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往常見着聶鑿能躲則躲,躲不過就舔着笑打聲招呼。
同個屋檐共事,鬧僵了不體面。
聶鑿也識趣,從不主動招惹他們,數月以來,他們倒也相安無事,可現在聶鑿主動挑起話題,沒有羅忠這個主心骨,他們不知道怎麼應付。
何況現在聶鑿是四品禦史了,他們上級,張禦史心思活絡,最先捋清楚其中厲害,笑着回答,“是啊,武安侯雖被抄家流放,但還牽扯很多朝中官員,刑部和大理寺查案,咱們禦史台也不能閑着。”
再閑着,皇上就該讓他們回家種田了。
想到聶鑿不費吹灰之力就武安侯拉下水,張禦史計上心來,“可恨刑部魯侍郎瞧不起咱,說什麼都不肯借卷宗,還請聶禦史支個招。”
第13章013
曆朝曆代,禦史台都是不被喜歡的存在,在世人眼中,他們曲意逢迎兩面三刀,愛把私底下的事拿到台面上大做文章,最擅無中生有煽風點火,出賣親戚朋友更是面不改色,周圍但凡有人知道你是禦史,保證立馬和你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而且進了禦史台,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多年以來,就羅忠活着走了出去。
這些天他們讨論過羅忠升官的秘訣,除了他揪着聶鑿不放這件事,還真沒什麼建樹,所以啊,想升官,讨好聶鑿就對了。
可惜送金銀美人人家瞧不上。
張禦史走到聶鑿身邊,低眉順目,态度比任何時候都恭順,霍權斂下眼,有些後悔主動搭那句話了。
壞人死于話多,哪怕他是霍權,但身體還是聶鑿的啊。
所思右想,他猶豫不決,良久吐出三個字,“直接去?”
負責刑部卷宗的人職位并不高,鬥不過尚書侍郎,還鬥不過幾個守門的?
張禦史眼冒精光,其他禦史也如夢初醒,真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直接殺..罵進刑部,普天之下除了聶鑿誰敢啊,張禦史做出邀請的姿勢,“屬下願與聶大人同去。”
皇上嫌他們不作為,他們總得打起精神辦幾件正事,趁着武安侯牆倒衆人推,拎幾個小官出來彈劾還是沒問題的,至于那些官位高的他們萬萬不敢動,不是誰都有聶鑿不怕死的勇氣。
天空飄着雨,張禦史還是貼心的為霍權撐着傘,趁機詢問禮部侍郎...不對,是前侍郎了,他貪戀權勢抛妻棄子娶侯府小姐的事兒他們也有耳聞,苦于沒有證據,霍權怎麼找到對方孤兒寡母還把他老母親帶進京與其對峙的?
張禦史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聶鑿回京時日不長,怎麼順藤摸瓜找到她們的。
他問得隐晦,霍權閉口不言。
事情不是他做下的,他哪兒知道啊。
天色陰沉,霍權垂眼沉默,神色略顯低沉,張禦史心裡犯怵,以為犯了忌諱,不敢再問。
霍權的馬車還停在路邊,冬榮坐在車上,眼神陰翳地望着幾位禦史,臉色冰冷如霜,幾位禦史心裡發毛,尤其當看到對方跳下馬車時,車身顫動,而他立于車前,遠比脫缰的野馬更讓人驚恐的身材,張禦史連連後退,連呼吸都忘了。
“大人。”冬青拱手,站在霍權身側,戒備地看着其他人。
“我..去趟刑部,你跟着吧。”霍權膽小怕死,出門前讓冬榮跟着保護自己,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刑部衙門氣勢恢宏,還未到門前,就聽到守門小吏歇斯底裡的呐喊,“不好了,不好了,聶大人來了。”
像故事裡小孩子站在山坡上,扯破嗓子朝幹活的人們吆喝狼來了快跑的情形。
雨霧朦胧,頃刻間刑部的人傾巢而出,随着霍權等人走近,他們握緊手裡武器,邁着小碎步往後退,左侍郎和右侍郎也收到了消息,兩人站在房門外,小聲交談。
右侍郎惶惶不安,“怎麼辦?”
左侍郎攤手,“我怎麼知道?”
聶鑿手段殘暴,做事隻看結果,他敢和滿朝半數官員為敵,小小刑部又怎會放在眼裡,見去而複返的張禦史幾人沾沾自喜的擡頭挺胸,知道是他們找來的靠山,他們心虛不已。
當日在泰和殿,聶鑿輕輕松松就把六部尚書擠兌得啞口無言,兩人親眼目睹了那場血雨腥風哪兒敢惹他,右侍郎個子不高,但心思靈活,張禦史他們來借閱卷宗的事他知道,但武安侯的卷宗牽連甚廣,别說他們不敢借,就是刑部自己人都不見得能看,望着聶鑿那張清冷如寒霜的臉,他小心道,“要不把武安侯的卷宗給他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聶鑿想将牽涉進去的人連根拔起才派張禦史他們來借卷宗的吧。
左侍郎翻了個白眼,論官職,兩人在聶鑿之上,乖乖拱手将卷宗遞過去未免太叫人看不起,左侍郎心下一琢磨,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不知聶禦史此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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