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回事。”
特洛伊堅持:“為什麼要直接進行聯動測試?為什麼不做個等比例人體模型試試看——”
“托尼·斯塔克做這麼多測試了嗎?”
賈斯汀·漢默反問:“托尼·斯塔克在中東的時候,有激光定位安裝跟蹤儀讓他測試變量嗎?”
“托尼·斯塔克在制作了一連串戰衣的時候,有進行什麼該死的T轉P轉階段試驗嗎?有測試記錄和試驗大綱嗎?有一整個研發和後勤保障團隊追在後面擦屁股嗎?吹過風洞嗎?”
漢默拔高了音調:“我招聘你們過來是為了制作一套能夠和斯塔克工業相抗衡的戰衣!為此甚至從監獄當中保釋了伊凡·萬科,而你們呢?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寫什麼沒價值的安全使用說明?你們知道多做這些東西要在成本上堆加多少嗎?這些成本早就已經超過了人員死亡所需要支付的撫恤金了!”
對方的怨憤和不滿發自内心,特洛伊站在辦公室裡,被迫直面了來自新老闆的狂風暴雨。
“你以為那個家夥到底是為什麼被扭斷了脊椎?”
漢默最後宣布:“是你們所有人導緻的!如果不做出這麼失敗的戰衣,他就不會被送到醫院裡去了!”
特洛伊:“……”
他啞口無言。這是赤裸裸的職場PUA,他清楚這一點——并且在認真地注視着漢默半晌之後摔門而去。但同樣,作為第一線的研發人員,他知道“這些試驗和測試增加了大量的研發成本”、“參與測試的人員确實簽署了一大堆的補充協議”都是事實。
“嘿,弗雷因?你先消消氣——”
等在門外的同事們快步跟上來,追着他壓低了嗓音:“你知不知道他在軍火界很有背景?得罪了他之後說不定會被秘密地找個地方槍殺……”
倒是不必擔心會被普通的槍支幹掉,特洛伊在心裡想,魔術師的生命力大多數強韌得可怕。
“我想去醫院看看情況。”
他說。
于是,才剛剛從醫院回來沒幾天,就又回到了那個充斥着消毒水味兒的地方。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病人正準備進行外科手術。脊椎橫斷造成的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現代醫學能夠做出的幫助非常有限,特洛伊看着面貌陌生的男人被插上了呼吸管推進手術室,站在門前默不作聲。護士大概以為他們是對方的家屬,小聲安慰了幾句,說現在做手術的已經是全紐約市最好的神經外科醫生,如果斯特蘭奇先生沒辦法搞定這個,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解決這件事了。
“他能把子彈從被槍擊的大腦裡取出來,還讓病人活着回去,我們都說他有本事和死神搶人。”
小護士壓低了嗓音:“就算一隻腳踏進撒旦的地界,斯特蘭奇醫生說不定都有辦法呢。”
隻可惜,就算是再精妙的現代醫學技術也有其界限,脊髓損傷橫斷屬于中樞神經損傷,極難恢複,藥物又難以穿越“脊髓屏障”,手術持續了一整夜,特洛伊他們在醫院附近的賓館裡住下,整個晚上過去都沒有等到什麼好消息。
第二天,除了還在強行休假的他之外,剩下的同事又被賈斯汀·漢默催促着趕緊回去上班。他們待在醫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陸陸續續的離開之後,特洛伊隔着一層玻璃去探視那位倒黴的病人。
他确實沒什麼錢,貧民窟出身,高昂的醫療費用用幾乎和撫恤金持平,也就是說從醫院裡離開之後,就将帶着半身癱瘓大小便失禁的結局開始自己的後半生。
“你是他的朋友?”
突然,身邊傳來陌生的聲音。特洛伊回過頭,身後站了一個明明在醫院還插着耳機聽歌的醫生。
那個“據說能和死神搶人”的神經外科醫生。
“不是,實際上,我昨天才第一次見他。”
特洛伊頓了頓:“我們在一家公司上班。”
“看來你們的工作風險很大。”
斯特蘭奇說:“雖然第一見面就給别人提建議不太好,但我個人的意見是,人類隻有一條脊椎,斷了以後沒法像是汽車輪胎一樣随便換個新的。”
這個說法尖銳又辛辣,但特洛伊無法反駁。
他想說這個人出身自北布魯克林的貧民區,如今沒有父母,未婚,沒有孩子,孑然一人,能夠在漢默工業找到一份戰衣測試的工作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他甚至為了這份工作簽下一系列危險的協議;他想說自己的同事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有NASA的工程師和萊克特工業的前員工,他們已經竭盡自己所能,隻是礙于天塹一般的才能差距,仍舊無能為力。
他想說就連自己都是斯塔克工業被輕而易舉辭退的員工,前老闆卻因為一個本不該存在的誤會抛出了橄榄枝;他想說自己的同事還有生病的妹妹或者四個孩子要養,所以即便心有不甘,也沒辦法随意忤逆自己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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