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紹銘就是個騙子!——他沒回家,屍體也沒有...
我覺得心像破了個口子,有人在心裡哭得歇斯底裡、神鬼聞之皆泣,然而面上隻留淡淡的愁。
呢喃道——“英雄啊,就是普通人,但突然有一天,他有了想保護的人,于是就成了大英雄。”
【後記】
現在電視上經常出現一個情節——就是抗戰時期,某個配角隻要說了“回來就娶媳婦”或者在前線看了心愛姑娘的照片,彈幕上就會有人說——【看吧,這肯定要死了】【死亡警告】【賭十包辣條,肯定回不去】.....
齊鹿覺得,這隻是電視劇的一個片段啊,這個兵、這些兵,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的,而非隻是“死亡預告”之前。
而且,什麼時候英雄的死亡可以被這樣兒戲了?很幽默嗎?
有人說她較真。
或許吧,
但她還是覺得,一個時代的悲劇與偉大,不應該成為人們口中所謂的“梗”;
一條用淋漓鮮血鋪就的漫漫富強之路,走在這條路上的每個人,都應該心懷敬畏與感恩。
比如上次回家她在紀錄片裡看到一位經過戰火洗禮的老兵,面對鏡頭,牙齒幾乎都沒了,嘴唇往内抿着,幾近褐色的皮膚上遍布老年斑,一副細窄的老花鏡架在鼻梁上,慈祥又堅定地敬了個禮。當記者問當時是什麼情況的時候,老兵熱淚盈眶,無措地擡了擡手,哽咽着說——“死的人啊...沒數了...都是屍體啊,好好一個活人,轉眼就沒了...”
即便隻是幾句話,沒有詞藻修飾,沒有規整措辭,但那股讓人心糾的難受就那樣毫無防備地撲面而來。
她想,這個和平的年代不應該被戲子、流量、享樂、精緻利己、事不關己所充斥。和平年代裡的人們因為不曾經曆,而更應該需要血性與家國的情懷。
否則,無需敵人或者有朝一日戰事再起,那這個民族就會毀在自己手裡。
齊鹿想起太奶奶去世前,拉着爺爺的手,兩代頭發花白的人,都含着淚。
孩子在父母眼裡永遠都是孩子。
太奶奶摸着爺爺光秃秃的頭,說,“兒啊,不哭,你爸爸是英雄。媽這是去找他享福喽!”
奶奶說爺爺打小就聽太奶奶的話,葬禮上是唯一一次沒聽。
爺爺還是哭了,哭得歇斯底裡,顫抖着手,把太爺爺和太奶奶的照片放在棺材裡,嘴裡嘟囔着——“享福...享福好啊....”。
那張照片,齊鹿見過,明明已經那麼多年了,但太奶奶保存地極好。她從記事起就被父母警告不準碰那張照片。爸爸說,以前太奶奶連摸都不敢摸,怕掉色,手帕包了一層又一層,打開也隻能看着。後來有了條件,才在照片外蓋了層膜,太奶奶才敢一遍又一遍撫摸照片上年輕的太爺爺。
齊鹿記得她第一次看照片的時候就覺得太奶奶年輕的時候可真好看,太爺爺雖然看不清樣子,但能跟好看的太奶奶在一起在一定也很好看!
不然爸爸也不會總說——有些人相處四個月比很多人相處四十年都來得更情真意切了。
印象中,太奶奶很愛笑,喜歡簪迎春花,也很愛看書,家裡專門有一間書房,三大櫃子書,志怪故事、正史典籍、兵法藥理、小說散文.....什麼都有。
每次看書,太奶奶都會拿出那張照片看看書,再看看照片。
有一次齊鹿讀金庸,把摘抄本子落在了書房,去拿本子的時候,看見太奶奶一直盯着本子上的幾個字看。
她拿回了本子,翻到了紅繩卡住的那一頁——那頁是同桌寫的:【一見楊過誤終身。】
或許就像爺爺說的——太奶奶活了九十多年,但其實就是守着四個月的回憶。
然而也正是那四個月,支撐着太奶奶一個女人,帶着一大家子,走過幾十年風風雨雨。
【何須馬革裹屍還....】齊鹿被同桌的嘀咕聲吸引,回過神聽到同桌繼續吐槽道,“不就是裹寫露頭兒了嘛,至于讓我抄全詩嘛...毫無人性!殘害祖國花朵!”
走廊裡有幾個男生在打鬧,同桌還在邊吐槽邊抄寫,老師已經來了并提前在黑闆上寫好了任務,有同學在伸懶腰,有的在補覺,有的剛接水進來.....她腰背挺直,扭頭看向窗外——青天白雲,鳥雀蟲鳴,修剪整齊的冬青和梧桐年年在那,樹下開了一小簇迎春花,嫩黃的花瓣搖曳着,連風都溫柔。
這是和平年間的學校,是太爺爺一直期待卻沒能等到的太平。
她低頭笑了笑,正看見翻開的曆史書上寫着——1945年9月2日日本正式無條件投降。
曆史書上的每一撇一捺都帶着最熾熱的溫度。
指尖拂過每一個字,她靜靜地合上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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