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這樣,他“想要分開”,複制過去的行為,抛出信号,默默等待結束。爾惜對着一堵牆怎麼認錯也沒有用,隻能咬牙切齒地恨,又忍不住好笑,她就拖呗,這個笨蛋能拿她怎樣!
溫柏義将行李扔在車上,孤零零在城市兜了一圈。新年四處熱鬧,車内沒開空調,空氣冷,氣氛也冷。
經過玉鼎,他多繞了一圈,從外面看過去綠化極好,是近五年S市地段最好、房價最高的住宅區。
一公裡外是他家,其實很近,但想到沒帶門禁,裡面也沒放被子,遂找了家快捷酒店。
溫柏義打開APP,看起房子。短租房住房環境很糟糕,多是上班族群紮之處,最後在醫院附近租了間房。他生活需求不高,又是本市長大,對于青瓦白牆院落有感情,選擇朝南房間,簡單打掃,就住下了。
薛爾惜與他展開沉默拉鋸戰,初八是她爸爸六十大壽,她與他一同在開席前到達酒店,甚至都沒有提前聯系,這默契也是無人可及。
她上下掃視,見他衣衫整齊,默默歎氣,别扭地想,若他是那種離了女人就吃不到飯、洗不了衣服的巨嬰男就好了。離了女人也能活的男人讓人無從下手。
“你睡哪兒了?”
“醫院附近租了個房間。”
“如果潑皮還活着,你是不是會帶它一起走?”
他沒說話,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他不想作答。徑直走向大廳,禮貌地問候爸媽好,直到壽宴結束,他們都沒對過話,不過收到很多祝福,天造地設,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夫妻兩虛僞地感謝,過場很順利。
爾惜喝了很多酒,散了氣性,賴在他肩上,嘟囔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準備原諒她了?要在外面住一輩子?
他還是那句,“等你做好準備,我們一起跟爸媽說。”至于過程,他隻字不想提。
爾惜緊閉雙眼,沒讓他看出異樣,兩腿騰空,将體重全壓在他身上假作恩愛,“那行,背我去打車吧,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好。”他叫車,送她到家,扶她上樓,一系列動作皆無聲完成,她幾乎全程假寐,在沉默裡放棄了語言組織。
臉上覆上一塊溫熱毛巾時,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隔着熱氣用力打掉他的手,雙手捂住毛巾,啞聲道,“你走吧。”
須臾,清脆的合門聲響起。
*
第二封信是在科室聚餐喝多後寫下的。溫柏義的老闆,也就是導師,去年升科室主任,正式接管科室。這些年師門很多師兄弟,但溫柏義被器重的程度可見一斑,加上人穩重,性格好,文章多,接下來老闆就是往院領導高度爬了,算算年數,都道溫柏義很有可能是将來的泌尿外科科主任。
溫柏義趕緊堵上亂說話的師弟的嘴,将話筒遞到他嘴邊,“唱歌,别亂說話。”
“我們溫主任有民心的,怕什麼!”
他開了瓶啤酒,心算郵政過年的送信速度。微信上,秦苒沒有更新朋友圈,倒是薛爾惜更得異常勤快,以前朋友圈死寂的人現在一點日常都往朋友圈彙報,這麼懶個人,拖鞋襪子永遠不匹配,居然開始做起收納,他猶豫了一下,給她點了個贊。
他本來是很平靜的,平靜提出分開,平靜分居,平靜跑步,平靜新年,平靜等信,但沒有想到會在一首歌裡爆發。
泌外一幫男人,老老少少,品味不如何,勾肩搭背唱着“兄弟抱一抱”,他每首歌結束都會鼓掌,不知誰點了一首《男人花》,這名字出來大家直皺眉頭,“這就是我們,過了三十歲的男人……男人也像一朵花,需要人來灌溉他……”
溫柏義拳頭抵在鼻下,一直笑到歌曲結束。詩歌都沒有這歌肉麻。
下一首歌名彈出,跟他課題的“馬仔”趕緊把手機遞給他,“師兄,幫我錄像,我要唱給我女朋友!”說罷他跳到光影變幻的屏幕前,清清嗓子,指揮點歌台前的人把伴奏調大一些。
溫柏義舉起手機,聚焦後穩定住手臂。
他唱的是張智霖的《你是如此的難以忘記》,旋律掀起海浪,溫柏義的呼吸像失控的海風,有一會眼前出現了雨後晚霞,發尾在手機畫面中蜷曲,晃蕩。
步行回出租屋,順着洶湧的情緒,他沒有打草稿直接寫下了第二封信。
寫完發了條朋友圈,分享張智霖的《你是如此的難以忘記》,師弟住在微信,評論區秒回打趣:【跟嫂子表白?】
點贊的、評論的估計都以為這首歌是給爾惜的,或者是老男人深夜聊發少年狂,具體則像嘴裡的口腔潰瘍一樣,隻有他知道。
貼好郵票,舌尖在唇内遊走,潰瘍面早就愈合了,但他突然想到一種口腔潰瘍的分享方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去做拆一代 年輕的我們閃閃發亮 我為求生撩反派(穿書) 長生:從天師度開始 浮生蓮+番外 青梅有點甜 參加綜藝:一首海底緻郁全網! 皇後她隻想鹹魚 四合院:組團悔婚我娶秦京茹 搖尾 寵妃升職記 大師兄他身嬌體弱+番外 被迫出道後我爆紅了+番外 重生後我惦記上了殘疾世子 洪荒世界之混沌魔神傳 綜武:從大鬧杏子林開始 廢帝與宮女 七零之為了好生活每天都在哄瘋批 我女扮男裝後掰彎了宿敵 穿越後才知道自己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