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血族的血對低等血族來說是毒藥,注射導緻了皮膚燒傷。同時,也導緻了她的轉化。”安德烈停下來。
殘留的疑問還是很多。注射血液轉化吸血鬼根本是無稽之談。飲用血族的日行者同樣會死亡,女孩的存活顯得沒有任何邏輯。
“這樣的血隻有一支。我認為以亨利的智商,應該想不到要毀屍滅迹。因此猜測這瓶血液并不是長期供應。那本日記裡,亨利是‘神’選中的使者,他引領了木屋下的活動。而他目前安詳地躺在墓地裡。”安德烈撇頭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屍體,“好吧,也許他永眠的并不怎麼快樂。”
“總之,線索現在斷的幹幹淨淨。除非你能撬開夜莺的嘴巴,讓他和我聊聊我的‘同胞’。不然這件案子隻能到此為止。”
安德烈顯然也并不甘心,接着問道:“其他幾件屋子,搜查了嗎?”
“等到了幾個人,都是城裡的流浪漢或者酒鬼。他們知道的并不多,隻是承認有神承諾永生。”萊恩斯說着,有些嘲諷,“但大多數都是沖着暴力帶來的刺激和歡愉去的。”
也就是說,亨利這位使者沒有帶來和他一樣的狂信徒,而是收納了一幫遊手好閑的廢物。
線索徹底斷了。亨利的日記瘋瘋癫癫,神神叨叨,沒有任何關于神的蛛絲馬迹。
甚至于他這位忠實的信徒,連“神”的面容都沒有見過。
安德烈腳尖上鈎,踢起棺材蓋合上棺材,冷漠道:“窩囊廢果然是窩囊廢。真是浪費時間。”
他思考片刻,說:“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方法。”
萊恩斯聞聲看向他。
“讓我對那個日行者進行讀心。”
“不行。”萊恩斯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麼不行?按照你們人類的邏輯,她已經是怪物了,不是人類,也不是孩子。況且讀心而已,我又不會殺了她,我對野獸的血可沒興趣。”安德烈有些不滿。
他沒有直接進行讀心已經是讓步。這種屬于人類的優柔寡斷實在是虛僞的讓他反胃。
“還是你們能包容她,把她送回家?萊恩斯,你比我更清楚血獵的作風,你們會查明白她的身份,然後冠上惡魔的名義,把她燒死或者砍頭。”安德烈眯起眼睛,“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萊恩斯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隻是命令道:“不準對任何人進行讀心。負責下次架在你脖子上的就不是聖器而是鍘刀。”
對于威脅安德烈并不在意。他舉手表示投降,“聽你的,長官。”
萊恩斯回到夜巡後就匆匆出去了。被抓回來的幾個流浪漢還沒有詳細審問,夜莺那裡也要給個交代。
安德烈在夜巡百無聊賴,幹脆躺進了棺材。
萊恩斯回來後看到閉合的棺材和安靜的屋子,關上門,選擇在大廳的沙發上湊合一晚。
夜晚的月亮滾圓,單薄的霧遮不住明亮的月光,清白的光透過窗戶灑在光滑的棺材上。
細微的摩擦聲一點點響起,如同月光造就了古老生物的複蘇。
安德烈安靜地推開棺材,對着月亮看了片刻,最後化作蝙蝠飛出了夜巡。
銀環縮小套在蝙蝠脖子上,發着光抗議。然而對手顯然過于強大,很快安靜下來。
夜晚的北區并不沉寂。酒館裡的燈光和徹夜狂歡的喧鬧和街道風餐露宿的流浪者形成對比,織就了一個矛盾,卻真實的城市。
血獵所在的街道和白天一樣冷寂。
安德烈在上空繞了一圈,蹭着二樓忘了關閉的琉璃彩窗溜了進去。
監察系統仍在工作,但安德烈的氣息隐秘的很好,沒有驚擾任何人。
他飛進地窖,略過查崗的巡邏隊,擠進鐵欄杆,紮進了女孩懷裡。
女孩胳膊的燒傷嚴重了不少。安德烈繞着她的胳膊飛了兩圈,用爪子抓開皮肉,剜掉了一塊壞肉。
疼痛讓女孩瞪大眼睛,看到安德烈時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蝙蝠扔掉發紅的肉,等女孩胳膊長出新肉後,重新變成了人的模樣。
“噓。”安德烈豎起手指朝女孩比劃,“你的傷我也沒法根治。不過至少在血液再此腐蝕皮肉之前都不會疼了。下次再出現這些傷就把這塊肉剜掉,知道嗎?”
女孩害怕地發抖,安德烈的氣息讓她恐懼。但疼痛緩解是真實存在,于是女孩想流浪的奶狗一樣點了點頭。
安德烈揉揉她的腦袋,覺得很像在揉當初被扔在密林邊的彌撒。
“一會兒可能會有點難受,但我需要知道亨利叔叔對你做了什麼。”安德烈看着女孩低吟。
“亨利叔叔”四個字像是什麼可怕的咒語,手下的孩子開始發抖,暴躁。她在回憶,在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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