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錢嗎?”紀燦希把書包拉鍊拉上,“小姨,你猜我在外面遇到了誰?我那失散多年的小叔叔,你猜猜他和我說了什麼。”
“誰,你說誰?”小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要不是遇到他,我還不知道要當多少年的傻子。”紀燦希把書包遞給時安拿着,又飛快的收拾其它的東西。
“怎麼可能呢?那,那個,燦希,你聽小姨說,他,那個人他肯定是騙你的,你想啊,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說得話怎麼能信,咱們,咱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啊。”
紀燦希收拾東西的動作猛然停住,是啊,十多年,十多年了,他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真是夠了。”
收拾完之後,他再仔細檢查了一下,确定自己再也不用回到這裡後,他對時安輕聲道,“咱們走吧。”
“嗯。”
小姨又從地下室追出來,追到客廳,把紀燦希肩膀的袋子扒拉掉,“你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我們養了你十多年,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你還,你還有沒有,有沒有點良心啊。”
紀燦希蹲下來撿袋子,把滑落的本子放回去,洛時安擋在他面前,聲音冰冷,“别碰他。”
“你又是誰?來管我們家的事情做什麼?!”小姨開始撒潑。
姨父又從書房的殼裡出來了,手裡端着他們學校優秀教師的玻璃杯,低頭抿了一口茶,“你們又在鬧什麼,紀燦希,你背着東西打算上哪兒去?”
小姨指着紀燦希怒道,“他要走!他說他要離開家!”
“什麼意思,是再也不回來了?”
紀燦希朝他們微點了一下頭,“鑒于我們都不是多親密的關系,我就不說再見,也不祝你們身體安康了。”
“你給我站住!”姨父猛然把那杯茶擲在地上,清脆的玻璃碎了,熱茶撒了一地,“紀燦希,我本來以為你知道,什麼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恩情重于山,可這一年不見,你又從哪裡學來的荒唐樣子!”
小姨家的大小事情向來都是小姨一個人做主,姨父就像這個家裡最尊貴的客人,姿态高高在上,一聲不吭的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今天還真是反常,把教育學生的東西搬到家裡來了。
“恩情嗎?”這兩個字從這位客人嘴裡說出來,可笑又滑稽,紀燦希沒忍住笑出聲,“還真是,人要記得别人的恩情。那好吧,先拿你們這房子來說,快有二十年了吧,姨父可真能耐,二十年前連工作都沒穩妥,居然可以全款買下這樣的房子。還有小姨,你平時買菜都要斤斤計較的,怎麼舍得買那麼多貴重的珠寶首飾放在梳妝台裡落灰啊,最後,你們的兒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紀燦希看着瞠目結舌的兩人,也沒覺得心裡多痛快,他把包背好,“所以不要跟我提恩情這兩個字,我們紀家不欠你們,我也不欠你們。我走了。”
-
租房的照片紀燦希已經看過了,是個單間,但很幹淨。
他從房東阿姨那裡拿了鑰匙,開門,卸掉了包,也顧不上看一圈,先轉身問身邊的人,“時安,你餓不餓,要不要先點個外賣,我看下這附近有沒有······”
洛時安長臂一伸,結結實實的把他摟在懷裡。
“不許難過。”時安在他耳邊輕聲命令。
“沒有難過呀。”紀燦希笑了笑,忽地想到明天,明天時安就要走了,好吧,他開始有點難過了。
“時安,你——”紀燦希無意識的把玩他胸前的扣子,“明天幾點走?”
“嗯?”洛時安還想安慰他小姨家的事呢,哦,這件事也是不怎麼愉快的,“上午九點。”
“那,那·······”紀燦希半天憋不住一個字來,他想說,那如果你東西都收拾好了,今晚就有點空閑,就能不能,留下來陪他。
紀燦希還在想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時,洛時安突然說,“好。”
嗯?
心有靈犀嗎這麼神奇。
紀燦希剛擡頭,洛時安就吻了下來。
紀燦希被親的大腦迷糊,剛反應過來,洛時安已經把他往床上帶了。
床墊很軟,被單被罩什麼都沒來得及套,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時安往下退的時候,紀燦希還在朦朦胧胧的想,不先喝點小酒搞點情調什麼的嗎,第一次就這樣交代了?
但他又覺得,隻要是和身上這個人,怎樣都是好的。
事情正往一發不可收拾的路上呼嘯而去,紀燦希正閉着眼感受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敲門的人似乎還在炫耀自己的力氣很大。
紀燦希睜開眼,懵了,他又看到同樣呆住的時安,白淨的臉上染上一片潮紅,耳朵根都是紅的,頭發有些亂,襯衣的扣子被他胡亂解開了大半,手還停在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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