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公道:“朕早就給梁州張鶴如、俞州薛陽、鄭成下過密令,他們自會在槐城以西阻攔叛軍!”
他剛說完,兵部尚書便面有難色地站出來道:“陛下,定西将軍張鶴如拒不出兵。光是梧州兵馬本就難以抵擋叛軍,薛陽與鄭成又起了争執,他們一個手握統兵權,一個手握調兵權,将士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如今叛軍已經踏入俞州了!第一道防線,破了!”
李懷公震驚地雙目圓瞪:“張鶴如……為何?”
兵部尚書左右觀望後,見沒有人敢接,便隻能自己鼓足勇氣道:“齊王在檄文中胡言,說陛下……”可新帝陰晴不定,那樣大不敬的話,他如何敢說?
“說!”
“臣不敢!”他立馬跪下,捧起一張薄絹道,“這是前線送來的檄文,還請陛下過目,陛下息怒啊!”
禦前侍奉的公公忙把檄文呈上,李懷公看後将那薄絹攥成一團。張鶴如若信了他鸩祖母、囚皇後,梁州非但不會再是陳清湛的掣肘,還有可能成為恒州的援軍。
“荀卿。”李懷公道。
荀長忙拱手。
“朕命你率領京畿兵馬即刻前往俞州,在半路截殺叛軍!”李懷公語氣鄭重,“荀卿,朕把重任交給你了,你的身後,就是國都!
“臣,遵旨!”
“叛軍打的是‘清君側’的旗号,二哥在朕手上,叛軍即便到了京都腳下攻城也會忌憚三分。”李懷公道,“陸明煦不是恢複尚書之位了?兵部立刻與陸卿商議,加固京都兵防,需要銀錢就去與戶部協商。”
“還有,即日起,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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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煦回到京都,彭綏和他帶的那些人就完成了任務,陸明煦總歸跑不掉,是以新帝沒有派人繼續盯着。
餘虹也算守信,陸明煦剛到京都那日他便來探望,賠了許久的不是才取了一小瓶藥出來。大戰在即,他們還得仰仗陸明煦幫忙加固京都城防。
隻是陸明煦身子完全恢複還需要些時日,這麼一來,陸府免不了要接待大小官員,這些人中不乏有認得陸微言的。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方便給恒州傳消息,陸微言去了俞州在京都的情報點攬芳閣。
鸨娘知曉陸微言認得沈平茂後,反複确認了一番,才連忙給她安排了樓上一間清淨的房間,讓她安心住下。
“還有一事相托,可否替我送一封書信?”
沈平茂如今與陳清湛在一處,他們能尋到沈平茂,便能尋到陳清湛。
書信不過寥寥數言,隻為了給陳清湛報個平安。所幸,它在封城之前被送了出去。
青樓确實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沈平茂不可謂不聰明。每日來這攬芳閣尋歡作樂的不乏官家弟子、五陵年少。有些嘴瓢的和不勝酒力的,時不時就會露出蛛絲馬迹。
打探消息容易,傳播消息自然也容易。如梁文遠和沈平茂所言,京都之人大都信了李懷公和餘虹的話,加之秘辛比戰功更能吸引閑人,是以京都許多百姓對恒州齊王府頗有微詞。
陸微言要傳播的,就是齊王府抵禦外敵、鎮守國門的世代功勳,當然,還有那篇讨伐新帝的檄文。
就像當日在槐城告知康甯,陳清湛安排她在恒州隐姓埋名住下一般,陸微言莫名就想告訴其他人,他很好。
陸微言暫住的屋子在第三層,這攬芳閣最高層住的都是些隻賣藝的清倌,能上到這一層的客人即便不是才高八鬥也是附庸風雅的,不會擅闖姑娘們的房間,是以陸微言這幾日雖無趣,卻也清淨。
直到被一個醉醺醺的小公子撞開了房門。
“秋香姐姐,秋香姐姐……诶?你怎麼不是秋香姐姐?”那小公子眼睛都快迷成一條縫了,那位他還能認得人。
即便如此,陸微言還是忙拿團扇遮了臉。
鸨娘也未想到這醉鬼闖了貴人的房間,忙進來道:“哎呀餘公子怎麼醉成這個樣子?秋香在隔壁呢,您快起來我帶您去!”
而跟他同行的另一個公子也後腳趕到,他還清醒着,懂得禮數,忙給陸微言賠不是,隻是這一擡頭四目相對,兩個人俱是一怔。
陸微言心道自己倒黴,怎麼偏偏就遇到了穆豐寅。她不确定穆豐寅能不能僅憑眉眼認出她,忙錯開目光瞧着醉成一灘爛泥的餘公子道:“這小公子好生莽撞。”
鸨娘朝穆豐寅招手道:“穆公子快來搭把手,把餘公子架出去。”
穆豐寅又看了陸微言兩眼,方才去扶那灘餘爛泥。
待安頓好他們兩人,鸨娘又回到陸微言房中,低聲問道:“姑娘方才可有暴露?”
陸微言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那要不要……”鸨娘比劃了一個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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