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他那日的添油加醋,或許她也不一定會被送去刑部,也許銀霜根本就不會死。
獨孤懷瑜自然不信,“得了,你以為義父是傻子,看不出來你生氣嗎?”
男子牽起少女的手,拉着她坐在了石凳上,朗聲說道:“阿月知道的,在陛下面前,我不能偏私。”
霍岐當然明白這一點,他是皇帝最相信的人,有的時候必須要站在對的角度,或許是她想的太多,有些不能通情達理了。
“我明白義父的難處,可我一直覺得義父是疼我的。”少女的凝視着男子,有些時候她始終不知道這樣一個身份顯貴的人是如何成為了自己的義父的。
男子愣了愣,嘴角上揚成一抹好看如月牙的弧度,他揉了揉少女如綢緞一般的長發,“傻瓜,義父自然是疼你的。”
有些話霍岐不能夠直截了當的去問,她沉默了一會,試探性地問道:“義父,我們以前關系真的很好嗎?”
男子點頭,“嗯,那是自然。”
霍岐欲言又止,其實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經過,可是話到嘴邊她又不知如何開口。
而就在此時,芷煙氣喘籲籲地跑來,“班主,不好了。”
不用說霍岐也是知道大事不妙,她站起身往後院趕,沒想到那婦人竟然用一根襟帶挂在了後院的那棵樹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想要做什麼。
少女無奈,她走上前苦口婆心地勸道:
“蘇大娘,你先下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用不着在這自盡啊。”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的男子用沉穩有力的聲音開了口,“就讓她在這吊死吧。”
霍岐蹙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義父,你說什麼?你不要在這添亂了,救人要緊。”
她現在就擔心蘇大娘沒辦法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而想不開。
可獨孤懷瑜毫不擔心這一點,他慢條斯理的從井邊取來了一根麻繩,“蘇大娘,你這根繩子太細了,換根粗的吧。”
他看好戲的樣子站在那裡,用着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這井繩如何?可以把你的脖子都生生勒斷,沒有什麼痛苦的。”
他既然這麼說心底自然是有把握的,其實這個婦人根本就不想死,隻是想從祥聆坊得到一筆撫恤金,因為她的兒子很快便要娶親,需要一筆銀子。
那大娘被他氣的面色鐵青,再也不敢頤指氣使,“你!”
獨孤懷瑜眼神示意道:“你不是想死嗎?”
真正想死的人是不會在這做樣子,她隻是想把祥聆坊逼上絕路罷了。
那婦人索性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們祥聆坊就是這樣對待人的?害死了我女兒,還不想承擔責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惡行。”
如果不給她銀子,将會鬧的滿城風雨。
霍岐無奈地看了一眼男子,她畢竟做了這祥聆坊的班主,不管她有沒有能力,她都一定要将這些事處理好。
“義父,你們讓我同她單獨聊聊。”
“不行,我擔心這婦人根本就是在耍無賴。”獨孤懷瑜已然看明白了這一點,他擔心少女不是她的對手,因為一個潑皮無賴,她坐在地上哭鬧,要死要活,霍岐會拿她沒有辦法。
少女寬慰道:“你放心,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的。”
她好說歹說獨孤懷瑜才極不放心的離開,就像是那日齊婕妤的事,他也是想要給少女一個能夠獨立,冷靜思考處理事情的機會,所以才會處處與她為難。
霍岐看着一旁性情暴躁,沒有耐心聽她說話的蘇大娘,她醞釀了一會,柔聲說道:“大娘,你冷靜一點,此事我們還未調查清楚,所以我們現在不能給你答複。”
那婦人冷哼了一聲,“你們不過是為了逃避責任罷了。”
霍岐覺得此事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不過,她要的是撫恤金,這一切都可以好好溝通,她簡潔明了地問:“那您說,您到底想要多少銀子?”
“一百兩,我女兒的命不是一百兩能夠換得來的。”沒想到那婦人把她的客氣當成是理所當然,反而獅子大開口。
這整個祥聆坊一年的收入也不過隻有一百多兩,要那麼多她也沒辦法和先生交代,她覺得此事還是要請示過先生,眼下先平息她的怒火才最重要。
“此事我們還不能做主,我們先生如今在外地,不如等他過些日子回來,再與他商量,如何?”
可蘇大娘根本就不将她的話放在眼裡,也根本就不想等,“又想敷衍我?我這老婆子可不是好打發的。”
她見眼下的形勢和苗頭,盤算着想将霍岐逼上一條絕路,她拍着自己的大腿,繼續哭哭啼啼地喃喃自語道:“我這命苦啊,還不如跳下去了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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