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凡低頭不再言語,卻已經決定要讓劉談那裡的人仔細盯着他。
而此時的劉談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劉徹的關注點,他還以為這一場宴會自己已經淪為配角了呢。
等回到歲羽殿的時候他隻覺得身心俱疲,如果可以真想就這麼守着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回去之後發現歲羽殿之中除了原本的符漁和岑幼還多了三個宦官,一個年長一些的據說是黃門署長名為常方,他後面跟着兩名小宦官名為苗瑞和畢高。
劉談瞬間明白這三個人應該就是劉徹派來的,也是主持他殿内事務的人。
他看了一眼符漁和岑幼,兩女看上去果然有些緊張。
劉談知道這三個人來了肯定會擠壓這兩個宮女的生存空間,但皇子本來就不同于後宮妃嫔或者公主。
常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有他們在,劉談有什麼事情需要人出入宮門也方便些。
所以他就當成不知道,當即将殿内的事物全交給了常方。
反正從今晚的觀察來看劉徹應該并沒有想要殺了他,或者說如果劉徹想要殺他,他洗幹淨等着就行了,還掙紮個什麼勁兒啊。
常方的到來并不僅僅是讓歲羽殿的所有事物都走上了正軌,最主要的是還帶來了一個通知: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去上學了,有且隻有一個同學——劉弗陵。
劉據今晚給他的那杯蜂蜜水可真是太有用了,劉談心想,要不然聽到這個消息,他今晚吃下去的東西恐怕都得埂在胃裡消化不下去。
常方稍微給劉談介紹了一下,如今教導劉弗陵的是姓董,叫董維。
聽到這個名字,劉談遲疑了一下才問道:“此人與董仲舒可有淵源?”
常方微笑說道:“此人正是董仲舒之孫,其父乃是董仲舒次子。”
劉談聽到常方毫不顧忌的直呼董仲舒其名就知道此時董仲舒應該已經辭官歸鄉寫書去了,基本可以确定現在是公元前一百二十五年之後。
不過這個判定條件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因為按照正常時間線劉據是公元前一百二十八年出生的,他都長到這麼大了,時間應該在公元前一百零八年以後。
不過不管怎麼說,請來董家的人為劉弗陵講解《公羊春秋》也算得上是重視了。
劉談又細細詢問了一些情況,得知董維此人作風嚴謹,除了教書之外謹言慎行,就連教書也是僅僅教課本上的内容,是個十分古闆的人。
劉談聽後心想這可不一定是古闆,可能是家風,畢竟董仲舒被劉徹折騰了個夠嗆,到後來都不敢做官了還說什麼?
不得不說常方的存在給他省了很多事情,除開一些在此時應該算得上是常識性的問題不敢問,其他問題都能問常方。
而當劉談心滿意足躺下睡覺,思索明天上課是表現的驽鈍一些好還是玩世不恭一些好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不會寫漢隸啊!
毛筆字他是會的,但他喜歡的是楷體和瘦金體,主要練的也是這兩樣,現在要重新練習啊,不知道明天上課的時候會不會得到一個不學無術的評價?
作為一個好學生,自己裝差跟真差還是有區别的。
劉談帶着十分别扭的心情進入了夢鄉,然後在夢裡寫了一晚上的漢隸,導緻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看到文字都覺得腦殼痛。
腦殼痛也是要去上學的,常方作為歲羽殿的大總管是不會跟着他去的,所以跟着他的就是兩個小宦官苗瑞和畢高。
他們上課的地方在宣德殿,歲羽殿距離那裡倒是不遠,劉談幹脆決定步行過去。
而苗瑞和畢高兩個人為了讨好劉談,選了一條近卻偏僻的道路。
劉談當然樂得有逛未央宮的機會,要知道後世這裡可是隻剩下一片廢墟了。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也使出了渾身解數給他講解宮内的情況,他們兩個也沒什麼避諱,反正劉談是皇子,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劉談一路走着,中間路過了一棟十分偏僻的宮室,他剛想問什麼就聽到有個少年郎喊道:“讓你跪下,見到大漢皇子一點利益都不懂?”
然後又聽到另外一人聲音清冽說道:“懸非大漢臣子,何以跪殿下?”
非大漢臣子?那怎麼出現在宮裡的?
劉談八卦之心頓起,往前走兩步看清了前面的畫面——一群冒頭小子正在對峙,其中一邊是劉弗陵帶着兩個少年,而另外一邊則是一個衣着有些奇怪的少年,不,不僅是衣着奇怪,就連發型都有些奇怪,一看就知道是少數民族,但又不知道是哪個民族。
劉談低聲問道:“那是誰你們知道嗎?”
苗瑞上前低聲說道:“回殿下,那位應該就是烏孫小昆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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