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夏沒有作出回應,他這時候已經喂完了飯菜,端起盤子站起了身來,毫無感情的雙眸往牧酒酒二人身上瞥來。
牧酒酒怔了怔,便在蘇夏要轉身離開之際開口道:“這幾日的飯菜太清淡了,明天送來的時候在裡面加個蛋可好?”
蘇夏徑自離開,沒有理會牧酒酒這句話。
不過讓牧酒酒和牧渲都沒有料到的是,第二日兩人的飯菜中果然多加了個蛋,牧酒酒滿心歡喜的吃着蘇夏喂的菜,幾乎是眉梢上都帶上了喜色。不管蘇夏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能夠聽到她說的話,那樣對牧酒酒來說就夠了。
然而對牧渲來說卻是不然,他緊緊盯着蘇夏的眼睛,沉聲道:“今日是第十日了吧。”
牧酒酒動作一頓,蘇夏一口飯給她喂過來,她險些被噎着。
牧渲算的日子沒錯,自他們被關起來開始,已經過了十日了,而她并沒有記錯不久之前杜經年對容秋所說的話。他說讓容秋在十日之内去将他的主人帶來,否則,他便會殺了牧酒酒和牧渲二人。
牧酒酒不是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她一直不相信杜經年真的會對他們動手,而且——
既然杜經年會出這個主意,那麼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個人一定會趕來。
而她和牧渲隻需要在這裡等着看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就夠了。
據杜經年所說,容秋的主人肯定和牧酒酒牧渲二人有某種聯系,或是親人,或是友人,又或是想要利用他們的人。在牧酒酒看來,自己并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而友人也幾乎沒有,至于親人……能夠讓杜經年花那麼多心思去對付的人并不是沒有,隻是那個人早就死了十多年了。
十五年前,淨天教教主牧風率淨天教進攻中原武林,掀起了百年來最大的一場腥風血雨,中原武林損失慘重,一直到最後正道聯合了三門七派數十名高手才終于将牧風給除去,而那一戰之後,正道中武功最高強的杜經年被推舉為了武林盟主,衆人一起對付已經失去了牧風的淨天教,用了五年的時間将整個淨天教給重新驅逐出了中原。
而那淨天教教主牧風,就是牧酒酒和牧渲的父親。他們兄妹之所以幼時會遭受到四方追殺,便是因為他們是牧風的後代。
隻是牧風早就死了,杜經年想要對付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牧風。
讓牧酒酒沒有想到的是,她正垂眸思索之時,面前的蘇夏開口了:“今日是第十日了。”
他是在回答方才牧渲所說的問題。
牧酒酒猶豫片刻,朝蘇夏道:“杜爺爺要等的那個人……來了麼?”
“來了。”蘇夏語聲平靜,不帶一絲感情,他說完這一句最後不過看了牧酒酒二人一眼就如往日一般轉身離開了密室。眼見密室的大門再一次合上,牧酒酒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密室仍舊如往日一般,室内的大缸子裡面毒水還在往外冒着灰黃的煙,散發出刺鼻的味道。牧酒酒低下頭,卻發覺了與往日不同之處。
“大哥,你想不想去見見那個人?”
牧渲自然聽得明白牧酒酒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容秋的主人,也是杜經年以他們二人的性命要挾而引來的人。他點了頭,随着牧酒酒的視線往面前看去,當即明白了牧酒酒的意思。
他們兩人身前的地上擺着幾個空空的瓷碗和盤子,蘇夏送過了飯似乎忘了将它們給帶走,這正讓兩人有了可趁之機。
牧渲往前挪了挪身子,手肘狠狠撞在那瓷碗上,瓷碗朝着旁邊倒去,咕噜滾了一圈卻沒能摔碎。牧酒酒揚了揚眉,也照着牧渲的動作做了一次,這一次那碗卻是摔成了四五片。牧酒酒動作有些艱難地随手撿起一塊瓦片想辦法割斷了綁在牧渲身上的繩子。牧渲解開了束縛,立即也松去了牧酒酒身上的繩子。
牧酒酒活動着雙臂,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道:“你說蘇夏會不會是故意将這東西留在這裡的?”
牧渲皺眉,沒有立即回答。
兩人正要往密室的門邊去尋那開門的機關,卻忽的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之聲。牧酒酒連忙拉住牧渲,開口道:“不如我們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重又看向地上的那兩根繩子,牧渲當即會意,兩人又重新将繩子綁回身上,隻是并未真正打上死結。牧渲的右臂脫臼,沒有辦法使勁,牧酒酒便先替他綁好,自己再重新坐回地上将先前那些碎瓷片給藏在身後以免讓人給看出來。
剛一做完這些動作,密室的門便自外面給打開了來。
牧酒酒與牧渲同時擡眸往門外看去,他們都想要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然而這一眼,他們卻看到了自己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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