳步虛浮地進了門。喻霖眉梢微挑,挪到弟弟跟前,直白的視線掃了他一圈,壓低了聲音問:“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
喻淮側過身看他,直覺不會聽到什麼好話。在喻霖開口的那瞬他下意識就想擡腳走了,那帶着笑意的綿長語調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像是縱欲過度。”
“……”喻淮閉了閉眼睛,不斷在心裡默念這是親哥,一拳打壞了,爸媽大概得傷心個幾秒鐘。
眼不見為淨,惹不起喻淮直接就躲了。他本是想趁着還有機會多陪一下喻父喻母,誰知道人家壓根不需要他陪,甚至還嫌他礙眼,打擾到他們倆的二人世界了。
等着吃晚飯的間隙,喻淮就在後花園的秋千架上坐着。下巴揚起,一動不動地眺望着遠方。紅彤彤的晚霞灑在他的臉側,微風拂起他額前的碎發,看着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将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喻母探出頭瞧了一眼木頭樁子似的二兒子,用手肘捅了捅跟着探出頭的大兒子,疑惑地問:“老二在幹嘛?”
被捅得龇牙咧嘴的喻霖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還不忘搭在門邊,姿态潇灑飄逸:“裝逼。”
“哦哦。”喻母點點頭,盡管她不知道什麼叫裝逼,但她聽懂了裝這個字,沖着花園裡的喻淮喊道:“别裝了,洗洗手吃飯啦。”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喻淮被喻母這一嗓門差點送走,他黑沉沉的眼睛望過去,就看見他哥聳了聳肩,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将頭發梳得锃光瓦亮的後腦勺。
艱難地吸了口氣,喻淮的傷感如一場秋雨,來不及醞釀就已經消失殆盡了。他洗了手坐到桌邊,憤憤地扒着碗裡的飯。吃過飯喻淮并沒有在這邊留宿,他深深地看了父母與親哥一眼,邁着悲壯的步伐開車回了家。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喻淮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還沒用過的筆記本開了封。手裡捏着一支筆,唰唰地開始寫他若是出了意外的後續安排,比如名下的财産分配、公司的運營管理。寫了三四頁紙還嫌不夠,又給喻父喻母還有喻霖每人寫了一封信。
将身後事安排好,喻淮呼出一口濁氣,這才去痛痛快快洗了澡,換上他最喜歡的那件休閑服。收拾妥帖後,他拉上了卧室的窗簾,開着小台燈,安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數着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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