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自如臉上表情毫不在意,嘴上道:“那我得找人給我驅魔了,這玩意粘在我身上根本不離開。”
宴清河神情肅穆,闆着臉想要走進一探一二,不遠處傳來小厮讓貴客去前廳吃飯的聲音,小厮跑步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宴清河幾乎未加任何思考的一道清淨咒裹到緒自如懷中那個魔物身上,而後他才蹙眉看一眼緒自如:“别被人發現,夜裡我去找你。”
他說罷擡腳就離開。
緒自如一屆凡人身再怎麼勤奮刻苦也實在修習不了任何功法,清淨咒咒他用不出來,但是也知道這咒能讓魔物鎮定下來,能暫時隐藏魔物的氣息。
緒自如養的這個“煤球”,身上沒邪氣沒血腥氣甚至也算不上有魔氣,故而能一路跟着他全世界的亂跑也沒給他惹上什麼麻煩。
就連宴清河這個以維持天地平衡,除魔為己任的人都在緒自如一不注意扯開胸口衣襟時才聞到他身上散出的零星一點魔氣。
所以他這一道清淨咒打的很是沒有道理,這個世界上連他都隻勉強能發現的魔氣想必再也沒有人能發現的了了。
緒自如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想着算了好歹這“煤球”在清心咒下睡着不撲騰了,宴清河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晚宴時候,桌上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了大半個時辰,酒足飯飽之後性情耿直又年少輕狂的沈笛驟然出聲問道:“何潺何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緒自如撐着額頭坐在自己的桌前,一副自己不勝酒力即刻要回屋睡去的模樣。
天極門三人辟谷,晚宴前跟宴主人打了招呼後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年紀稍大一些的也都早早回房歇了,是以沈笛問這話的時候宴廳人不算多,大多是喝了些許酒的年輕人,聞言就望了過去。
何潺也喝了些酒,他臉上因為酒氣而略有了些血色,聞言眨了眨略顯迷茫的眼睛:“沈小先生請直言。”
沈笛問:“我有一事不解,大善人三十年前離開江南在此處紮根,此大半生救人無數,也不求回報。”
何潺聞言确實感動了起來,他單手撐着自己的額頭,有些感慨:“父親确實……”
沈笛直言道:“既是如此,我見今日晚宴菜肴豐富,許多佳肴美菜我符安門人更是見都未見過……”
他說完這話,席間有人噗嗤笑了出來:“那是你們符安門掌門摳門呗——”
沈笛的背脊挺得筆直,并沒有在乎旁人的挖苦,繼續道:“大善人行事從不計較回報,所用所求都是在救助旁人,我想問府中近些年究竟是如何運轉?我今日問過府中小厮,連後門運泔水桶的小厮工錢都比外面小工要高上三文,我想知道何家宅子中是如何在這麼多年中竟還經營的如此好?”
“……”他說話語調铿锵有力,把席上一些看熱鬧的人都給唬住。
緒自如支着腦袋,眼睛盯着自己眼下一碟芙蓉酥,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慢騰騰地往自己嘴裡送了進去。
席上坐着的何潺似有些醉了,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本是我家中家務事,卻讓你們擔憂,實在有愧。”
何潺說道:“父親早些年離開老家,不顧阻撓要出來做好事,往前好些年父親确實生活的勉強隻夠溫飽,但是父親這人不在乎這些物質,覺得溫飽足矣,三年前老家中父親的親爹去世,父親的母親讓父親回去吊唁,父親一生在外幫助他人從未在父母跟前盡過孝心,被一封信弄得愧疚不已,便起了回江南老家看望的心思。
為了照料父親身體,當時是我同東伯一起陪着父親回去的。
我們在老家中呆了近一年的時間,老家族中有許多盤根錯節的關系,發生了諸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便細說,總之最後父親還是不顧他親生母親的挽留又回來了這。
他母親膝下幾子皆過的很好,她便總也擔憂這邊這個兒子的吃穿用度,所以這些年來總會拿些錢來用,最近日子才看起來好過了起來。
不過父親向來不過問這些事情,向來有什麼用什麼,身外之物他不大在乎,所以我便沒詳談。”
沈笛聞言頓了頓,才點了點頭:“原是如此,我懂了。”
何潺又問他:“可是有什麼不妥?”他說到這裡又自顧自地絮叨道,“不過父親卻是不同意我們接受他母親的接濟,他說他一生沒盡過孝,沒有臉面還要讓他年老的母親為他操心度日。”
沈笛說:“那麼你們是背着大善人拿他老家給來的錢的,對嗎?”
何潺遲鈍了半晌,大概是喝酒讓他語氣足了些,他歎了口氣:“東伯跟父親都年事已高,我總想着他們不要再像年輕時一般吃苦,所以背地裡接受了父親老家那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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