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那聲“住手”傳來,兩人齊齊望過去時,看到的既不是男主角,也不是什麼正義人士。
段玉清高喝一聲後,按照冉苒之前交代給他的話,努力把眉毛像打結一樣擰在一起,豪橫地說道:“放開她,讓我先來!”
冉苒被段玉清臉上這抽風一樣的表情逗得差點沒繃住。還沒調整好,揪着方圓衣領的手便已經被段玉清扒拉下來。
他用手指着方圓的鼻子,整個一目中無人的二世祖模樣:“之前就是你考試作弊栽贓給我妹妹的?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段玉清的巴掌還未落下,一道不那麼淩厲的劍風便将他挑開。
舒嘉言瞬間出現在方圓面前,将她擋在自己身後,厲聲質問段玉清:“段公子,此事暫且放在一邊,你幾次在比試之前給我下軟筋散,讓我無法參加試煉,又要作何解釋?”
沒想到段玉清聞言卻是立刻轉頭看向冉苒;“好啊冉苒!你說你給我的隻是瀉藥,卻原來偷偷換成了軟筋散啊!”
“瀉藥?”冉苒大叫起來,又一次看向了方圓,氣急敗壞地說道:“原來你是用瀉藥騙我是乾元造化真氣大力金剛洗髓丸啊!”
衆人忍不住嘴角抽搐。為這一串說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的神奇名字而感慨。
蘇姻獨自在心裡默念了兩邊也沒理順自家師妹現場編的鬼名字,隻能轉移目标,從黑暗中“蹬蹬蹬”地走出來,徑直走到舒嘉言面前。
她狠狠地一推舒嘉言的身子,一改平日裡的清冷仙子模樣,好似把平時壓抑了許久的氣憤都在此時撒了出來。她指着舒嘉言的鼻子就罵:“就是你!上次不光被我逮到對着夢秋臉紅,你還偷了我的玉簪子去送給她?你真是好不要臉!”
舒嘉言被蘇姻這突如其來的潑婦罵街模樣驚得不輕,然而嘴上還不忘配合着回怼道:“你賣的那些簪子都是摻了玻璃的,我就是拿幾個又如何?”
正僵持着,一直站在角落裡的江離,慢悠悠地從角落裡走出來。
太清宗的首席大弟子太過吸引人眼球,衆人不自覺地都向他看去。
隻見江離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理了理衣袖,擡頭不緊不慢地對衆人說道:“大家先别急,各位之前從我這裡借的高利貸,都打算什麼時候還?”
說着他似是覺得效果不太夠,又補充道:“這馬上期限就要到了,想必各位也不是很想與自己的一條胳膊兩地分居吧。”
這一句話講的,禮貌中帶着些疏離,疏離中又帶着些慵懶,慵懶中又帶着七分威脅,兩分危險,和一分微不足道。
直接就省去了大家幫他揭露自己“罪行”的那一步。
眼下的情形太過混亂,讓大家一時不知該再從何指責起。
隻能不斷地繼續編造瞎話,胡亂給對方扣上莫須有的帽子,将幾人的關系越攪越亂。
而同樣一頭霧水的,還有早就聞風而來,站在不遠處的“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此時非常為難。
他跟過來時,最初還隻是一個小姑娘在欺負另一個小姑娘。然而不過須臾之間,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個人。
他們互相指責,句句包含重點信息。但是信息量實在太大,神明大人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黑衣人本來是要把每個人的罪行都羅列出來,然後一次做出懲罰的。
但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開始。
因為此時他能梳理清楚的隻有一個關系,那就是——
這些人全都欠了那個看起來最有錢的公子的錢。
“護佑”了江古鎮幾十年的神明大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能力不太行。他獨自皺着眉頭想了很久,還是隻能感慨一句:
貴圈真亂。
不僅如此,前方那些人對罵地太投入,竟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黑衣人深感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好處理,他于是釋放出了強大的威壓,試圖引起對面人的注意。
随着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凝重,像沉沉的石塊一樣壓下來,幾人才像是突然發現了黑衣人一般,集體停下争執,轉過頭來。
看到對面氣壓低沉的黑衣人,冉苒率先雙手捂嘴,矯揉造作、故作驚恐地大喊一聲:“啊!神明大人!”
恐怕除了黑衣人,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這“爐火純青”的演技。
冉苒沒等黑衣人有所動作,再次驚恐地尖叫:“神明大人!你是來懲罰我們的嗎?”
“既然這樣,那來吧!神明大人!我們自知自己做了不少錯事,也理應受到與自己罪行相應的懲罰!”
她接着說:“那您就按照我們的罪行來懲罰我們吧!”
神明大人真實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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