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來是,但現在我已經放棄了這麻煩家夥。
“咳,屈才了。”
“不屈才,是他有幸,可惜朕……唔……”
柳戟月本想說些什麼,卻沒由來的一口氣未喘上,捂着嘴劇烈咳嗽了幾聲,吓得楚栖立即站了起來。他本想沖過去幫忙,卻見椿公公和其餘宮人已圍在旁邊,撫背、應茶不缺人手,才頓住了腳步。
數息過後,柳戟月咳聲漸息,一衆人等才放下了懸着的心。
椿公公憂愁道:“陛下,往常現在是休息的時候了,您也還未服藥呢……”
楚栖連忙告罪:“是臣誤了時候,臣即刻退下。”
“等等。”柳戟月用了口茶,漸漸平緩了呼吸,他瞥了一眼椿芽兒,才重新開口,聲音又輕了些:“那……愛卿先去調查罷。等晚些時候再來紫微殿梳理眉目,順道聽朕回憶那時的事。”
“是。”楚栖躬身退下,臨至門口,他猶豫了一下,回過身,果然發現柳戟月正盯着他離去的背影。
不知怎地,楚栖覺得自己膽兒肥了不少,竟忽然笑了一笑:“臣很快回來。”
柳戟月凝視着他的身影消失,唇邊的笑意久久沒有散去。
“陛、陛下……”椿公公在旁低語道,“該服藥了。”
“知道了。我有哪天沒有乖乖用藥嗎?”柳戟月漫不經心地看着椿芽兒呈上來的黑褐色液體,眉頭也不皺地一飲而盡。
“宣敬王。”
……
楚栖心情歡暢地踏出紫微殿,正撞上倚在柱子上低氣壓的瀾凝冰。
瀾凝冰俯視他一眼,陰陽怪氣道:“‘昨夜睡得好嗎?’,‘假若你喜歡,今後可以常住……’,‘你希望嗎?’……你瞧,我說過什麼來着?他們這些掌權者就是很會籠絡人心,三言兩語之間将你哄得死心塌地,虧我還提醒過你——”
“我也提醒你一句,令弟、令族的事現在全仰仗我。”楚栖收斂了笑容,“雖然我沒興趣壞事,但希望你也不要故意惹禍,咱們公事公辦一點,小瀾同志。”
瀾凝冰冷笑道:“你以為我多在意瀾定雪的死活嗎?”
楚栖一怔,瀾凝冰接着道:“八歲起,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估計也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哥哥。至于瀾氏……哈,我巴不得他們全部玩完。”
“……”楚栖道,“你不還族長嗎?”
“一個名頭罷了,真正掌勢的另有其人,要真說一不二,我還會在這裡聽你吩咐?”瀾凝冰說着,頓了頓,意有所指道,“就像你們柳氏皇帝,也是個虛的,要真攬權手中,至于纡尊降貴,來讨你歡心?”
“他前年大婚,娶的是明丞相之女做皇後;次年納羅太尉之女當淑妃。然後就再沒别人了,政治意圖明顯的連找個掩飾都不願意。今年你剛回京就如此殷切,邀你留宿摘星宮。這不就是明擺着因為敬王家沒女兒,帶把的也照收不誤——”
“你說夠了?”
楚栖停下腳步,沉沉回視着他,神色凝重:“我不在意你是提醒還是污蔑,可别人會在意。我不知道你為何對皇家、又或者說‘掌權者’有如此深刻的敵意,可要是你這張嘴再毫無阻攔地說下去,卻能毫發無傷地走出京城,皇帝算得上比聖人還聖了。——别說不敢動你,你不就隻是個‘名頭’嗎?”
瀾凝冰沉默了一下,黑绫覆蓋下的眼睫微微閃動。
他深深吸了口氣,話鋒一轉:“好吧,那我說些好話,我承認柳氏皇帝還是予你一些實質性的好處的,他居然讓我跟着你,話裡意思就是讓我保護你。”
“……?”楚栖滿頭問号,“你在自我誇贊嗎?到底誰需要保護?又到底誰比較拉仇恨?”
“我再重申一遍,我打得過昨天那兩個影衛——打不過也逃得掉——隻是故意留下來罷了。”瀾凝冰不想再在這上面糾纏,幹脆一拉琴弦,發出一聲低沉的弦音。
以此表示中止這個話題。
楚栖:“呵呵。”
不多時,他們到了存放瀾定雪屍體的地方。
不留餘力诋毀萬事萬物的瀾凝冰終于歇了嘴,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他一身缟素,樣貌絕佳,神色肅穆,看着卻别具風情。
哎,不開口就是“5543”的極品,一開口就完蛋。楚栖慨歎地想,淩飛渡知名度負五,明遙業務能力低下,好不容易來個各方面出衆的瀾凝冰,卻是根毒刺。
“你是不是在想,我現在的模樣恍若哪個死了官人的小寡婦。”瀾凝冰道。
“……”
聽聽,聽聽。
楚栖面無表情道:“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開棺。”
瀾定雪未入葬,但已入了棺,棺木是昂貴的上等楠木,耐腐防蟲,但畢竟已過了一個多月,又是在炎熱的六七月間。楚栖在棺蓋挪開時,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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