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鼻子癢了一下而——阿嚏——”魚池月揉着鼻頭,使勁憋住最後一個噴嚏,眼淚都快憋出來了,“阿——”
留枝趕緊拎過一件外袍給魚池月披上,魚池月乖覺躺上床,賊心不死的說道:“我剛剛真的是鼻子癢,現已經完全好了,留枝你不信去問安知大師,他肯定同意我今日回府的。”
留枝掖了掖被角,抿唇不語。
鎮安侯夫人親手端着湯藥進來,笑問兩人争論什麼?
留枝給魚池月豎起枕頭,靠着坐起來,感覺鎮安侯夫人也不會同意魚池月回府,像是找了個援手,喋喋道:“夫人不知,小姐熱症才稍有起色,本就應好好卧床休息,沐浴倒也就算了,小姐竟說今日就要回府。外頭這死冷寒天的,一時不着便是個好好的人都要凍着,更遑論這生病之人?”
鎮安侯夫人聽着,順勢坐上床邊,擡勺攪了攪碗中湯藥就要喂魚池月,留枝一說完就瞥見,忙伸手去接:“夫人,我來吧。”
鎮安侯夫人笑言:“留枝說得對,池月就在這安心養病罷,太後娘娘把這任務交給我了,可不敢懈怠。”
留枝這下知道鎮安侯夫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頓時得意不已。
魚池月垂死掙紮,接過兩人争搶的湯藥一飲而盡,被苦到皺眉,“夫……姨母有所不知,我在這住的可不習慣了,特别想回去,要不還是去問問安知大師如何說的吧?”
她以為這具身體味覺遲鈍,喝藥應該沒多苦,結果差點讓魚池月以為自己味覺恢複了,比含着十顆闆藍根還苦,還是沒有糖衣的那種。
鎮安侯夫人見魚池月将一碗湯藥一口幹了,看得直咋舌,暗地裡給魚池月比了個大拇指,心道池月真厲害,這麼苦的藥竟然能一次就喝完。
“池月這麼想回去?那留枝遣人去一趟安知大師處問問。池月在這有什麼不習慣的?怎麼不早跟姨母講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魚池月:……是這地兒看我不順眼!
“是我那個小枕頭,每天晚上我必抱着它才能入眠,否則每每要到深夜才能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睡不好。”魚池月泫然欲泣,捏着被角蹭眼睛。
鎮安侯夫人:“……那還真是委屈池月了。”
魚池月一時間沒分清這是反諷還是真心實意的同情?
“池月喝了藥再睡一會吧,左右還不到晚膳時分。”鎮安侯夫人說着便起身走了。
剩下魚池月一個人無聊得想咬被角。
*
迷迷糊糊間,魚池月聽見有人開門,立刻便清醒了,留枝見把魚池月吵醒了,索性便告知她安知大師的意思就最好等明日再看看病勢可會反複,今日切忌受寒。
魚池月聽了,實實在在的死了立刻打道回府的心,晚膳也沒用多少。
晚間挨近休憩時分,鎮安侯夫人遞了個軟枕給魚池月,魚池月疑惑不解的接過,心想難道這鎮安侯夫人今晚要與我同塌而眠?
魚池月正想着如何婉拒,鎮安侯夫人笑得溫婉:“我遣了人去魚府,有你們府上丫鬟作陪拿的這枕頭,有了它池月今晚定能好眠,姨母也要歇下了。”說完挪着蓮步走了。
魚池月愣了,一直到鎮安侯夫人出了門才忽然反應過來。
幸好那什麼“婉拒同塌而眠”之話沒說出口,否則這老臉往哪擱。
不過這真是我床上那枕頭,還真沒認出來。魚池月拿起枕頭,湊近聞了聞,也沒聞出個啥來。
正巧留枝擡了燭台過來,瞟了一眼驚訝道:“白夫人真給您把枕頭拿來了?”
“你怎麼知道此事?怎麼知道這是我的枕頭?”
留枝安置好燭台,“小姐一幹近身衣物女紅皆出自宮中繡娘之手,況且這枕頭上也縫了一個月牙形,奴婢又不瞎,怎地看不出來?”
魚池月翻着手中軟枕,果然在左下角看見了一彎月牙樣的刺繡,頓時驚詫不已,她以前怎麼都不知道?
留枝放下床幔,問:“诶,小姐真是沒有這枕頭說不好嗎?以前怎麼沒聽小姐說過?”
“這不是這幾天才發現有這個毛病的嗎?”魚池月心虛不已,聲音不由得擡高了些許。
留枝:行行行,您說啥就是啥。
魚池月把枕頭塞進被窩,豎起來雙手疊抱着,頭斜倚在上面。在被窩左踢右挪,半天才擺好姿勢準備應着鎮安侯夫人的話睡個好覺。
可惜鎮安侯夫人一番好意,魚池月仍舊沒能好眠,她還是做夢了。
第16章玉佩
這個夢也很奇怪。
這回倒是再沒有見到那個小女孩,那個十一二歲的小魚池月。
而是夢見自己在一片布錦上滑行,像小孩滑滑梯那樣,不過滑梯好歹有個坡度,這個簡直就是直上直下,而且還不時起伏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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