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是我喜歡的花草,所以不願假手于人。”男子點點頭,眸色卻有些暗淡下來,他似乎欲言又止,好像又有什麼難言之事。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四周一片寂靜,仿佛群山綠水都在屏息谛聽着,此處偏遠,霍岐回過神來,說道:“哦,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要不改日再來看義父?”
可以說獨孤懷瑜眼下是他的一座靠山,可眼下前程未知,霍岐還是應該靠自己去撐一片天,所以她不能夠完全依賴這個義父。
男子的神情略微有些詫異,“阿月不打算留下來?”
以前的霍岐對他寸步不離,而現在果然是疏遠了很多,蒲扇一般的睫毛顫了顫,猶如夜空中的蝴蝶神秘而魅惑。
少女也不願意傷了他的心,得罪了他,隻是委婉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義父就讓我回坊裡吧。”
獨孤懷瑜的神情有些失落,不過随即便恢複了原本溫和的樣貌,“既然月兒要回去,我也不強留你,不過這個你留着。”
看着别緻的香囊和眼前人那真摯的眼神,少女怔了怔,注視着他問道:“這什麼?”
“是義父親手所制的幹花,沐浴、淨手都可以用。”
獨孤懷瑜果然是個有潔癖的人,一如書上所說,他不管到哪裡都會衣衫整潔,就連自己随身的物品,帕子、香囊洗過後都要用香薰過,沐浴更不會含糊了。
少女搖了搖手,表示拒絕,“義父,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她沐浴很簡單,用澡豆就罷了,也不喜在澡盆裡加太多的東西。
“難道你不喜歡義父送給你的東西嗎?”獨孤懷瑜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委屈,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用在他身上竟然毫不違和。
少女幾番就錯将他當成女子,同他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比他遜色幾分,她無奈地接受道:“我收,我收。”
去城中的路并不好走,霍岐真不知每日早朝點卯的時候他要提前幾時起身才會不誤了時辰,獨孤懷瑜派了馬車護送少女離開。
霍岐坐上了馬車,卻覺得胸口悶的慌,随即拉開了車簾,這時,她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隐秘在陰霾迷霧中的太師府,它孤零零在那裡,四周環樹,猶如一座孤島,讓人望而卻步。
當霍岐回到祥聆坊,天色已完全暗了,她謝過車夫後便下了馬車,她的房間需要穿過一座花園,而正當她經過杏樹時,竟聽到了少女的低泣之聲,她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四處搜尋了一番,竟看到樹下坐着一個綠衣少女,被察覺後她緩緩起身,“班主。”
少女反應過來,“芷煙,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她的眼角仍舊挂着一抹晶瑩的淚珠,她走上前輕聲問道:“怎麼哭了?”
少女胡亂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答道:“我沒事。”
“諾,這是我經過集市上買的。”其實霍岐真的不是每次要故意打擾到她的,隻是碰巧遇到她的時候似乎都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許這也是冥冥注定的緣分,她取出了一個小木盒。
“饴糖?”芷煙有些驚詫地看着她,沒想到班主竟然比她還要純真,都不是孩童了竟然還喜歡随身帶着饴糖。
霍岐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她渾然不在意,她笑如清風,“吃點甜的就不會不開心了。”
看着她臉上的兩道酒窩,芷煙的心底很暖,鬼使神差地将饴糖接過,“謝謝你班主。”
有時候孩童反而可以無憂無慮的放肆大笑,可成年人卻不能,他們的眼中看多了這世間的事與物,所以變得多愁善感,可每當嘗一嘗這饴糖的滋味,卻又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天真無邪的童年,所以重要的不是年紀,而是面對童心的态度。
出師未捷的裴弦澈深覺自己已經沒有臉面對姬瓊堇了,但有些事該面對還是不能逃避。
“王爺。”他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坐在涼亭裡飲酒的男子。
又解釋道:“屬下已在那看守了幾日,也未能見鵬坤的蹤影。”
男子隻是輕描淡寫道:“你明日不必去了。”
裴弦澈目光一滞,“那是不揭穿鵬坤了?”
“這偌大的王府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姬瓊堇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一面并不想當上太子,可一面實則關心着宮中之事,又不想為他人所知。
“王爺,你這樣說屬下就更加迷糊了,這若不抓莫非讓他繼續禍亂宮闱?”裴弦澈是個蠢笨之人,有時候隻管口腹之欲,他不知為何王爺偏偏就讓他留在自己身邊,有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一顆玻璃珠子,被當成寶石撿了去。
“自然不會,過些日子是端午,父皇要去城外烏夷山祈福兩日,到時再找合适的時機。”姬瓊堇料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季師師,有人将她安插入王府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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