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聽到唐非意這兩個字,雲小辭狠狠咬了唇,朝着梅铢衣拔出短劍道:“梅少主!”
“嗯?”梅铢衣神色不變,從他斬下那一刀起他便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隻是微微挑起了眉角,低聲道:“這一場決鬥是三年前便已經訂好了,生死皆不怨旁人,難道雲盟主你現在要動手嗎?”他冷笑道:“你若想動手我也可以奉陪,不過是無憂谷與霁月山莊的這一戰提前開始了而已。”
雲小辭自然之道這其中的嚴重性,她臉色煞白,卻終究沒有出手,隻寒着聲音道:“還請梅少主你離開。”
梅铢衣微微颔首,又到了宮玄春與花鏡的面前,雲小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像是怕他再發難對宮玄春做些什麼,但梅铢衣隻是低頭對花鏡伸手道:“我赢了,你跟我回無憂谷。”
花鏡眼中滿是淚水,聽到梅铢衣的話,終于緩緩擡起了頭來。
兩人相對一眼,花鏡卻是并沒有立即開口,隻過了片刻才驟然擡手将梅铢衣的手打開。
梅铢衣皺眉,一把抓住花鏡的手:“宮玄春已經死了,你已經回不去了。”
“我……”花鏡張口還想再說什麼,卻又朝雲小辭和身後的蘇微等人看去,見他們神情冷凝,都關切的看着已經失去意識的宮玄春,終于哽咽着站起身來,對梅铢衣點頭道:“我知道了。”
她說完這一句話,最後看了被唐非意抱在懷中的宮玄春一眼,站起身快步離去,并未再看梅铢衣一眼,梅铢衣沉了沉眸子,拂袖而去。
梅铢衣将無憂谷的人帶着離開,整片空地中便隻剩下了霁月山莊的人,唐非意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來,足步有些踉跄的小心托起宮玄春已經冷下來的身體,對雲小辭歎道:“先将他送回房間吧,之後的事情再……”
“為什麼要将這件事情告訴師晴?”雲小辭打斷唐非意的話道。
唐非意低歎一聲,搖頭道:“這件事情與師晴無關。”
“無關?”雲小辭還未開口,蘇微便先問了出來,霁月山莊衆人一齊來到兩人的面前,皆是沉默,隻有蘇微質問道:“當年無憂谷進攻霁月山莊,便有許多人是這樣被師晴給害死的!師晴說什麼你便聽什麼?若是玄春不去見花鏡,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今天比試不會是這種狀态!”
唐非意打斷蘇微道:“若他不去見花鏡,他便會赢?”
蘇微被唐非意這一句話堵得話語一塞,不禁蹙眉道:“但至少不會是這種狀況。”
唐非意搖頭,将宮玄春抱着便要走進山莊,然而他還未走出幾步便聽一旁雲小辭道:“殷月疏,你來将玄春送回山莊,替他換身幹淨衣服……讓他好好離開。”
雲小辭微閉雙眸,輕輕歎了一聲,唐非意想要開口安慰她,但見衆人的視線,卻又不禁作罷,隻得歎道:“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想聽,我先離開一會兒好了,等你們冷靜下來再說。”他說完這一句話轉身便走,身後傳來雲小辭喚他名字的聲音,他也假裝沒有聽到,隻是腳步越來越快,神色越是煩躁。
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安靜的樹林之中,唐非意這才安靜下來,頹然在一棵樹旁坐了下來,重重吐出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并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事情。宮玄春是唐非意的徒弟,他出了這種事情,唐非意的心中自是不好受。隻是他的這些感受就算說出去又有何用?沒有人會在意唐非意如何想,因為他們認為唐非意才是做錯的那一個。
但一直到現在,唐非意都沒有認為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且不論師晴究竟有沒有從中作梗,單是宮玄春與花鏡見面,唐非意便認為這是無錯的。宮玄春總該要去接受花鏡和梅铢衣的事情,否則即使他勝了梅铢衣,也一樣是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更何況唐非意認為在這最後的一戰之中,宮玄春才是使出了真正的實力。無論如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沒有辦法再改變了。
唐非意這般想着,不禁苦笑出來。
即使是這樣想了,仍是會有惋惜,會有難過。
隻是不知宮玄春在最後一刻究竟想了些什麼,有沒有徹悟過來。
便在唐非意這樣沉吟之時,樹林之中倏然傳來了一個急促腳步之聲,唐非意扶着樹幹站起來,擡眸看去,才看清來的人正是方才衆人都在提及的師晴。
“你怎麼回來這裡?”唐非意皺眉問道。
師晴似乎還并不知曉先前那一場比試的結果,隻搖頭道:“我不久之前才從谷主那裡聽說了一件事情,所以立即便來找你了。梅铢衣和宮玄春那個小鬼的比試怎麼樣了?開始了嗎?”他有些焦急的問着,并不時左右看看,仿佛當真不清楚這一場的結果,唐非意沉默看了他片刻,低沉了聲音道:“他們的比試已經結束了,小宮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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