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言宴很聽話,順從地按照程瑜提及的順序向大家告别。
等輪到和喻衍之說再見時,言宴被程瑜挽着的手臂明顯往後縮了縮,程瑜感覺到言宴的指節也在輕微用力。
程瑜似有所感地側眼觀察言宴,眼睜睜看着那個去各種場合都落落大方的言宴舔了兩次嘴唇。
哦,言宴也喜歡喻衍之。
程瑜忽然頓悟了。
在回程的路上程瑜一直心有惴惴。
——我是不是耽誤了一對有情人的順利發展?他們之後在一起了會報複我今晚的所作所為嗎?
《芒》殺青後言宴又重新投入到了緊張的舞台活動中,拍攝過程中言宴就上了一個早就定好推不掉的舞台,之後就一直在劇組專心拍戲,舞台粉早就嗷嗷待哺了。
工作室妥帖地安排了幾次粉絲接機,言宴每每下了飛機看到成片的銀色燈牌時,總是有點迷離。
剛成為Spark的C位出道時,她覺得一切都很夢幻,但是很快就适應了,可這次回歸舞台,那種對比感竟然更強烈了。
那段成日聽導演講戲、鑽研劇本的日子仿佛更像是一場夢,忽而就醒了。
在劇組時雖然沒人打擾、每天沉浸在工作中,看起來安心又清淨,但是畢竟是一個嶄新的、不熟悉的領域,因此言宴重新站上舞台時踏實感才回歸而來,讓她有種放松的感覺。
接二連三的舞台表演一直持續到除夕前兩天,因為Spark沒有受邀春晚,白鲸官方的運營非常貼心,春節那兩天給她們放了集體休假,言宴歡天喜地地回家找顧多媛一起過年。
顧多媛的家人都在韓國,因為當初在韓國出道名額被人頂替,繼續做藝人的夢想得到了家人的反對,所以和家裡關系有些僵,同言宴一樣,已經許久沒回過家了。
因此她們兩個每年都相聚在言宴名下的公寓裡,熬夜定外賣一起跨除夕,像是家人一般依偎着互道第一句新年快樂。
Shining主要發展個人事業之後,顧多媛的活動明顯少了很多,她也樂得清閑,主動去聯系心理咨詢師定期進行心理咨詢,病情穩定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
言宴一邊和她包着餃子一邊分心看着春晚,弄得案闆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面粉,顧多媛跟着收拾也收拾不過來,索性任由言宴發揮,等言宴看完兩個節目回過神來,案闆之下的桌面上也都是一片白了。
言宴連忙抽出紙巾擦,顧多媛笑着制止道:“别擦了,一會兒還是得弄得到處都是,還得再擦。”
“不會啦不會啦。”言宴撒着嬌說,“都怪剛剛的小品太好笑了,我這次好好包。”
言宴是不怎麼下廚的。
不能說不太擅長,隻能說毫無天賦。
顧多媛下了幾個言宴包的餃子試了試,毫不意外地煮成了一鍋餃子皮混着餃子餡的湯。
顧多媛隻好放棄了,撈出來放到一邊,挑了自己包的下了鍋,這才得以像模像樣地端一盤圓滾滾的餃子上桌。
她們吃得都不多,又算是夜宵,身為藝人的她們已經習慣了隻吃四五個意思一下就停筷,等兩個人都吃完了,餃子還冒着騰騰熱氣,言宴還是饞得不行,急忙給端下桌了。
“眼不見心不饞。”言宴拍拍肚子在顧多媛身邊坐下,“看不見了,果然心裡平衡多了。”
時鐘永不停歇地轉着,指針的滴答聲被熱鬧的春晚掩蓋,她們并肩坐在沙發上,顧多媛靠着言宴的肩膀,隐隐有些犯困。
“宴兒。”顧多媛蓦地叫她。
“嗯?”言宴把下巴往顧多媛額頭上貼了貼。
“我想起來簽約出道的那天,公司讓我從舞蹈擔當轉成說唱擔當,說隻要我同意,出道位就一定有我,合約可以立刻簽署立刻生效。”
言宴知道顧多媛還有後話,她淡淡地“嗯”了聲以示回應,等待着顧多媛繼續往下說。
“我一直覺得我是整個團裡最全能的那個人,直到首專錄制現場,我發現你的唱跳比我還穩。那是我第一次懷疑自己還該不該堅持。”
顧多媛頓了頓,又說。
“後來我發現你的資源比我還差,那是我第一次懷疑努力是否會有回報。”
節目裡的小品正演到有趣的橋段,但是言宴聽了這些話之後絲毫不想笑。
顧多媛所經曆的這些,和她的心路曆程是完全吻合的。
在言宴眼裡,該屬于自己的舞蹈擔當為了出道讓給了李珣歡,綜合能力最強的自己資源最少風評最差,這讓她一度處于情緒谷底。
言宴正陷于沉思之中,顧多媛的話将她拉出了回憶,“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是怎麼挺過來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簡直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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