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要求外,沐英還列舉了火器使用過程中的問題一二三,每次他回信的時候就是兵仗局最緊張也最期待的時候。
太子殿下根本就不講道理,說風就是雨哇,一看到信上有什麼要求就砸錢讓他們幹哇。
雖然領導願意砸錢他們是很開心啦,但是這種帶着不能完成的任務,砸錢真的好讓人頭秃。
大明兵仗局,一個每天都能掃出一堆頭發的悲傷之地,基本上每個被調入兵仗局的人都是意氣風發黑發如雲地來,口袋滿滿腦袋空空地走。
所以,當這位給匠人和官員們帶來萬千痛苦的人入京的時候,兵仗局有不少人都上街圍觀了,圍觀的結果是大家興緻勃勃地來,咬牙切齒地回。
因為……大明的西平侯沐英長得還怪好看的!
雖然已過不惑,但不知是滇南氣候養人,還是歲月格外優厚,沐英看上去就和三十出頭似的,身形健壯,策馬着甲的模樣英氣非凡,一雙虎目更是明亮有神,燦若星子。在看到熙熙攘攘的應天府民衆時,沐大将軍更是眉眼含笑,俊得讓路邊的小姑娘大妹子都忍不住捂住心口。
大明地方官員和藩王入京姿勢千千萬,但像沐英這樣直接直接穿甲胄騎在馬上的可是少數。
無論是什麼時代,披甲執銳都是男性荷爾蒙最濃烈的時候,更别提他帶回來的護衛班子一看就是近期上過戰場的,那眼神就和普通人不一樣。雖然按照規定,大部隊要在城外紮營,真正入京的也就幾十号人,但他們一動一靜之間氣勢卻相當攝人。
“爹笑得好可怕。”
落後西平侯幾步的是三個策馬青年。見路邊的娘子們紛紛揚起帕子、激動不已的模樣,年齡最小的少年摸了摸鼻子,悄聲同身側的同母兄長道:“他們若是知道爹現在看着她們是在盤算着這次能帶多少人回雲南,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出來。”
他的兄長,西平侯家的次子沐晟一掃路邊民衆,也露出了幾絲笑意。
應天府人口衆多,且多為有一技之長之人,而雲南邊陲之地,歸入大明雖已經有些年份,但地廣人稀,教化程度低下,正需要大量人口來帶動,前些年從應天府吸納來的人口已經被雲南消化,他們這次入京也有再遷人的意思。
是的,在沐家人的眼中,他們面前的應天府民衆不是民衆,而是一群脆生生的撲棱着葉片呼喚着他們将人連根挖走的韭菜。
在進宮前,沐家人們對于這次請奏十拿九穩,但誰也沒想到沐英進了趟宮之後居然就改變了主意,他非但沒有抓起鐵鍬挖走這些韭菜,反而還将自己賠了進去。
西平侯沐英請辭的消息,震撼了整個朝野。
沐英請辭的理由是自己年紀大了,體能下降,不利于領兵打仗,但木白看看面前這個肌肉緊實、眸光如電的叔叔,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借口。
“咳咳!”沐英幹咳一聲,歎道,“歲月不饒人,殿下,臣不慚,臣虛度四十年,或許還不夠優秀,卻也算是努力……”
木白頓時嘴角一抽,忙擡手打斷他。你們這些父輩怎麼回事,怎麼連想要退休時候的台詞都一模一樣的,不過沐英說的也沒錯,他比朱标還要年長,雲南雖然是個好地方,但前提是一直在昆明待着。
雲南地形複雜,有高原也有密林,還有各種複雜的瘴氣毒蟲,就算有朝廷藥物支持,對于他這把年紀的人來說的确是有些吃力。
而且沐英的長子是木白的小夥伴阿春,沐英辭職後,繼任者自然就是阿春了,對小夥伴的本事,木白是很信任也很放心的。
沐春正是當打之年,和他也是心念相合,讓他上位,對木白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是……
他歎了口氣,将沐英的奏折合起放在一旁,認真道:“沐叔叔,您是家人,有些事我也不瞞着您,父皇的确是有了退位的想法,但孤暫無改弦易張的念頭……”
他話說到一半,手卻已經先遞了出去,沐英的視線落在這位小太子手中的奏折上,見到奏折書封上自己親手所書的“西平侯沐英謹上”幾字後不由微笑。
他退後一步,沖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青年躬身下拜,他知道太子殿下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位太子殿下是在對他承諾,他會像他的父皇一樣信任自己,即便他登上皇位,沐英的待遇依然不會更改,他依然會是大明居于朝廷之外獨攬西南的西平侯。
對于一個異姓侯來說,這已經是寵信之至,也是最大的褒獎了吧。
但是……
想到方才同自己弟弟的一番淺談,想起弟弟含笑對着他的邀請,沐英眼眸微動,他擡起手,輕輕地将被太子殿下遞到他面前的奏疏送了回去,以實際舉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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