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同樣的毛絨短發,同樣的鼻上小痣,所以他很确定這是晏霜本人了。
晏霜不認識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可是他卻喊出了她的名字。她疑惑地看着他,問:“你認識我?”
“你是晏霜吧?”吳頁再次确認。
“是的。”
“我是厲無風的助理。”吳頁用一隻手掌放在嘴唇的一側,頭微低着,靠近了晏霜一些距離說道。
晏霜本迷茫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撥開了一層陰霾,她迫切地拉住吳頁的袖子,說:“你知道厲無風在幾樓對不對,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你跟我來。”晏霜跟着吳頁來到一個偏僻的緊急通道口。
吳頁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第一批過去的工作人員隻給他發了醫院的名字,到現在也沒給他反饋厲無風的具體傷勢。
電話接通了。“喂,小王,我是吳頁,受傷的人情況嚴不嚴重?還有,小風在幾樓,我現在剛到醫院,我要去見他。”
吳頁的電話那頭沒有人回應,隻有沉沉的嗚咽聲。晏霜聽到了,她和吳頁的心一陣驟然地沉落,身上都冒出了冷汗。那頭哭得如此,難道真的傷得很嚴重?!
“很嚴重嗎?在幾樓,快告訴我!”吳頁說得焦急。
過了一會兒,那頭說:“很嚴重……厲無風在住院部A座2301……”抽咽聲還是沒停。
晏霜集中着注意力,聽得十分仔細,一聽見“嚴重”兩字,身體似被一道無形的鈍重的力量重重地擊打了一下,身體的五髒六腑都開始了不适。
“住院部A座2301。”吳頁的面色凝重。
兩人都很有默契地往電梯口奔去。
通往住院部A座樓層的電梯隻有兩個,一個是需刷卡隻供醫務工作人員使用的,另外一個,前面豎着一個黃色的牌子,上面是黑色加粗的幾個大字——“電梯維修中,請勿使用。”
“sh-it!”吳頁焦躁地爆了粗口。
晏霜什麼也不管了,跑到樓梯間,一層一層地跑上去。吳頁也沒有辦法了,隻好跟着晏霜一起爬樓梯了。
相擁
晏霜爬樓梯爬得很快,每一個台階都承載着她所能到達的最快速度,即使中途很累很喘也沒有停下休息,她像是在和時間比賽,隻要她再快一秒,就能多獲得一秒的時間。
快到二十三樓的時候,她似快把自己身體裡的水分都消耗完了,背上一層汗。她的喘息流轉在寂靜昏暗的樓梯間,像一條缺水的瀕臨死亡的魚。
離目的地越近,她的腿就越軟。她知道,她是在恐懼,她怕她要抵達的盡頭是一個黑暗絕望的世界。她的心裡一直默念着他的名字,直到此刻,已有成千上百遍。隻有他。
吳頁早已被她甩在身後,他偏胖,平時又缺少運動,體力沒有晏霜好。
吳頁扶着樓梯杆子走的時候,耳邊都是晏霜踩樓梯的“噔噔”聲。
到了二十三樓,晏霜跑到寬敞又明亮的走廊,一片明晃晃。她沒看見什麼人,護士台連一個人都沒有。剛才吳頁電話裡傳來的哭聲沒有在這裡出現,這兒十分安靜。
她隻聽見了自己毫無規律的喘息,她慌亂地尋着那個房間号。
終于,就在她前面那個房間。厲無風在裡面。
當她的手觸上那個門把的時候,她的眼中一片洶湧的淚潮自她的眼角滾燙地滑落,仿佛無窮無盡。她竟然沒有勇氣去打開。
“咯噔”,她擰着門把,門打開了。
她的視線被淚水糊了一層,有點看不清晰,那個穿着藍色條紋病号服的人是他吧!她重重抹掉眼中的水潮,終于看清楚了,那個靠坐在枕頭上的人是他!是他,厲無風!
沒有纏繞全身的白色繃帶,沒有腐爛燒焦的血肉,沒有重症病人使用的呼吸機,什麼都沒有,隻有他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
厲無風醒來沒多久,他記得白天的那場爆炸戲是在山洞裡,誰知提前爆炸,當時相關機組人員和兩個替身演員都在山洞裡,拍一場動作難度很高的打戲。他在山洞口,被洞内一股又熱又利的氣流震在地上,頭碰到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暈了過去,醒來後就發現在醫院裡。他醒來的時候,隻有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陪在他身邊。那工作人員說,他隻是有輕度的腦震蕩,身體沒有大事,隻是當時在山洞裡的替身演員和工作人員傷得嚴重,五個人都還在手術,情況十分不樂觀。那工作人員說的時候,喉嚨像是哭啞的,眼裡一片紅,他在确認厲無風沒事後,就去了重傷人員做手術的地方,工作人員幾乎都守在那裡,祈禱他們平安無事。
他醒來後,頭還是暈暈的,身體上雖沒有被燒傷的地方,但是皮膚還殘留着又熱又刺痛的感覺,手臂上有幾圈發紅的區域,在護士給他塗了藥膏後,不适緩解了很多。他知道,他已經很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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