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甯袖兒見他神色不好,連忙賠笑,等到她看着司焉打開房門走出去,又小心的合上門離開之後,才覺出一絲不對味來。剛剛那情形,似乎不是自己在配合司焉,而是司焉在将她當小孩兒教訓一般,這情形實在是……太過不對勁了。
而離開了房間之後,司焉并沒有立即尋找目的地,而是藏在了一處暗角當中,觀察着這春深院當中來往的人。片刻之後,他才再次走出來,這一次卻直接朝着二樓最裡面的一處房間而去。
先前房中的姑娘們都被他給迷倒了,如今二樓裡面人極少,似乎樓裡面的人都被派出去尋找他和甯袖兒的蹤迹了,但卻沒有人料到他們還在二樓當中,且他的目标,并不是逃走,而是尋一個人。
那個人他或許已經猜到了身份,但卻還需要再确認一番,他本不過是想看看商虞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操縱,卻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這個人。
他一路到了走廊最裡面那個房間的外面,将手搭在門上默然半晌,最後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當中彌漫着檀香的味道,整個屋子裡面充斥着暖色的燭光,照得四周的一切都好似在搖晃,閃閃爍爍讓司焉也不禁眯了雙眸。這間房間與别的不同,更暗,也更詭秘。房中層層的紗幔之後,靜坐了一名女子,女子的身前擺着一張古琴,那女子便将手搭在琴上,卻未彈奏,素白的衣袖瑩白的指尖與玄色的琴搭在一起,好一副妖娆畫面。
司焉一言不發,隻緊緊地盯着簾後的女子,他将房間的門合上,一步一步動作極輕極緩的到了第一層紗幔面前。
屋中女子指尖輕動,琴弦輕顫發出一聲低吟,缭繞在屋中纏綿不絕。
紗幔揭開之後,司焉已經能夠看清那女子的後背了,她看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露在外面的脖頸雪白漂亮,叫人難以移目。而司焉卻隻瞥了一眼,便接着往前走去。
第二層紗幔揭開,琴音再響,這一次音調卻陡然高了上來,其聲若空谷流水,飄飄蕩蕩萦回在雲端。
這曲子司焉未曾聽過,但彈琴的人,司焉卻越覺得熟悉。
随着這兩聲起調,琴聲終于流淌而出,彈的不是春花秋月,卻是戰場殺伐,一陣一陣如急雨落下,司焉駐足,隻覺眼前便能看到厮殺的重兵,耳畔便能聽見喊殺陣陣。
“停下來。”司焉蹙眉道。
琴聲未停,且越來越快,那女子的指尖已經滲出了鮮血,卻毫不在意。
司焉再進一步,掀開了第三道垂幕,而這最後一層屏障的掀開,也讓司焉看到了其中女子的真實模樣。
女子背對着他,他負着手繞到了對方的面前,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女子的确很美,黛眉如遠山,鳳眸如畫,淺淡的唇色,唇畔浮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指尖動作未停,也未曾同司焉說話,看起來就像是未曾發覺司焉的到來。
司焉啟唇欲言,眸中含着複雜的情緒,他看了那女子許久,終于又動了動,将五指按在了面前的琴上。
他手掌尚小,無法将五根琴弦全部按住,所以琴聲雖是斷了,但琴音還在,輕顫着充斥了整個房間,他沉聲開口道:“绯玉。”
女子乍然擡眸看向司焉,眉峰輕佻,不同于之前的平靜。
“司焉?”被稱作绯玉的女子問道。
司焉沒有說話,隻緊緊盯着面前女子的容貌,女子接着道:“绯玉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司焉仍是沒有說話,隻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一聲,折身便要離開。但女子又道:“上一個這麼叫我的人,已經死了三十年了。”她聲音漸漸涼了下來,連帶着仿佛燭火也都停止了搖晃,“小家夥,你不該這樣叫我。”
“商虞的行動,是你指使的?”司焉問。
女子沉笑:“這也不是你該問的。”
司焉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那麼太子的行動也與你有關系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绯玉好笑的看着司焉。
司焉擡眸看她,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三十年前那件事情,是否也與你有關?”
聽到“三十年前”幾個字,绯玉的神色終于有了改變,她眸光閃爍,緊緊盯着司焉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家夥,你到底是什麼人?”
“國師,司焉。”司焉平靜道。
绯玉道:“你沒有辦法逃出春深院了。”
司焉臉上浮出一層冰冷笑意來:“看來果然與你有關了。”
“住口。”绯玉道。
司焉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便要離開,然而房間的大門卻在這時被人給打開了,屋子外面的人道:“夫人,四處都沒有找到那兩個小孩兒……”說話的男子話音一頓,立時看着面前的人瞪大了眼睛,接着便要出手将司焉給擒下,然而司焉卻靈活的閃避開了來,那人咬牙再要出手,卻隻覺得臂間一痛,司焉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柄短劍,已經紮在了他的手臂上。司焉的力氣不大,但短劍鋒利,所以仍是入肉不少,那男子悶哼一聲就要去捉司焉,司焉拔劍出屋,動作行雲流水,霎時之間已經鑽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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