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列裡相當安靜,大家都吃過第一天的教訓,沒有人會貿然開口。
楚玦似乎是覺得隊列裡安靜得有些過分了,便開始沒話找話。
“發現沒有?”楚玦将手搭在時钊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畔低聲道,“我以前對你還是很溫柔的。”
時钊知道這人多半是在誘他說話,等他開口了,又是一次記名。所以他就一言不發地站着,撩起眼皮看他,一副“我看看你能說什麼”的模樣。
“讓我來猜猜你現在什麼心情。”楚玦繞着時钊慢悠悠地轉了一圈,語速慢得像在歎息,“你在想,我怎麼這麼過分,把你從研究所帶出來,卻一直在玩你。”
“你怎麼不說話?我說的不對嗎?”
半天等不到時钊說話,楚玦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他語氣有些委屈地說:“你是不是讨厭我了?别讨厭我,我會難過的。”
盡管時钊知道楚玦是在詐他,還是沒忍住差點動搖,剛張了張嘴,看見楚玦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興奮時,又迅速閉上了嘴。
楚玦見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相當開心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就差一點,可惜了。”
.
對時钊來說,楚玦隻是變嚴厲了,但對其他人來說,楚玦就是十成十的魔鬼,不拿人當人看的混賬。
楚玦很快就犯了衆怒,獲取選拔營名額本身就要經過層層篩選,故而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心高氣傲的精英人物,在原來的地方可以橫着走的存在,而這些人現在卻在這裡遭受着難以忍受的折磨。
所有人的心都像吊在懸崖邊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來的那陣風是會把它吹上岸,還是狠狠地将它推落懸崖。
“說到底他不就是一個Omega而已嗎?”一個Alpha狠狠地将手上的東西摔到地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們?”
旁邊人拉了拉他,好心提醒他:“别這樣。”
“一個Omega有什麼好作威作福的,欠操嗎?!”
那個Alpha不顧旁人勸阻,甩開拉住他的那隻手,徑直脫離隊伍,走上前去。
還沒等他犯到楚玦跟前,他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攥住了手腕。
他回身一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Alpha。他認得這個人,這是選拔營裡年紀最小的人,來路成謎,不愛跟人說話,也從不與其他人主動交流。
“幹什麼?!”Alpha顯然是怒到極點,已經釋放出十足的信息素,似乎是準備用信息素與楚玦一決高下。他正欲繼續往前走,沒料到時钊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非但沒有,力道還加重了幾分,仿佛要直接捏碎他的腕骨。
如果此刻時钊說想要廢了他這隻手,隻怕沒有人會懷疑此話的真實性。
“别在這裡鬧事,”時钊雖然年紀小,卻比眼前這個Alpha高一些,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Alpha,像是在看一隻可笑的蝼蟻,“你受不了可以退出,沒有人會攔你。”
“退出”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緊繃着的那根弦都被狠狠敲了一下。
這些日子的訓練确實不是他們往常能經受得住的訓練,在場所有人都想過退出,但沒有一個人真的會付諸實踐。
“誰說我要退出?我就是看他不順眼!”Alpha扯着脖子喝道,“放手!”
“看他不順眼?”時钊冷笑一聲,拽着他的手往反方向扣,動作利落又兇狠,隻聽“咔”的一聲,那是骨關節遭到猛烈摩擦碰撞的聲音,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來,“那我也看你不順眼。”
“操!”Alpha痛得罵了一句髒話,“你有病?”
“你護着他幹什麼,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還是說你是他的狗啊?”Alpha吊着眼看時钊,表情兇神惡煞,企圖威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旁邊的圍觀群衆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前面的楚玦還在說:“太慢啦。後面在幹什麼?開茶話會嗎?進去要登記名字的那種?”
選拔營的成員們現在聽到“名字”這兩個字就會條件反射地虎軀一震,圍觀群衆們分别跟旁邊人對視一眼,又重新拿起武器繼續往前了。
時钊和那個Alpha站在原地沒動,卻不約而同地釋放出了信息素。
事實上,時钊仍然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但他此時不在易感期期間,釋放一些還是遊刃有餘的。
攻擊性極強的柏木香擴散開來,帶着吞噬一切的窒息感強有力地壓下來,森冷得像山巅的一抹寒霜,肅殺之意十足。
Alpha也不甘示弱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濃烈的信息素爆發而出,那是鐵鏽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這是純粹的信息素壓制,是Alpha與Alpha同類之間的敵對相斥,劍拔弩張的氣氛彌漫開來,四周的草木簌簌顫抖起來。幸好其他人已經随着隊伍跑遠,不太會受到這場對峙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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