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耕看着他安靜的樣子,竟然無可奈何,幹脆半蹲在趙汀河旁邊,細細地打量着他。
平時看起來有距離感的趙汀河,此時此刻,卸下所有盔甲,和他的臉一樣,溫熱的,軟乎乎的。
對了,睫毛濃密且長,像一把小扇子,燈光打下來,有小面積的光影,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平時沒有近距離看過,隻覺得趙汀河生得好看,沒想到細看更耐得住琢磨。
苗耕又拍了幾張照片,想着以後萬一有用得上的地方。想想都覺得興奮,這可是三十歲的人,這種照片存着以後總有機會損他。
拍好照過後,苗耕才想起來自己是有正事,是來拿專輯,出租車師傅還在外面等着,可趙汀河怎麼辦?讓他一個人在這裡?
不太妥當,他看過好多那種醉酒後無人照看,因嘔吐物窒息死亡的,而且這大冷天,趙晴晴還說今晚要下雪,苗耕想着再怎麼讨厭,還是不能沒有良心。
苗耕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揪了趙汀河前面的頭發絲,讓他有痛感,于是趙汀河擡起眼眸,一臉委屈巴巴地看着苗耕。
無聲地控訴,像是在質問你為什麼要弄痛我。
苗耕趁機将被趙汀河握住的那隻手抽回,他試圖扶一下趙汀河,讓他站起來,可趙汀河也不是吃素的,一米八的個子在那裡,又健身,現在又一點力氣都沒有,苗耕有點撐不住。
他想着去外面叫安保進來幫個忙,走了幾步過後,發現趙汀河衣服領口還開着,又走上前去,給他扣好,皮鞋也套上,盡量弄得正常點,不那麼狼狽。
安保進來的時候,看見趙汀河靠在牆邊,滿臉疑惑:“咦?他和盧老闆一起進來的,後面盧老闆開車走了,我還以為趙經理也跟着一起走了,這大冷天的,隻穿着西服。”
安保說歸說,倒是不把他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趙汀河披上,苗耕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喝了酒趙汀河熱是熱,可這天氣很容易着涼,他的大衣也不知道放在哪裡的。
苗耕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趙汀河披上,轉身跟安保說:“你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嗎?”
“不知道?他好像一個人住。”安保說。“讓他在這裡呆一晚?不過他好像喝了酒。我看不是很安全。依我看……”
“他們幾點來的?”苗耕問。
苗耕甚至想要不要給盧格打個電話,讓他來接。
“一個小時前吧,得虧你回來拿東西,不然今晚降溫,又沒開暖氣,那不得凍傷。”安保說。
苗耕沒穿大衣,圍巾又給了趙晴晴,感受到了冷意,顧不上那麼多,直接給盧格打了電話,結果盧格電話關機,苗耕又想到李葉春,想問他知不知道,打電話過去,結果人家不曉得在哪個溫柔鄉裡,說半天一個字也沒說清楚。
苗耕小聲罵了句髒話,真是要找人的時候,一個有用的都沒有,那能怎麼辦?自己離這兒近,又是球員,那還不得自己帶回去。
“我讓他先去我那兒住一晚,這時候也沒有别的辦法。”苗耕說給安保聽,就是想證明不是自己想要帶趙汀河回去,而是現在沒有别的辦法,做人要善良,總不能坐視不管。
“我來抱他上出租車。”安保說。
說着就上手,趙汀河這會兒倒也乖,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安保将他攔腰抱起後,他側過頭看着苗耕,直勾勾地看着苗耕,腦子裡知道裝了什麼廢料。
苗耕被他看得不舒服,加快步伐,走在安保前面,給他們開車門。
住得近還是有好處,沒幾分鐘就到了,放他倆下車過後,出租車一溜煙兒就跑了,大半夜的,也趕着收工回家暖被窩。
苗耕就覺得離譜,本來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是在被窩裡玩遊戲或是看電影,怎麼都不會是扶着個醉醺醺的大男人,艱難地進電梯。
關鍵是趙汀河明明會将視線放在苗耕身上,但就是一句話不說,像個傻子。
進了門,苗耕就将暖氣打開,将趙汀河直接給放在地毯上,自己去洗澡。就這樣讓趙汀河将就一晚吧,自己這樣對他已經夠好了,還真是好心,把他都給帶到家裡了。
不過,為什麼他沒跟盧格回去?
按理說,情侶之間,這種跨年夜應該在一起,盡享春宵才對,他倆倒好,一個喝得醉醺醺,一個電話關機。
不行,明天一定得問問趙汀河,他倆是不是感情出問題了?就說嘛,這種通過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愛情,定是隻能昙花一現,怎麼可能會好過?
苗耕想着,明天一定要讓趙汀河難堪。
可正高興着,浴室門就被敲了,是趙汀河,有氣無力地在外面說要上廁所。
“你先憋着,我才打上泡泡呢。”苗耕大聲說道,這時候外面商圈開始鬧騰起來,有人在讀秒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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