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我要一個人待在這兒。”歐陽斐斐憑着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
厲無風帶着晏霜離開了,蔣傑也跟着一同出去了。
下了電梯,陰黑的天空下一顆顆沉重的雨滴終于落下,砸在了三人身上。
“晏霜……啊。”蔣傑被雨冷得顫抖,眼中已經一片渾濁,“小賢一直是喜歡你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從讀書時就……心裡有你,我是知道的,一直知道。是他命苦,命苦啊……也是我造的孽啊……”蔣傑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他親眼看見在他們以前住的那個破房子裡,他的兒子用剛才他看見的那件吊帶衫自……慰。
“我不知道……”大雨很快淋濕了三人,晏霜黑色的頭發沾着濕潤的雨水貼上了她的臉頰,她無助地哭喊出來,蹲在了地上,她忽然覺得自己身負罪孽。
“我們先上車,阿賢的後事還需要我們去處理。”厲無風縱使心如刀絞,卻明白這定遠遠不及長期受精神折磨的蔣西賢。
蔣西賢去世的消息很快被新聞媒體擴散開來,群衆哀悼的同時,對抑郁症類精神疾病的關注也逐漸密集。
阮淇待在燈火通明的大辦公室裡終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她打開了液晶電視,蔣西賢去世的消息她現在才看見,驚異過後,她的眼布上了一層極淺的哀色,她關掉電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繁華燦爛的夜中景色,卻覺深深的孤寂。
晏霜下午發起了高燒,她在厲無風東區的房子裡吃了退燒藥昏睡着,厲無風幫着蔣傑準備後天蔣西賢葬禮的事,到了晚上才回家。厲無風回來後一直在照顧晏霜,晏霜這場突發的病事來得猝不及防,許是午後的那場暴雨是直接因素。
厲無風重新量了下溫度,38度,已經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
晏霜臉上身上都出了一層汗,臉上有一層病态的紅,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厲無風靠在床頭邊,扶起晏霜的身體,讓她靠在他身上,他端起一邊的水,放在她嘴邊,很快就喝了大半。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不要緊,已經好了。”晏霜憎恨自己這個時候生病,弄得病恹恹的。她拉開被子,準備下床。
厲無風按住她的手說:“已經快半夜了,再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你應該就能恢複了。”說完,他又将被子重新蓋在了晏霜身上。
“你去哪裡?”晏霜見厲無風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
“我拿塊毛巾給你擦擦。”厲無風神色疲倦,溫柔地理了理晏霜亂糟糟的頭發。
簡單地擦拭完臉和身體後,厲無風又喂晏霜吃了一顆藥。
“你也睡上來吧。”晏霜拉扯了下厲無風的手。
厲無風鑽進了被子裡,晏霜窩在他的懷裡,昏黃的燈光下,晏霜擡眼看着厲無風,如此近的距離下,她看見他眼裡的血絲,還有微微腫脹的眼皮。
晏霜知道厲無風哭了。
“葬禮在後天。”厲無風說。
“嗯。”晏霜應了一聲,随後就靜默了。
然後兩人雙雙低着頭,各有所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吃了藥後的晏霜腦袋又開始昏沉,在此刻仍清醒的狀态下,她的腦子裡都是蔣西賢,她的憐惜、痛苦和愧疚已經達到了頂峰,不知不覺地,眼睛又熱了。
厲無風聽見晏霜濃重的鼻息聲,不動聲色地輕輕撫去她臉頰的濕迹,然後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睡吧。”
在藥力的作用下,晏霜睡了過去。厲無風發現晏霜睡着後,細細看着晏霜臉上的每一寸,等着天明到來。
蔣西賢的葬禮一切從簡,葬禮這天,除了蔣西賢在圈子裡的一些朋友來悼念外,還有一些新聞媒體蹲在禮堂外,隻不過他們的目的是要拍攝那些悼念的圈中明星,可惜的是,因為歐陽斐斐的阻攔,他們馬上被遣散了,什麼都沒來得及拍到。
前來悼念的人都是黑衣出席,禮堂裡布滿了花圈,蔣西賢的遺像挂在正中央,異常肅穆。
禮堂裡除了哀樂外,就隻剩泣聲了。厲無風和晏霜與蔣傑站在一塊,歐陽斐斐戴着黑色墨鏡站在一個角落裡,他的唇周胡渣冒出,手上深紅色還未結痂的傷痕暴露在空氣中,并未做任何的清理包紮。
歐陽慎慎也來了,他身邊跟着一身黑衣,頭戴黑色紗帽的阮淇。
歐陽斐斐看見來人,嘴唇繃緊,似是極力忍耐着某種情緒,他快步朝他們走過去。
“二哥!你帶她來幹什麼?!”歐陽斐斐語氣帶怒,墨鏡後的一雙眼瞪着阮淇。
“我是來悼念的。”阮淇平日裡八面玲珑的的笑意被一種沉重的嚴肅感所取代。她先是望了蔣西賢的遺像一眼,随後,視線向四處擴散,像在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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