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海面忽然亮起幾點火光,如漆黑海面升起的星星。霍錦骁數了數,一共三處。
“祁爺,你的戰船?”她指着遠處的星火問道。
“嗯。怕打戰嗎?”祁望問她。
“不怕,但我讨厭。”她回答。
“那你要試着習慣接受,東海不太平,你讨厭的事,經常發生,戰火、死人,稀松平常。”
霍錦骁想起村子,心頭有些冷。
“不,我永遠不習慣,也不會接受,就算戰争與殺戮是注定會發生的事,我也不認為那是理所當然。”
他沉默望她,忽然發現她眼裡的光芒,帶着年輕的信仰,像十年前的自己。
————
在海上航行的日子格外蒼白,除了海還是海,吃的東西粗糙而單調,做的事重複再重複,初時的興奮勁過去,人便漸漸轉為平靜,這樣的生活,顯得枯燥乏味。
船在海上行得平穩後,每天的事并不多,霍錦骁與巫少彌不熟船上的事,隻能先從雜役做起。霍錦骁這兩天在幫柳暮言謄抄各種名冊,看着各庫庫存變化,每日記錄,包括食物與水。巫少彌被派去給廚房幫手,做些雜役。
其他水手對他們的敵意仍舊很深,平時說不上幾句話,日子沒有想像中艱苦,但也苦悶。
如此過了三天,第四日一早,霍錦骁就聽說了件事。
昨晚華威聚衆賭錢被抓個正着,今日早上通通被帶到了祁爺那裡。
☆、出賣
日頭初升,照着海面金光粼粼。
“砰砰”幾聲匆促步伐,霍錦骁抱着水手名冊木闆上踩過,跑去望月房。柳暮言一大早就着人來傳,要她帶着水手名冊去祁望那,也不知出了何事,大概與昨晚威華賭錢的事有關。
這事早上起來時她聽人說了。華威昨夜又聚衆吃酒賭錢,躲在船尾的雜物房裡,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料卻被朱事頭和柳暮言抓個正着,來個人贓俱獲,今天一早就被帶到祁望那裡聽候發落。
其實海上日子枯燥,小賭怡情、打發時間本也無可厚非,白天暇時大夥打打馬吊、抹抹骨牌,祁望一般不大理會,但入夜之後則是嚴令禁止賭錢,尤其骰子這類聚衆之物。一來因為骰子之類賭物容易讓人成瘾,輸赢起來沒個把握,能昏天暗地厮混一夜,第二日當值時就沒精神也沒心思;二來夜裡賭錢會影響晚上當值的水手,前幾年船上就曾因賭捅過大簍子,夜裡本該當值的水手忍不住手,偷偷去了賭局,以緻船差點觸礁,全船幾十條性命也差些都交代了。是以從那時起,平南船隊就定下規矩,船上不準備開賭,尤其入夜後。
再來便是酒,航行中不準飲酒,無論當值與否,這是鐵律。當值期間自不必說,可不當值的也不能飲。大海詭谲難測,常有突發風險,若是遇上,醉酒便要誤事,莫說幫助全船躲避災難,有時就是自救都在頃刻之間,醉酒之人如何反應?要麼喪命,要麼拖累同僚,都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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