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驿丞怠慢了阿青,而是怕驿丞得罪她,被她給殺了。
畢竟這女人喜怒無常,下手又太狠。
趙遠山從驿館出來後連家都沒有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到丞相府認罪去了。
丞相陶瓒長相頗為儒雅,皮膚白皙,下巴留着美髯,穿着長衫,木簪束發,看起來像一個尋仙問道的道士,而不是人間權相。
可這會兒,那張儒雅随和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讓人無端地看着就不自覺心生惶恐不敢直視。
陶瓒為人慣常隐忍,他發怒時,最多也隻是面無表情。
這會兒他便是看着趙遠山面無表情地說:“從應城到京都至多需要一個半月,而你走了整整三個月。
你出發之際本相一再與你言明此事的重要性。也一再囑咐你早去早回,而你做了什麼?
還有你本相發信與你,你也不回,還縱容那應青将禹州攪得天翻地覆,連遠在千裡之遙的甯遠侯都收到了她送的禮。
趙遠山,你真是,好,好得很!”
趙遠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着臉認錯:“下官最該萬死,清丞相恕罪。”
陶瓒居高臨下地看着趙遠山,接着道:“應青身邊的那個謀臣塗西奉你可知道?”
趙遠山一愣,擡頭看向陶瓒點點頭。
陶瓒額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忍着怒氣道:“那人自應城出發到禹州與應青彙合時,至少賺了黃金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的黃金抵得上國庫兩年的收入。
那些府官一個二個都跟本相哭窮,那現在本相想問問,那二十萬兩黃金是怎麼掙出來的?
還有你趙遠山,你竟對此事一無所知。你竟對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趙遠山徹底傻了,塗西奉的那張臉浮現在了他眼前。
他覺得不可置信,那個人竟然在這麼短時間掙了這麼多銀子,這怎麼可能?
“現下那些銀子通通都運往了應城。他應城到底是想幹什麼?
抓了最諸侯和朝廷的探子,威逼所有人拿銀子去贖人。又将俘虜的叛軍養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他應城是要造反嗎?”
啪的一聲,書桌上的茶杯被狠狠擲在了地上。
趙遠山把頭埋得更低了,不敢說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陶瓒發這麼大的火了。
這一次看來着實是氣得不輕。
趙遠山不敢搭腔,跪在地上出了一身的汗。
屋内安靜了下來,隻聽得外面的蟬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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