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裡能找到離開的辦法。
陳雲景默不吭聲貼着天花闆從士兵頭上飛過去,在門縫裡擠了擠,一小團光團壓扁了才從縫裡擠過去,砰的一下又恢複了圓潤,上下抖了抖。
裡面是個大廳,正對着咕噜噜冒泡的血池,再往前走,便是一具白骨美人榻了。榻上側躺着一位姑娘,披散着漆黑的發,衣着暴露,好整以暇看着自己長長的指甲尖。
陳雲景立刻回想起了那晚上聽見的女聲,警惕地藏了起來。
那姑娘起身端坐,擡起膝蓋壓在另一條腿上,紅唇裂開,笑道,“你來了?”
藏在角落裡的陳雲景心下一跳。
她發現我了?!
☆、謎點重重
“我來了。”有人這般回應道。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陳雲景剛扭頭,還沒來得及尋找。隻見那扇大門被刷的一下從外往裡撞開,拍到兩側土牆上,繼而嘩啦啦碎裂成塊落下。
兩具白骨士兵被人粗暴地扔進來,擦着地面滑行到女子面前,終于散成一堆。
女子笑了一聲,換了條腿翹起端坐。
一陣風掠過陳雲景面頰,他一眨眼,眼前空地上憑空出現一個人,那一身熟悉至極的張揚紅裙利劍,赫然是花千錦,不知何時大搖大擺出現在大殿中央,曲着左手搭在劍鞘上。
她的美豔,半點不輸貴妃榻上的女子,隻是過于冷冽,猶如冰雪化成。
小光團跳了跳,第一反應卻是往外張望,那空蕩蕩的門外什麼都沒有。他這才有些失落地發現真就隻來了花千錦一個人。
奇怪了,花千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郁青呢?
在這個世界裡,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郁青,别無他人。他也斷沒有那麼信任來曆成謎立場不明的花千錦,現在顯然并非不是相認的時候,幹脆先藏起來,看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哈哈哈。”女子一擡手,那兩具散成架的白骨士兵被她拼成一個椅子,飛到花千錦身後的空地,女子撐着臉頰,微微眯着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老樣子。不坐下來,和我喝兩杯嗎?”
花千錦就站在那,一動不動,面無表情,“我來這裡為了什麼事,你很清楚。”青玉鄉瓜田之下累累白骨,明顯就是面前的女人得意之作。
她左手按着劍鞘,右手握着劍柄往外拉了一點,隐約露出一截兵刃寒光,出鞘聲細而輕,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隻問你一句話,可看見主子了?”
“哦?你喊他什麼?”女子顯然無所謂地默認了花千錦的話,她見過。
女子扒拉着自己的衣上的流蘇把玩,長長的流蘇一下又一下地繞着蔥白的手指,“主子?你喊那個沒用的廢物叫主子?”女子先是掩唇嘲笑,而後是壓抑不住的瘋狂大笑,笑的肆意又瘋狂。
她站起身,攤開兩手,“若你找的是那個病秧子,那麼我和你說……”
她漆黑的瞳孔放大到常人不可及的地步,一時間遠遠看去仿若眼眶被黑色占滿,她裂開紅唇,一字一字得意道,“他、死、了!死的可慘了,半點血肉都不留下。連那可惡的洗鉛靈瓶,它也跟着沒了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隻因劍光在眼前一閃,殺意畢露,女子以不可思議的動作往後九十度彎下腰,那銳劍便擦着她鼻尖過去,削掉了一層血肉,咣的一聲入牆三分。
可是并沒有血流下,削掉皮肉的部位露出了白骨。女子捂着鼻子起腰,憤怒的聲音尖細若針刺,穿越耳道刺痛耳膜,“你敢傷我?!”
陳雲景伸出兩隻手堵住耳朵——大約是耳朵的部位,如果他真的有耳朵的話——隻覺得聽了那一句聲音,整個腦子都在嗡嗡地鳴。他連忙往角落又縮了點,最後幹脆藏在燈盞後面,唯恐再被誤傷。
花千錦驅使那利劍從牆中彈出,落回到她手中,輕輕松松挽了個劍花,劍尖直指向女子。“為何不敢?主子不會死的,倒是你,以下犯上,罪無可赦。”
“别執迷不悟了,他死了!我們解脫了!”女子嚣張道,“你可知道我有多開心,眼睜睜看着那個人每一絲肉每一滴血,都被我的好孩子們啃得一幹二淨,一幹二淨!那具白骨還在洞裡呢!要我帶你去看看嗎?”
花千錦道,“你也許不知道。”
“什麼?”
“我曾與主上,簽過主仆契約。”
女子面上一片默然,随機是震驚,是癫狂,是濃烈的不可置信。她的得意銷聲匿迹,往後一跌,落在了位置上,随即面上一片驚恐。
陳雲景想,什麼是主仆契約?
卻聽女子道,“所以……”她盯着活了那麼多年一直性命無憂的花千錦,聲音微啞,“他沒有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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