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發呢?”居同野瞠目結舌地看向信緣,登時便明白沈吟當初那句問話是何意,顯然是這人想要出城苦于官兵嚴查,見自己手中有腰牌,模樣又很好欺騙,臨時起意編排出看病母的謊言,演技卓越以假亂真,他一時不察竟叫他騙了去。沈吟冷笑一聲,“嘻”的聲音在夜色中飄蕩,如空谷回音森然冰冷。信緣沒想到那時也能碰上周府的人,他行走江湖多年眼光毒辣,一眼便認出腰牌為真,擁有那種腰牌定非凡人,可言談舉止衣着品飾都極差,又半點不像,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不過能騙來就行,便沒有顧忌許多施展騙術。他再看此人身後白淨面孔的人,益發鮮嫩如櫻桃水靈,這倒是提醒他了,腰牌必然是這個妖精所有。居同野想着自己被騙得慘烈,這種騙和沈吟騙他不同,讓他恨不得拿刀砍了這和尚。沈吟如蛇蠍盯着信緣,卻在問居同野:“你見他時有頭發?也沒有穿這身僧袍?”居同野點了點頭。沈吟打量信緣,上下一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态度嘲道:“這番變裝,想必是肯定自己通不過排查,看來犯的事不小。”信緣被沈吟笑得如見唇亡的牙齒,不過一怔,又即刻恢複常态,邪魅地笑着。荒山野嶺,四下無人,這兩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玩完之後毀屍滅迹,沒人知道是他幹的。思及至此,信緣裝模作樣地做了個大揖,譏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天的公子哥兒,多謝公子的腰牌。兩位一看就是大善之人,可願入我佛門清淨地,一起渡前世今生債孽,也叫貧僧嘗嘗魚水之歡的妙處。”居同野原本就氣他欺辱哄騙自己,而今又見他盯着沈吟的樣子更氣不打一處來,把沈吟護在身後:“你敢!”“有何不敢。”信緣笑眯眯道,眼裡盡是不堪入目的邪性,見居同野這幅氣極的模樣,虐心大起,不由自主想起年幼時曾經抓住的一條狗,一點一點敲斷四肢再慢吞吞剝下皮拆掉骨,煮一大鍋噴香四溢的狗肉湯,不由愈發狂妄,咽了咽口水,“公子是好心人,不如就把人讓給我吧,和尚我抓心撓肺的也想嘗嘗滋味。”剛才還客客氣氣,現在簡直換了個面貌。沈吟心生厭惡,可躲在居同野身後的感覺出乎意料的大好,居同野明明無能為力,偏偏毫不猶豫擋住他面前,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沒人知道沈吟已經在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他貼着居同野并不算堅硬寬闊的背脊,覺得那是牢不可破的城牆,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軀,點點滴滴不留。居同野隻能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沈吟就是他的劫和死穴,叫他不得不害怕。但他一退後沈吟就會暴露,人在他身後便渾身都是力氣,萬物在他心中怒号,不拼個魚死網破誓不罷休。信緣瞧得是真真切切,心中更是愉悅,今夜可太有意思了。感覺到居同野已經到了極限,沈吟戀戀不舍地拿額頭蹭了蹭他的脖頸,心裡大覺惋惜,想在他的皮肉上咬一口留個獨屬标記,然而現下根本不允許。他松開抓緊他衣衫的手,悠然從居同野身後走出來。信緣這時才瞧清妖精全貌,人人都言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最美,美有森羅萬象,都不如今夜妖精在月華下亭亭玉立。他看得眼睛直了,頓時把戲谑情緒抛在腦後,腦袋裡都是剛才妖精赤裸上身的驚鴻一瞥。“你叫什麼名,可願跟我走,貧僧好好疼你幾次,定然叫你知道你這小姘頭其實不過是個镴槍頭。”信緣喜不自禁,也不知怎的,中烈性春藥般被迷得五迷三道,滿臉媚笑,調戲的話都說的不倫不類,搓着手道。居同野倒是納悶“镴槍頭”是個什麼玩意,總歸不是什麼好話。沈吟心想同野肯定不是個镴槍頭,這點他能不知道麼,這具敏感身體他既喜歡又千防萬防着。沈吟不動聲色,漠然一笑:“看你這身打扮,頗像血宗佛的。”信緣臉色大變,駭然道:“你怎知道!”沈吟不理會他,倒是看向居同野,溫聲細語慰藉着:“不算什麼,早就被官府抓了,估計是個漏網之魚。還敢穿成這樣招搖過市,這是找死呢。”居同野被他一哄,明白已轉危為安,竟無緣由地鎮定下來。沈吟雖然偏居一隅,天下事倒是靈通,默不作聲打量号稱信緣的血宗佛餘孽。冰涼的眼神叫人如在數九寒冬掉入冰庫,冷徹心肺,信緣沒想到他原以為床上的玩意竟然也有這份氣勢,莫名有了恐懼之感,他想這人可能不好對付,倒不是不該戲弄,而是應該下手為強,防止後患再慢慢戲弄,現在也不是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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