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姐……”傳音符中沒了聲響。
林朝顔放棄掙紮:“問題不大,習慣就好。”
這邊已經打了起來,林朝顔撿了把劍,心說早知道先向玫玫學兩招。原來的功法那是基于靈力渾厚的基礎上,用靈力砸都能把人砸死,現在憑原主十七八歲的年齡,還真使不出來。
憤怒時動手和一闆一眼的動手就是兩個概念,林朝顔此時什麼想法都沒有,拿着劍一籌莫展,不知該從哪下手。關鍵時刻,大師兄從天而降,數萬把飛劍看似雜亂無章的落下,實則每一把都命中一具屍傀。大師兄一身白衣染血,滿目冰寒,随着他落地,他們面臨的困境瞬息間迎刃而解。
太強了。
在場一時無人敢發出聲響,連呼吸都壓抑着,生怕驚擾到這位大佬。
林朝顔也沒有說話,她竟覺得那一眼是在看她,眼裡分明有強烈的殺意。
葉陽羽收了劍,神色恢複如常,再看向她時,林朝顔又覺得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大師兄,你受傷了?”林朝顔問。
“遇到了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葉陽羽扯了下嘴角,“這不是我的血。”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就是牛逼!”林朝顔毫不吝啬地誇道。
“……”
葉陽羽:“宗門出了點狀況,需要你們馬上回宗,我已經傳音給二師妹他們了,你先随我回宗門。”
林朝顔“啧”了聲:“上次催我們回宗門好像用的也是這個理由,所以宗門到底出什麼狀況了?”該不會又要诓他們回去面壁吧?
“師妹,你見過西域雪妖嗎?”
葉陽羽面上并沒有什麼變化,緩緩向她走近,林朝顔卻微微退了一小步,從聽到西域雪妖後居然有種發自内心的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本體,深入骨髓,仿佛有什麼巨大的秘密被人發現了,被掐着脖子一樣難受。
葉陽羽抛出問題後卻不打算展開說說,隻是一笑,眉目刹那間戾氣橫生:“小師妹,得罪了。”
有什麼在自己眼前閃過,林朝顔失去知覺前一刻還在想着西域雪妖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
三日後。
南原宗。
浩瀚的群山之中,無數山峰勾連,本該蒼蔥一片,可此時卻被一股力量摧枯拉朽盡數摧毀,如同煉獄般充斥着鮮血與屠戮。
孽海海水倒流,雲層之中龍吟陣陣,整個南原宗都被籠罩在陰雲之下。潑天血雨傾盆而下,南原修士四散奔逃,數以萬計的妖魔互相瘋狂嘶咬,猶如一場妖魔間的饕餮盛宴。
林朝顔睜眼便見自己抓着劍柄,劍身沒入南原宗主胸膛。黑色鐵鍊自雲層而下,穿過宗主燕鴻文的琵琶骨,鮮血染紅衣袍,他雙手抓着劍身,割破的手掌鮮血被劍上冰寒凍住,整隻手臂都覆上了一層冰霜。隻是雙目仍舊清明,嘴裡不斷念着什麼,最後捏碎手串上的血色玉珠,大聲喝道:“封!”
林朝顔這三天一直處在混沌狀态,她看到了讓原主不安的記憶,并深陷在那一天中,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她反反複複地經曆着原主一族被滅門的慘案,原主被藏在冰下躲過一劫,眼睜睜看着行事溫和萬事小心的族人一個個發了狂,兇相畢露。烏發眼瞳皆化為銀白色,齒間長出獠牙,指間生出利爪,他們妖化般燃燒精血與外界來的修士死鬥在一起。
她不由得想起葉陽羽提起的雪妖,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突然說起,原主必然是與西域雪妖有什麼關聯,但她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主的族人準确來說并不能算是雪妖,而是類妖,沾了雪妖的血脈。
類妖是屬半人半妖,到了裴姣這一代,血脈已經非常淡了,與常人沒什麼不同,也正是因此南原宗主後來才會将她收為弟子。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面前女子的容顔,她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即便是對自己的功法再自信,燕鴻文一時也摸不準到底成了沒有。
林朝顔不動是因為原主正在争奪身體控制權,識海震動,原主的聲音炸響:“殺啊!殺了這個老匹夫,我的大仇得報,就入輪回轉世!”林朝顔感覺自己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如同被人牽着,劍被拔了出來卻要再次刺向他。
冰涼的雨水使她打了個哆嗦,林朝顔終于清醒了些。她按下自己的手,看了眼南原宗的慘狀,低下頭道:“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宗主。”
宗主。
她喚的是宗主而不是師尊。
燕鴻文歎了口氣,看來多年師徒情誼到底是已盡。
“你收我為徒時可曾知道我就是裴氏後人?”
裴姣是在被滅族後四年才入的南原,該知道的全知道了,她隐藏在南原宗,埋下了數不清的禍根,隻等着給南原緻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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