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也不知是房子大還是環境不熟悉,那會兒聶善文晚上時總有意無意提到那些樹,她不直白,她總扯什麼恐怖故事,恐怖電影,然後延展到家裡的樹,傅言林怎麼看,都不覺得那些東西像她說的,符合陰氣森森的場景,他是突然有天夜裡頓悟了,那日風大,樹葉、枝丫被吹得四處亂晃,他夜裡起來查看家裡的門窗,屋裡燈開着,跟外頭極端天氣有巨大的反差,花園院子裡燈又不夠明亮,有些角度猛一看起來,确實有點吓人。
他那一瞬,知道聶善文先前那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話,本質是害怕。
因為是新婚,年輕妻子有些纏人實屬也是正常的,那陣兒,傅言林基本是天黑就回家的人,沒回來聶善文也催,他隻當是情趣,結果根上并不是想他,是膽小,聶善文自己一個人在家害怕。
之後傅言林就重新又改建了前院和花園,樹移走。地抹平,種草。蓋個涼亭,是個能一眼就看清楚的建築,不怕看錯成别的,對外美名曰是走視線寬闊不遮擋的簡約庭院路線,對内則是,花花草草樹木什麼的招蚊子。洪星葦對此意見不小,數落了不少時間,“紗窗卷簾都是雙層的,小蟲子都飛不進家,更何況是蚊子,結婚了怎麼還變嬌氣了?”
傅言林隻哄她說,“提前做準備,以後有小朋友,沒樹好些,地方大,好溜達。”
“誰家孩子沒事在院子裡溜達?家裡沒地方玩啊。”
說歸說,數落是數落,到底最後也沒幹涉上。
所以啊,一切心照不宣,這鍋最後傅言林來扛。
有客人來或者有旁人問,“你家院子怎麼這麼空呢?”
聶善文就說:“樹木多招蟲子,傅言林怕蟲子。”
“那既然是給薛莳影的吃的,你帶回家,這好嗎?”傅言林終于差不多問到重點了。聶善文雙手一拍,響亮的一聲,敢情她把手當醒木使了。“我打了個她電話了,出了溪小樓我就給她打了。”
傅言林點着頭,表示他在聽,“你打着電話開車回來的?”
“是啊。”
傅言林重點又歪了,聶善文說:“路上沒什麼車,超車變道什麼的我很專注的,沒在聊天。”
“因為這鄭尋的東西是送薛莳影的,她不在,我就問她給送家,孝敬她爸媽,她連說兩個不行,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聶善文豎着手指,非常嚴肅,“地下情!絕對地下情!”
這事也不知道哪裡有什麼刺激點,聶善文異常興奮,“薛莳影欸,鐵樹開花了!幾百年都不談戀愛的人,啧啧,居然搞地下情,我結婚時,她可是大放厥詞,說即使我···”
聶善文忙收住話,完了,嘚瑟過頭了。
這麼興奮的人居然記得把話頭及時給截了。
傅言林放下筷子拉過她,扯近的瞬間手一把嚴實地攬在聶善文腰間,力道雖輕柔但姿态強硬,不容人反抗的樣子,傅言林低聲“審問”道,“即使你什麼?”
嘴快了,腦子沒跟上,聶善文習慣性低頭,傅言林随着她的動作側頭盯緊她,“看着我,别躲,她說你即使什麼?”
☆、圍繞着你的他,有無比細緻的一顆心。
薛莳影那個豪言壯闊,聶善文不敢說,她欲蓋彌彰,“她說她不會結婚。”
聶善文籌備婚禮時,薛莳影非常盡職盡責,陪聶善文試衣服、試宴席、試甜品···幾乎算是全套參與流程,任何溫情滿滿的時刻,再或者聶善文穿婚服光彩奪目的時刻,都沒有打動薛莳影,她摸着聶善文珠光璀璨的婚紗,也隻說,要拍套穿婚紗的寫真留着,對結婚這種事毫無感悟。
她那會兒說什麼呢,在禮服店店員随口問作為伴娘的薛莳影未來預備什麼時候結婚時,她說:“我不會結婚的。”言之鑿鑿,她還對聶善文說:“你放心大膽結,就算你跟傅言林過不到老,即使你未來整個二婚三婚什麼的,我都還能給你當伴娘。”
聶善文是抵死不能把薛莳影這種鬼話說出來給傅言林聽的,傅言林也不難為聶善文了,“行,我可以等下次見面親自問她。”聶善文才不怕傅言林問薛莳影問題,薛莳影對上傅言林,嘴巴嚴實着呢。
自知有些問題的聶善文非常狗腿子,拿了勺子挨個把擺在傅言林面前的疑似甜口的食物都嘗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沒放糖,就隻有食材本身的清甜。”
放下勺子後聶善文連連歎氣,“這個鄭尋啊···”那惋惜異常的語氣,聶善文頗有自己家辛苦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意思,雖然這豬好看是好看,但她也還是忍不住,“啧,這人有點東西,還知道給薛莳影的東西不做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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