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珩,你先出去下,我要洗澡。”
這是家私人醫院,坐落于前方公立醫院的後方,屬于單獨分割出來的一片VIP區,與市立大醫院共享醫療資源,卻又給予了患者相比較與一般醫院來說更加舒适的體驗。
她強撐起身子,纖細的手指插進發絲中,将無意中被繃帶纏進去的頭發拂出來。這一番操作後,卻見男人依舊站在原處沒有動作,秦芝之忍不住皺眉。
“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一個人可以的,那會兒你都沒時間,這會兒就别惺惺作态了,不累麼?”
莫約是剛睡醒的關系,她的嗓音沙啞而随意,仿若在說着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其實這會兒有他沒他,反倒在秦芝之心底是真沒什麼區别了。
一個人獨來獨往時間久了,那些孤獨惆怅都可以習以為常,再不濟她自己孑然一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愛情是奢侈品,但不是必需品。退一步海闊天空,所以她聰明的退了。
“芝之,你這次受傷責任在我,所以……”
“所以我以前住院,你就沒有責任是麼?”
秦芝之截斷他的話,看了眼被他從酒店拿過來的行李箱,下床拿了衣服直接進了盥洗間,半分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他。
宋珏珩一時沉默,他無力反駁,因為秦芝之說的是事實。兩人剛結婚那會兒他确實是個很自私的人,婚姻于自己而言是一種另類的彌補,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他喜歡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的秦芝之,她像是一道微光照射進自己黯淡無光的人生,不過最後選擇關上這扇窗戶的,亦是自己。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一下将他的思緒拉出去很遠。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下午,他在宋氏開工作會議時挂斷了秦芝之入院的電話通知。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們才大吵了一場,秦芝之同他鬧着說自己懷孕了,想讓他抽出一點時間來陪她,可那時正值宋氏一個項目的關鍵期,他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根本分身乏術。于是隻象征的安撫了她一下,便又出門去了。
“我覺得這樣下去真的挺沒意思的,宋珏珩我們離婚吧!”
再見到秦芝之是隔了3天後,她孱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語氣卻異常堅定。
“好,如你所願。”
他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不過這一次卻是再也沒有等到她如往常一般的低頭妥協。
秦芝之穿了自己的睡衣出來時,拆了頭上舒緩淤血的繃帶貼,原本那一小片淤青,已然疏通開來,暈成了一塊淡紅色,想來過兩天就會徹底消去。
放下前額碎發,擋住那一小塊痕迹,她對着鏡子擺弄許久,平日裡雖說自己不修邊幅慣了,可天底下又有哪個女人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也不知道美顔相機,這幾天能不能拯救得了自己直線下降的顔值。”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想來如果沒意外的話,回渝城和天潤科技簽約後,兩方老總還是要象征性的會面一下,吃吃飯,聊聊人生之類的,畢竟按照劉總初見宋珏珩那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惺惺相惜,要是知道了這是那幫公關們的套路,心靈應該會受到很大傷害的。
秦芝之回到床邊,見宋珏珩還站在原處拿着手機回複消息,像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沒由來的瞬間心下一沉。
正在這時,一個女護士拿着報告走了進來。
“秦芝之小姐,你昨天預約的全身檢查,請問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這邊要預先安排。”
小護士的聲音柔柔的,像是察覺到秦芝之不大好的臉色,強扯出一個标準的微笑來,等待着她的回答。
“知道了,馬上過去。”
秦芝之攏了攏頭發,發了條信息給姜悅然,讓她先抽空把自己辦公室這幾天堆着的資料初步整理一番。
宋珏珩聽到身旁的響動,收了手機,執意陪她去,秦芝之拒絕了兩回,拗不過他,也隻能随他跟着。
兩人來到B超室内,秦芝之是空腹直接躺了上去,任由醫師将黏膩的液體倒在肚子上,探測機器在她的小腹上來回滑動着。
“秦小姐之前是不是有過妊娠終止?”
見人久久沒有回應,醫師瞥了一眼,方才一道跟進來站在邊上男人此刻不善的面色,瞬間明白了自己可能踩到了雷區,立即牽強的解釋道:
“先生,其實也不一定的,現在女孩子的作息時間都不大好,也可能是宮寒。”
看穿醫師想要補救而把話說的磕磕絆絆的模樣,秦芝之嗤笑了一聲,側過臉去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有過的,大約在四年前。”
宋珏珩看了一眼秦芝之的态度,為了避免誤會,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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